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是一個常見到不能再常見的小毛病,每個人可能都得過,大多數人也就是吃點藥就能治好,身體好一些的甚至抗幾天也就自然好了。
沒有人把感冒當做一回事,但同樣地,也沒有人敢保證吃過這次藥之後,就再也不會得感冒。
所以,感冒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毛病,也可以說是一個無法根治的絕症。
張老先生聽到這句話後,自然不會同丁白一樣說出吃點感冒靈這類的話,他苦笑了一聲,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想。
張老先生坐下了,沒有回答,也就是認輸了。
智善大師雙手合十再次宣了一聲佛號,問道:“還有其他施主要指點老衲的嗎?”
“指點談不上,交流一番吧!”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這個聲音不僅帶着濃厚的方言味道,還幾乎微不可聞,隔得遠一點的人甚至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但當所有人看向站起來的那個人時,沒有誰露出不滿的表情。
這個人正是藥王,就連智善大師見到這位老人家顫巍巍地站起身來,也恭敬地欠了欠身子。
“老頭子我活了一百三十多年,前半輩子淨生病了,後半輩子淨治病了,虧得同行們捧着,尊我一聲藥王,其實我是不敢當的。而且我學得也並非純正的中醫,但是,既然有人詆譭中醫的根子,那老頭子我說不得也得理論理論了。”藥王一隻手拄着柺杖,推開要來扶他的弟子,雖然身軀佝僂,但彷彿足以撐得起一篇天地。
智善微微一笑,道:“是詆譭還是真相,藥王施主可以指點一下貧僧。”
藥王道:“我先回答你之前那個問題,感冒這事老頭子我費非常有經驗。我學醫之前身體不好,三天兩頭的總感冒,吃多少藥也不好使。但是呢,後來我治好了這個毛病,打我三十歲那年起,到如今也一百多年過去了,我再沒得過一次感冒。”
“真的假的?”底下傳來不少的驚呼聲。
智善沒有說話,等着藥王的後文。
藥王繼續道:“俗話說的好,是藥三分毒,你們都叫我藥王,但我自己是從來不吃藥的。我師傅當年就教我一件事,把這件事做好了,什麼病都不會來找你。”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秦修生笑了,蘇柔看着他整場下來第一次露出笑容,不由得好奇問道:“你笑什麼?”
秦修生道:“因爲我知道老先生要說到是什麼了。”
“哦?你怎麼可能知道?我不信!”蘇柔滿臉的不相信。
丁白也湊在一旁問道:“師傅你倒是說說,藥王他老人家要說什麼?”
“無非是四個字——強身健體!”秦修生道。
“強身健體?”兩人疑惑的問道。
不過不需要秦修生解釋了,因爲藥王已經開口說道:“根治感冒,或者說根治所有病源有一個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強健自己的身體,鍛鍊自己的體魄。我不舉槓鈴,也不去什麼健身房,我就是練了一百多年的五禽戲,風雨無阻,到今天我也沒有放下。”
“很多人問我爲什麼身體那麼好,問我爲什麼老而不死,這都是鍛鍊身體的功勞。所以,我的答案就是四個字——強身健體!”
智善笑了笑,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藥王施主乃是有大智慧之人,貧僧受教了。”
藥王說完後,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老頭子我也回答了你的問題,該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了。”
“你說中醫源於藏醫,那我請問你,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有了完整的中醫理論,甚至出現了諸如扁鵲這樣的濟世名醫,請問那時候可有你口中的藏醫?可有西域這個地方?”
智善似乎早就料到會有人提出這樣的問題,因此他幾乎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就直接答道:“藏醫源於象雄古國,乃是佛祖前世“白幢天子”的師父幸饒彌沃佛,爲了救度衆生而慈悲而創建的醫術。論及時間年代,是遠遠地先於中醫起源時間。而且,是藏醫提出的土、水、火、風四種元素論,後來才被中醫借鑑爲金、木、水、火、土的五行論。因此,我說藏醫是中醫的源頭,並沒有任何問題。”
“哈哈哈!笑話!”藥王笑道,“我說的是歷史,你說的是神話。”
“佛祖存不存在我不知道,畢竟我不是和尚,但我尊重你的宗教信仰。”藥王繼續說道,“可是,你不能拿一段神話傳說作爲一門醫術的起源,什麼土、水、火、風,倭寇小國還說這是他們的理論呢!”
智善大師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顯然,藥王說服不了他,但他的理論也得不到其他人的認可。
說白了,畢竟是隔了一個領域,藏醫的事情,以及佛教的事情,在場的人並不懂。
藥王年紀畢竟大了,堅持站了一會兒也便坐了回去,權當是打了個平手。
就在衆人對着老和尚一籌莫展的時候,丁白對秦修生說道:“要不然,師傅你出馬吧!你要是上去了,肯定分分鐘搞定那個老禿驢。”
丁白是打小學得中醫,因此對這和尚早就是一肚子的怒火了,只是自己本事不夠,出頭也是丟臉,纔不敢上去。
秦修生笑了笑,撣了撣衣裳,正準備起身。
卻見忽然一個人影自一樓憑空一躍,竟然直接跳上了二樓的前臺。
這一手宛如武俠電視劇中的輕功一樣,震懾了全場,一時間嚇得無人敢說話。
“我去,這是傳說中的輕功水上飄嗎?”
“難不成真的有輕功啊?”
過了半晌,全場才騷動起來,一個個打量着上臺的人。
衆人這一看,才發信啊原來竟然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裝,雙手負在身後,傲然挺立,倒是個翩翩公子的模樣。
秦修生也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覺得有些眼熟。
她眼神一轉,看向另一邊的柳亭亭,果然,和她一起的那個男伴已經不見了。
秦修生這才確認上臺的人就是和柳亭亭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只是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身衣服。
蘇柔也認出來了這人,看了秦修生一眼,正要詢問。秦修生壓了壓手,道:“不急,先看看怎麼回事。”
那白西裝的男子對着智善微微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也不需要話筒,開口說道:“在下葉覆雪,算是學過幾年中醫,看不得這老和尚在這聒噪,本來想着有諸位大師在也輪不到小子我出手,沒想到現在沽名釣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老和尚,比劃比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