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金輝瘋狂的操控下,他的車子如同一批脫繮的野馬,完全失去了理性一般,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身後,那些質疑的行人還在不斷的指責,叫罵……但是這些呂金輝都聽不到了,他的車子已經在幾個呼吸之間,飛出去好幾十米。
但是,這件事並沒有隨着呂金輝的離開而結束。
在逆向車道上,一排足有五六輛汽車停在那裡,這些車子或多或少都被呂金輝給颳了,嚴重的玻璃全碎,輕一點的,也有車身被刮壞的。
這些人起初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在發現自己的愛車被刮壞之後,紛紛下車大罵,想要討要一個說法。
可是在看到肇事車輛已經急速離去的時候,又一個個無奈的搖了搖頭,打算就此作罷。
而就在這時,一輛十分顯眼的保時捷上,一個女人也氣憤的走下車。
“誰啊,怎麼這麼開車!”
柳芸第一次開着楚天送給自己的保時捷出來,卻被對方在車身颳了一條白線,這條白線雖然不長,但要是送去修的話,沒有幾千塊錢也是拿不下來的,所以柳芸出離的怒了。
在看到肇事車不僅沒有停下來賠償,反而一溜煙逃掉的時候,她胸中便是瞬間被憤怒充斥!
柳芸雖然性格軟弱內向,但並不代表她沒有脾氣,看到愛車被刮壞,心疼之下想也不想,便轉身上車,朝着呂金輝的車子急追而去。
而一旁的那些比柳芸的車刮的還要嚴重的車主見柳芸一個弱女子都追了上去,自然也不甘心讓肇事者逍遙法外,一羣人全部轉身上車,跟在了柳芸的保時捷後面。
甚至連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行人,也很蛋疼的驅車跟了上去。
這便在石城的這條平時名不見經傳的馬路上造成一個奇怪而又驚人的現象:前面一輛車在急速行駛,後面足足有十數輛車在緊追不捨!
呂金輝開車駛向逆向車道,一路上橫衝直撞,所過之處人仰馬翻,雞犬不寧,發現身後數十輛車在緊追不捨時,他胸中的怒火
也是越燒越旺!
本來,在逃離現場之後,他心裡在慶幸的同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再開快點!
可是在看到身後突兀的出現了這麼多輛車以後,他便開始怕了。
他最怕的,就是把事情鬧大。
雖然在今天之前,不管事情鬧得多大,作爲科長的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正在逃命,現在是屬於攜款潛逃。
如果把事情鬧大了的話,那麼勢必就會引起警方的干涉。
警察一旦參與進來,他想跑就跑不掉了。
到時候就算能證明被撞的那個老頭是個瓷兒,就算花錢能賠償那些被自己刮壞的車子,就算能找人擺平交通部門的詢問,但也絕對跑不了警察局的調查……
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他心裡很清楚,一旦被調查,他肯定逃脫不了坐牢的命運。
呂金輝心裡似乎被一萬隻螞蟻抓撓一般,難受,糾結,痛苦,憤怒……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時間,馬路上人車最多的時間段,這也導致了他的車速一直提不起來,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往機場,則更是難上加難。
眼見着身後尾隨自己而來的汽車越來越多,呂金輝渾身哆嗦不已,抓住方向盤的雙手早就開始不受控制,此時的他滿腦子的恐懼,不受控制之下車子也不知不覺的開到了一條死衚衕裡面。
這條路呂金輝走過無數次,他對這條馬路也是瞭若指掌,當他看到自己已經闖進死衚衕並且身後已經有車開進來堵住了來路的時候,心裡頓時慌了。
他有心學着電影裡面來個空中飛車,可惜他本身就是個十分怕死的人,權衡之下他只好急速剎車,拎着保險箱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們這羣屁民,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嗎!”呂金輝指着從車上走下來的柳芸等人,怒罵道。
柳芸聽到這話,登時怒不可遏,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對付不了呂金輝,便拿出手機,想要打給楚天。
可她剛拿出電話,對面的呂金輝便看見了,他誤以爲柳芸是想通知警方自己的位置,當下便向憤怒的野狗一般衝過去,想要將柳芸手中的手機搶過來。
而就在呂金輝的身體快要靠近柳芸的時候,一隻強勁而有力的大腳,卻是直奔他的胸口而來。
“哼,呂金輝,作爲教育局的科長,對一名女同志下手,恐怕傳出去要讓人笑話吧?”
呂金輝被那隻大腳一腳揣在胸口,頓時感覺胸口一陣發悶,他踉蹌着倒退了好幾步,這才堪堪停下身來,擡頭一看揣自己的人,臉上頓時陰雲密佈起來。
“鷹老大!”呂金輝驚呼出聲道。
呂金輝作爲江城市的風雲人物,自然也是知道地下拳場的,而鷹老大作爲地下拳場的終極boss,他更是沒有理由不認識。
但是認識歸認識,兩人以前並未有過交集,現在見鷹老大站出來攔住自己的去路,當下怒道:“鷹老大,他們不知道我是誰也就罷了,連你也不知道嗎?敢攔科長的路,你是活膩歪了吧?”
“嘁……科長,好大的官,好大的官威!”鷹老大有楚天撐腰,自然不把什麼科長放在眼裡,而今天又是奉了楚天的命令出來截人,就更不把呂金輝放在心上了。
“呂科長,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回派出所吧,那邊可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大家都夾道歡迎你回去呢。”鷹老大嗤道。
呂金輝面色一變:“沒想到堂堂鷹老大也做了派出所的走狗!”
鷹老大哈哈一笑,道:“沒想到的事情多了,我也沒想到,堂堂科長,竟然因爲害怕東窗事發,把自己逼到了這樣一條死衚衕裡,嘖嘖,多丟人啊,不過還好,進了牢房,就不會有人當面嘲笑你了。”
“你!”呂金輝聞言頓時氣結,他眼見着對面向自己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心中也是萬分懼怕起來,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着,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
忽然間,他的手猛地觸到了腰間的一個冰冷冷的硬物,陡然間,呂金輝惡從心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