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他拒絕了一次直接成爲偉大存在的機會,說不上後悔只是有一些不真切的虛妄感。
羅夏現在已經接受了這一次的經歷,同時對於自己的的未來有了一絲憂慮。
除了烏姆爾之外,剩下的那些存在對於自己的態度可都是充滿了殺意。
如果沒有烏姆爾的話,自己可能已經死在了那裡。
烏姆爾爲什麼會幫助自己,羅夏也不清楚,但是多虧了他羅夏才能活着離開。
他可以肯定烏姆爾在他離開後給了那些存在們一些警告,羅夏知道他們想要抹除自己並不算困難。
他不知道的是烏姆爾甚至將那些存在都封印在他們的王座上……
此時回到了現實當中,羅夏只能暫時停止去思考那些事情。
涅扎因已經確認死亡,就連屍體也變成了銀鑰匙。
這位縱橫大海的神使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是這樣一種結局吧。
“額,羅夏大人?”裡蘭見羅夏靜靜的站着,不敢過來,擔心打擾他思考問題。
羅夏回過神來,看着他:“回去吧,你的姐姐該擔心了……”
羅夏提醒了他一句。
“等等!羅——”裡蘭還沒有說完就再也看不見羅夏的身影。
他還想請求羅夏幫助他的姐姐,在他看來,羅夏無疑是一個好人。
他並不知道姐姐面臨的最大危機已經被羅夏解決。
兩人的交鋒發生在另一個空間中,裡蘭的實力非常弱小,就連涅扎因的到來都觀察不到。
羅夏的離去讓他十分沮喪,裡蘭嘆了一口氣,不直達何時才能讓自己的姐姐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擁有屬於自己的名字。
至於神使的力量,裡蘭認爲那對於他們來說僅僅是一種拖累。
他和姐姐並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被從古流傳到現在的一股力量決定。
如果有人想要的話,他的姐姐大概會很樂意的交出來。
然而裡蘭知道這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對於涅扎因不加掩飾的覬覦,他也看在心裡。
如果真的有那麼簡單,涅扎因早就已經得手了。
裡蘭咬咬牙,他知道此刻唯一擁有解救姐姐力量的人只有羅夏了。
他快速的跑了回去,從自家的秘密地窖裡翻找起來。
尋求別人的幫助一定要付出相應的報酬,他手裡拿着的就是他們家裡唯一有價值的物品。
裡蘭不知道羅夏會在那裡,不過總有再次遇上的機會,等下一次碰見他,就提出交易吧。
而在此刻,大教堂內。
正跪坐在神像前的基蘭正在考驗學徒們的學識。
他問着一些基礎的問題,提問每一個學徒。
答上來的他會給予一寫鼓勵,答不上來的就會被他嚴厲批評。
然而就在這時,基蘭正要再次詢問一個問題的時候。
那些學徒都一副震驚的模樣看着他的背後。
基蘭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的學徒可不敢跟他開這樣的玩笑。
基蘭已經感應到了背後發生的變化。
他回頭一看,果然那一部本應該靜靜安放着的神賜之書在這時卻自己飄浮起來,飛快的翻動着書頁。
“這是發生了什麼!”基蘭從未見過神賜之書發生這樣的異常。
書頁不停的翻動着,終於在翻到某一頁時停了下來。
基蘭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妙,書頁停住的地方他十分熟悉。
這裡正是記載每一位神使的真名之處。
他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壓制涅扎因,就是因爲每一位神使在翻閱神賜之書時,他的真名就會烙印在其中的一頁。而他們祭祀則掌握着一個藉由真名控制神使的辦法。
只不過由於他並不算強,而涅扎因又比他強出太多,所以對於涅扎因的束縛也越來越弱。
不然他也不會急着去推動羅夏和涅扎因結仇。
涅扎因對於他的恨意基蘭一清二楚,畢竟自己已經強行命令過他多次。
所以基蘭相信有機會涅扎因一定不介意讓島民們來參加他的追悼會。
他的計劃需要時間去獲得更加強大的能力。
基蘭見到神賜之書正好翻到那一頁,心中不免有些驚慌。
他趕緊將神賜之書拿到手中,看向烙印着涅扎因真名的那一行。
基蘭神色一變,雙眼微凸,他看見了讓他震驚的事情。
涅扎因的名字燃燒了起來,金色的字符快速的變成一片焦黑。
基蘭愣住了:“怎麼會……”
他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基蘭抱着書站起來,一把推開他身邊的學徒們,朝着教堂外飛奔而去。
基蘭一變狂奔,一邊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
“這不可能!”
他怎麼也不相信羅夏會在一天之內就讓涅扎因迴歸大神的懷抱。
涅扎因的真名燃燒,基蘭明白這位與他關係幾乎要達到臨界點的神使已經喪生。
這就是基蘭無法接受的事情,涅扎因即使是與他敵對,不過他的強大早已經讓基蘭印象深刻。
即使他認爲羅夏具有與涅扎因抗衡的能力,他也不會想到這樣的發展。
如果說羅夏可以輕易的殺死涅扎因,那麼豈不是代表着羅夏要抹除他會更加的輕鬆。
要知道神賜之書上可並沒有記錄上羅夏的真名。
他沒有限制羅夏的手段,面對他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他相信羅夏不會輕易的放過他這個幕後之人。
即使是一天前他們還在談笑風生。
基蘭現在要做的就是在羅夏還沒有找上門之前躲進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基蘭快速來到了城鎮中的一個地方,正式涅扎因的宅邸所在。
恐怕這位已經死去的神使也想不到祭祀的避難所會藏在他的家裡。
這也是基蘭和前面的祭祀特殊安排的,沒有地方能比神使的私人領域更加安全的了。
基蘭進入其中,伸手抓住守衛。
那個守衛慘叫一聲化作了一團血水融入了基蘭的身體。
在無人的後院,基蘭重重的跺地。
地面上閃爍起一陣血光,隨即轟隆隆的打開了一張地穴的入口。
基蘭抱着神賜之書跳了下去,洞口又轟然關閉。
“好了,既然如此,那麼久乾脆提前啓動吧!”
基蘭坐在一張由血色結晶製成的王座上,臉色猙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