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修生身後的洛子然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連忙用手肘碰了碰他,小聲說道,“秦兄,千萬不要失禮了,他不光是這次大會的評委,同時也是發起人,可以說這場鍼灸大會是他一手操辦的。”
秦修生暗暗點頭,雖然他還不瞭解那人的具體身份,不過光是能夠一手操辦起鍼灸大會這等規模的比賽,在醫學界的地位定然非比尋常。
“他在醫學界人稱馬老,地位十分的高,就算蘇瑾在他面前都要畢恭畢敬的。”洛子然在秦修生耳邊小聲提醒道,生怕他一不小心會頂撞了馬老。
聽到洛子然這樣說,秦修生連忙微微欠身,算是打過招呼,“不知您是從何處聽說過我的?”
馬老哈哈一笑,輕輕擺了擺手,開口道,“你的名氣可比自己想象中的大多了。先是在那次第一醫科大的交流會上嶄露頭角,又開了那家大受好評的醫館,就算是我也經常能聽到有關你的傳言呢。”
聽到馬老的話,秦修生心中一陣驚詫。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醫學界上已經有了如此的名氣,竟然連馬老這樣的泰斗級人物都對他有所耳聞。對秦修生來說,這也並非是一件壞事。衆所周知,蘇瑾在醫學界無論是地位還是權勢都大的驚人。而秦修生想要和蘇瑾對抗,提升自己的知名度是最基本的條件。
兩人初次見面,寒暄了一番。馬老對秦修生的表現十分滿意,並且當面表示期待着他能夠最終進入決賽,和蘇瑾爭奪最後的冠軍。
很快,第二輪比試的題目給了出來。看到題目的時候,秦修生不由得一愣。和初試的題目不同,第二輪比試的題目咋看起來十分簡單,但秦修生卻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第二輪的題目是讓參賽者表現自己的獨創性,即是用自己的方法展現自己與衆不同的醫術。看着這個題目,秦修生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這個題目看似簡單,但在秦修生看來,卻讓人很是爲難。醫術從古發展至今,可以說大部分的醫術體系已經十分成熟了。想要在這樣成熟的醫術中找到自己的獨創性談何容易?
洛子然同樣微微皺了皺眉頭,在他看到題目時,同樣也發現了題目中隱藏的玄機。
“秦兄,這醫術上的獨創性要如何展現?”洛子然皺着眉頭,一邊思考着,一邊開口問道,“從古至今,絕大多數的醫術已經發展到了極致。不管是中藥還是鍼灸,只要稍有實力的醫生都會有所涉獵。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如何展現出與衆不同的地方?”
“或許這一輪就會選出進入決賽,和蘇瑾一決高下的人吧。”秦修生低着頭,緩緩開口說道。通過這兩輪的題目,他已經感覺到了,這次鍼灸大會的含金量極高。像這樣的題目,隨便放到一個規模小一些的比賽上,恐怕沒有一個選手能夠完成。
“若是別人或許還會爲難,但對我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秦修生略微一沉思,已經確定了要如何應對,“我在《青囊》之中學到了很多前所未聞的手法,就算這些評委們是醫學界的泰斗人物,想必也不會知道只有在《青囊》中才記載着的絕密醫術。”
聽到秦修生的話,洛子然這才稍稍安心。確實,研習過《青囊》的秦修生在這一輪的比賽中有着天然的優勢。如果連他在《青囊》中學習的醫術都稱不上與衆不同的話,那恐怕就沒有人能夠合格了。
根據《青囊》的記載,秦修生在這一輪比試之中展現了一種名爲破穴的鍼灸手法。這種鍼灸手法相傳是華佗開創,並未流傳開來,只存在於《青囊》的記載中。於普通的鍼灸方法的小心謹慎不同,這種破穴講求的是大開大合,用大刀闊斧的氣勢攻破堵塞的穴位,最後再用獨門方法將受到損傷的穴位修補好。可以說,這種方法危險性極高,但卻很適合那些重病之人,或許用這種破而後立的手法能夠救回一條命來。
面對秦修生展現出的破穴手法,在場的評委們一時間全都愣住了。古往今來,小心謹慎是鍼灸的最基本要求,像秦修生這樣的手法實在是前所未聞,讓評委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判決。
“我認爲他這種手法不過是譁衆取寵罷了。”一個戴着眼鏡,身體精瘦的老教授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毫不留情的指責起秦修生來,“衆所周知,鍼灸的本意是治病救人。而生命從來都是脆弱的,鍼灸又必須與人體最終要的各處穴位打交道。這種情況下,自然應該小心謹慎一些,像他那樣大刀闊斧的手法根本就是瞎胡鬧。”
聽到老教授的話,不殺評委紛紛點頭附和。秦修生展現出的鍼灸手法是在是給了他們太大的衝擊力,也難怪會被人質疑。
還不等秦修生開口解釋,坐在評委席正中間的馬老急一拍桌面站了起來,“我認爲你們說的並不貼切。普通的鍼灸確實應該小心謹慎,但面對某些特別的病人,像秦修展現出的這種破穴的方法也許會有奇效。”
連秦修生自己都沒有想到,馬老竟然會主動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在他選擇用破穴這個手法參賽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被人質疑的準備。爲此,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說辭,沒有想到卻被馬老搶先了。
說着,馬老將目光轉向了餓秦修生,開口說道,“就我本人看來,很欣賞你這種破穴的鍼灸手法。不過你還沒有像我們展示手法的實用性。我有些懷疑,你真的有辦法將破損的穴位修復好嗎?”
聽到馬老的話,秦修生自信的點了點頭。他所展現的破穴手法是從《青囊》中習來的,其中也自然包含了對穴位修補的秘術。雖然沒有進行過實驗,不過秦修生心中堅信,這個手法絕對不會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