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短小的身體在辦公室裡不斷的尋找着文件,警惕而又緊張的說道:“不然呢?你可是我手上最後的一張王牌,連你都無力對付的人,難不成還要我們坐以待斃嗎?”
“可是大哥,你好不容易纔混到今天的地位的!”二奎焦急道:“我們兄弟兩個爲了你今天的地位,三番五次的出手,扳倒萬林秋,燒傷李正國,眼下你很有可能取代李正國的位置,成爲江城市教育局的一把手,你就甘心這麼放棄了?”
胖子扭頭瞪了二奎一眼罵道:“再高的位置,也要有命去享受!你覺得霍建被抓起來了,我們兄弟兩個還能保全?這些年我也弄了不少錢,躲在外面好歹也餓不死,還省的提心吊膽。”
“要不我潛到派出所,把霍建弄死吧。”二奎依舊很不甘心,建議道。
“不行!”胖子想也不想就否決了,他哼道:“別忘了絕命三嬌還在派出所裡,爲了看住他們,那個年輕高手也一定會留守在派出所,你去了,只會自投羅網而已!”
說着,胖子的目光又落到了這間條件十分優越的辦公室中,眼神裡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惋惜和不甘,喃喃自語道:“想我呂金輝爲了今天的地位,付出那麼多努力,沒想到最後竟然敗給了一個素未謀面,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後輩手裡……”
二奎彎着腰,不再說話,而是就這麼定定的站在那裡,既不幫忙收拾東西,也不出去,彷彿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二奎才終於開口道:“大哥,我們要去哪裡躲?”
胖子應聲道:“暫時去先去國外吧,好在我未雨綢繆,去島國的護照我早就私下讓人弄好了。”
二奎看了看四周:“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胖子沉吟了一會兒,擺手道:“兩個人一起走太顯眼了,待會兒你先出去,然後我再開車到機場等你,我一個廳長要
出門,想必還沒什麼人敢攔我……”
二奎猶自點了點頭,也不考慮其他,便徑自走出了房門。
二奎走後,大約過了十分鐘,胖子也跨着一隻黑色公文包,走了出去。
“呂科長好。”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一名保安跟呂金輝打招呼道。
“嗯,好。”呂金輝強行扯出一個笑容,算是打了招呼。
“呂科長這是要出遠門嗎?”細心的保安發現呂金輝穿着一件只有出遠門纔會穿的衣服,恭敬地問道。
呂金輝瞪了一眼那個諂媚的保安,沒有說話,然後,徑自走向了自己的專車。
他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之後,一踩油門,便直奔江城機場而去。
呂金輝自以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然而,就在他的車子剛出教育局的時候,一羣看似街面上的小混混便走了出來。
這羣小混混只有三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手上提溜着一把唐刀,一個人手臂上紋着一隻猙獰的豹子,還有一個人相貌也十分獨特——他的鼻子鷹鉤的十分有個性。
看到呂金輝的車子逐漸開遠之後,鷹鉤鼻從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楚哥,二奎剛剛去了市教育局呂科長的辦公室,然後二人分開開車出去,目標好像是機場。”電話這邊,鷹鉤鼻十分恭敬地說道。
“知道了,帶上你的手下去攔住他們,記得多帶些好手,那個二奎不簡單。”電話那頭,楚天輕聲說道。
然後,鷹鉤鼻便掛了電話,一招手,一行人上了旁邊的一輛麪包車,跟上了呂金輝的車子。
呂金輝的車子出了教育局的大門,便是一路加速,久居官場使得他的性格十分謹慎,擔心這個時候會出什麼紕漏,所以便一路狂奔,簡直要將車子開成飛機一般。
車子在高速行駛之下,很快便將身後的教育局大樓甩開,而呂金輝也慢慢的放下心來,開起音樂,哼着小調,將車速慢慢的放下來。
而就在距離呂金輝車子不遠處,一輛白色的麪包車,也是緊隨而上……
這輛麪包車很普通,普通到大馬路上隨處可見,普通到扔到修車廠裡,一眼都分辨不出來。
這輛車一直遠遠的跟隨着呂金輝的車,車距一直在一百米左右,看起來毫無奇怪可言。
但是謹慎的呂金輝還是發現了。
通過後視鏡,他看到了那輛白色的麪包車,起初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但是慢慢的,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發現這輛車,是沒有牌照的!
然後,他發現了這輛車的玻璃鏡上,有一個白色的圓點。
這個白色圓點很普通,但是不幸的是,呂金輝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這輛車!
如果僅僅是見過一輛車,那也不值得呂金輝放在心上,可是漸漸的呂金輝又發現,這輛車跟自己的車距似乎一直都保持在一個範圍內!
對方似乎在一直跟蹤自己!
要放在平時,呂金輝是不會往這方面想的。
但巧的是,此時正是多事之秋,呂金輝心裡一直就在擔心去機場的路上會出什麼紕漏。
而現在發現了一輛這麼貌似跟蹤自己的車,呂金輝果斷的淡定不了了。
“媽的!這麼小心還是被跟蹤了!”呂金輝惱罵一聲,然後猛踩油門,欲要甩開後面那輛車。
然而,後面開車的那位似乎也是個開車好手,呂金輝的車子加速不久,後面的那輛車也逐漸加速起來。
呂金輝加速,後面的麪包車也加速,呂金輝換低檔,後面的車也會慢下來。
這下呂金輝更加確定對方是衝着自己來的了。
但是他不敢現在下車去問對方爲什麼要跟蹤自己,二奎不在身邊,他下車無異於自投羅網。
所以呂金輝腳下一用力,油門便在瞬間被他踩到了頂。
可就在這時,車子前方,一個慘嚎聲從車窗裡傳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