“你……你別以爲看過幾幅畫就可以損我,告訴你,我可是在這書畫軒買到了真跡,你有這個能耐嗎?”任飛被熊淼激怒了,然後大聲嚷嚷着,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買到真跡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也能買到,我的眼神比你好多了,不像你,我估計你是買了一百幅,人家看你可憐,才賞給你一幅真跡的吧,叫花子就是你這德行,可憐啊。”熊淼笑道。
“你……你胡說什麼,我只買了三四十幅!絕對沒有一百幅字畫!”任飛一時口快,直接泄底了。
“哦,原來是三四十幅畫,真不錯啊,好水平。。。!”熊淼哈哈笑道。
一旁的人也指指點點,因爲大多數藏家都是十幅畫中,必然可以淘到一幅真跡,這任飛三十四幅畫才淘到真跡,那真是眼光太差,或者說是人品太差。
“好,我看你幾幅畫能買到真跡,如果三幅畫之內買到真跡,我就輸你十萬,沒買到,你就輸我十萬。”任飛開始約戰,要和熊淼賭一把。
“十萬,賭的太小了吧,而且我的風險這麼大,這樣吧,我輸了,給你三十萬,你輸了,給我一百萬,你敢賭就來,立下字據,不敢賭就滾,不要影響我和雪漫賞畫。”熊淼來了一個激將法。
“一賠三點三,好,我就和你賭了,三十萬,你拿得出來嗎,先要看到你的錢,才行。”任飛感覺被逼上了梁山,這麼多人看着,絕對不能輸了這個氣勢,丟不起這個人。
百萬豪賭,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這時因爲牛奔還沒趕過來,熊淼身上還真沒有三十萬。
熊淼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牛奔,而一旁的葉雪漫直接把熊淼的手機按了,一臉傲氣的道:“三十萬,我幫熊淼出,他的同伴就在對面的玉石齋,手頭上才贏了一百多萬,不差錢。”
見葉雪漫這麼幫熊淼,任飛的臉色更加難看,望向熊淼的眼神也越發陰冷。
當然,對任飛眼神中的寒意,甚至殺意,熊淼視而不見,毫無疑問,任飛也是富二代,家裡也有勢力,但和那世家中的巨頭俞家比起來,只怕也相當渺小,和螻蟻一般的存在,熊淼要挑戰的是俞家這個龐然大物,不是阿貓阿狗。
“好了,小白臉,吃軟飯的傢伙,有葉雪漫借你錢你就張狂了,待會輸了三
十萬,看你怎麼收場,不會是賭債肉償吧?怎麼折騰,都是你賺了啊,小白臉,有手段啊,財色皆收。”任飛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色迷迷的盯着葉雪漫。
葉雪漫被氣的俏臉通紅,想說什麼辯解一番,但看了熊淼一眼,發現他對自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於是咬着嘴脣,閉口不言。
“喲,說我是小白臉啊,是吃軟飯的啊,唉,不止一個這麼說了,你看看你,臉是白,可惜是癮君子的那種蒼白,沒有血色,對了,你不要太靠近我,誰知道你有沒有病,別傳染給我,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們這些癮君子,因爲你們這些人啊,毒癮來了,沒有人性,送你一句話,早死早投胎,對了,別投胎當我的兒子,否則我一棍子撲死你。”
熊淼不反擊則已,一反擊則口若懸河,噴得任飛是無比狼狽,一頭黑線,讓他百口莫辯,只能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
癮君子,是任飛最大的痛腳,沒有辦法,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都不喜歡癮君子,甚至視之爲毒蛇猛獸,敬而遠之。
“少廢話,你來買畫,選中後,我到要看看,這書畫軒的大掌櫃是否會認定你的畫是真跡,不是贗品,除非你走狗屎運,否則別說三幅畫了,就是十幅畫,都挑選不出一幅真跡。”任飛惡狠狠的詛咒道。
“我慢慢逛,慢慢挑,你這瘋狗在後面跟着就是了,不要亂吠,不要咬人,因爲你身上肯定有病,咬人會傳染給人的,明白嗎?”熊淼直接對任飛翻了一個白眼,再度將這可憐的富二代定義爲瘋狗。
“你說什麼?”任飛氣急敗壞的喝問道。
“我說瘋狗,有病,有錯嗎?”熊淼反問了一句。
被氣糊塗的任飛則直接答道:“瘋狗,是有病,有狂犬病,但是……咦,不對,誰是瘋狗?”
“還能是誰,我說了那番話,就你最激動,就你接了話,不是你,是誰?”熊淼笑嘻嘻的反問道。
“小子,你可千萬別落在我手裡,否則我一定要撕爛你這張嘴。”任飛眼中閃爍着瘋狂之色,若不是還有理智讓他保持清醒,只怕會撲上來,要熊淼的小命。
“放心,我肯定不會落在你手裡,因爲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是打狗專業戶,怎麼能怕瘋狗呢?”熊淼依舊面帶笑容,傲然面對有些癲狂的任
飛。
一旁看戲的古玩愛好者也爲熊淼捏了一把汗,誰都看得出這任飛是一個紈絝的富二代,惹了這種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不是因爲他有錢,而是因爲他夠瘋狂。
任飛沉默了,他悲哀的發現在這裡書畫軒不能動手,只能動嘴,如果只是動嘴,他顯然不是眼前這個小子的對手,只能保持沉默,否則越說,越自取其辱。
其實任飛不知道,動嘴還好一點,起碼能還嘴,如果動手的話,他直接就被KO了,成一條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任熊淼蹂躪踐踏,那時候他才知道只能動嘴,不能動手的書畫軒的好處了。
熊淼接下來完全無視任飛的存在,和葉雪漫這裡走走,那裡看看,宛若閒庭信步,根本就不像要挑選什麼古書古畫真跡的樣子,淡定到了極致。
而任飛也沒有再唧唧歪歪,在熊淼身後幾米處,尾隨着,只是那眼神,無比陰冷,猶如一條眼鏡蛇,隨時可能撲上去咬上獵物一口。
“啊,這幅畫妙啊,雪漫,你可知這是什麼畫?”熊淼指着一幅古畫,笑吟吟的問道。
“不知道,你快說,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天下古字古畫,盡在你胸壑之中。”葉雪漫搖頭答道。
“這圖名爲《溪山高遠》,是清羅牧之作,你看這華中峭山疊嶂,漸次推出,丘陵起伏,由近而遠,咫尺之間,有數百里之感,荊扉村舍,點綴其中,溪水曲折,空靈秀逸,飄然若塵,真是美不勝收啊!”熊淼搖頭晃腦,讚不絕口。
葉雪漫也微微點頭,然後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說這畫這麼好,你各種讚美,那它一定是真跡吧?”
熊淼微微一愣,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道:“非也,非也,名師高仿,意境相通,落筆有別,但也價值不菲,如果撿漏,這件不錯,標價才一萬,我估計價值十萬,是妥妥的。”
“真的嗎?那我買下來,以後你幫我去賣。”葉雪漫一聽,一萬變十萬,這不買下來,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這位兄弟,真是好眼力,我注意你和雪漫很久了,剛纔聽你這麼一說,這《溪山高遠》一畫,還真是值得收藏,值得投資,在下書畫軒的少東,舒仁義。”一個聲音在熊淼和葉雪漫耳邊想起,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對着二人微微作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