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鏡男打電話的功夫,趙歌也緩緩從驚嚇中緩了過來,剛纔聽到墨鏡男的慘叫,她下意識地捂住了雙眼,她以爲接下來的場面會非常的血腥暴力,但卻不想那墨鏡男叫了幾聲就沒事了,而且還和楚天說起了話。
“楚,楚天……”趙歌面帶憂色地喊了一聲,她不知道什麼鷹老大,但卻聽過黑拳之類的事情,聽說這些人都是亡命徒,惹上他們沒有好果子。
楚天邁步走到趙歌身邊,很自然地攬住他那柔軟的纖腰,一邊暗中用內力鎮定她的心神,一邊出言安慰道:“歌兒姐,你不用擔心,那隻死鳥我一會兒就把他毛都撥了。”
趙歌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腰被楚天攬在懷裡,只是感覺自己的心神漸漸平定下來,而且有楚天在身邊,那種強烈的安全感好似也回來了,並且遍佈她全身。
“嗯。”趙歌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對楚天的話有種莫名的強烈信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移動客服那木訥呆板的聲音傳起。
聽到這個聲音,打電話的墨鏡男臉色嚇得都綠了!
“那隻死鳥經常關機嗎?”
楚天看了眼墨鏡男,不爽地問道。
墨鏡男一時沒跟上楚天那跳躍的思維,下意識道:“不是啊,有任務的時候會一直開機……”
“你打錯電話了?”趙歌突然插嘴道。
“沒,沒啊!”墨鏡男被問得有點蒙。
楚天看得出墨鏡男沒有說謊,不爽地咂了咂嘴道:“沒打錯電話卻找不着人,像你這種蠢豬乾脆疼得撞牆撞死吧!”
“啊?”墨鏡男差點嚇死,臉色慌張驚恐說道:“鷹,鷹老大週日晚上會舉辦黑拳賽,到時候他肯定在場,肯定……”
“是嗎?”楚天很隨意地問道。
墨鏡男急忙點頭,並做出一番保證,“只,只要您放我這一馬,到時候我帶您進黑拳場子找鷹老大!”
“我自己就不能去找那隻死鳥嗎?”楚天不爽地說道,他最煩別人跟他談條件了。
“是,是……”墨鏡男急忙應道。
“既然你聯繫不到那隻死鳥,
留着也沒什麼用!”楚天說道。
“啊?”墨鏡男臉色頓時一片死灰色。
就在這時,趙歌拉了拉楚天的衣角,道:“楚天,我,我看還是算了吧。”
本來楚天要如何處置墨鏡男,她不應該插手,但她實在是擔心楚天會鬧出人命來,看那眼鏡男的模樣,嚇得渾身直哆嗦,而且腿上還在不斷地流血,如果再不送醫院,恐怕都會鬧出大事來!
趙歌並不知道,屋裡已經真正死了兩個,在她看來,變黑的黃毛和變藍的紋身男和地上躺着的另外兩個混子情況應該差不多。
“歌兒姐,那頭又賤又便宜的肥豬找一隻死鳥派人來對付我,我要不把他們都幹掉,會讓他們以爲我好欺負!”楚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
好欺負?你像好欺負的人麼?
趙歌一臉無語,指了指墨鏡男,勸解道:“楚天,有人要欺負你,你把他們都揍了就好了,沒必要搞出人命啊,再說他們也都得到教訓了,以後肯定不敢再欺負你了!”
楚天想了想感覺趙歌說的有點理,和下山前師傅叮囑的意思差不多。
“唔,那好吧,我聽歌兒姐的。”楚天說完,扭頭朝墨鏡男說道:“那隻死鳥的黑拳場子在哪?”
“在福緣酒店地下五層。”墨鏡男回答的非常乾脆。
“這幾頭豬把歌兒姐的屋子都給弄髒了,你們幾個把地上的豬帶上滾吧。”楚天指了指地上的混子說道。
一聽這話,墨鏡男登時登時如蒙大赦,即使體內疼痛未消,腿上還汩汩地流着血,臉上卻還是露出一絲逃過一劫的喜悅,甚至看向趙歌的目光都有着濃濃的感激之色。
而門口的小刀三人互視了一眼,下意識都認爲楚天如果不在試探他們,那就是背後有着恐怖的後臺。不然,哪有殺了人還滿臉輕鬆毫不在意的?不僅如此,還讓他們來處理屍體和重傷的同夥,不怕他們出了門後報警麼?
當然,他們就是想報警也不敢,且不說楚天的實力和手段就夠嚇得死他們的,單是黃毛和紋身男揹着的案子就夠判死刑的了,前段時間二人一直東躲西藏不知道什麼飛機,最近這幾天纔敢露
面,酒後黃毛吹牛X炫耀自己在石城打埋伏開車撞死了人的事,被撞的那個人好像還在江城教育局裡面挺有身份的,起初三人並不信,可在道上打聽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一旦讓警方知道了,那絕對也是挨槍子的命。
儘管本能的對死人有些恐懼和心理牴觸,但三人不敢多猶豫,邁步連扶帶拽着將地上的羅子和黃毛等人架了起來,互相攙扶着朝樓下走去。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再怎麼牴觸也比不了自己的小命。
三人並不知道他們都猜錯了,不過卻是誤打誤撞將這件事悄無聲息地掩蓋了下去,當然,楚天並沒把這個當回事。
就在三人離開的同時,那名墨鏡男顫顫巍巍咬着牙站起來,由於大腿被唐刀貫穿,邁步的時候傷口疼痛難忍,直疼得他豆大汗滾滾直落,而且每移動一下,傷口處的鮮血就冒出一小股……
看見地上鮮紅的血跡,饒是有楚天陪着,趙歌也感覺有些刺目,心神不安。
楚天似是能感覺到了趙歌的不安,擡手間將一顆黃豆粒大小的金黃色小球彈向了墨鏡男。
一道淡淡的金光閃過,金黃色小球眨眼之間沒入了墨鏡男大腿的傷口處。
墨鏡男剛邁出房門,他大腿的傷口瞬間止住了血,而且就連大腿上了唐刀也發出咔吧一聲斷成了兩截。
“嗯……”墨鏡男感受到大腿傳來一陣劇痛,口中發出了一聲悶哼,低頭間卻看到原本貫穿雙腿的唐刀斷成兩截,從他的大腿上脫落下來,並且血也止住了。
如果說之前楚天的折磨手段讓墨鏡男打心底冒寒和畏懼,那此時楚天的實力卻是讓他這輩子也再難生起反抗的心思,刻骨銘心的程度甚至都要高於傳授他蝶舞步的老道。
“多謝!”墨鏡男背對着楚天說道。
“要不是歌兒姐看見血心神不寧,我才懶得管你!”楚天好似自言自語般說道。
聽到這句話,趙歌心頭一暖,腦中不由地回想起兩天發生的一幕幕,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繚繞心頭,向楚天那含情脈脈的秋眸中夾雜了絲異樣的色彩。
“我回去就讓人來打掃房間。”墨鏡男說完,邁步朝樓下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