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看到天蟾子?”即墨青蓮問道,外面很亂,她也不敢亂跑,唯恐牛大傻找不到她,做出什麼傻事來,這傻子有時候是極端不理智的,而現在,她見到牛大傻,卻是更加擔心天瞻子了。
“那小道士蹲廁所裡面去了。”戚雁舞推門而入。
“什麼?”即墨青蓮愣然,天蟾子蹲廁所了?爲什麼?”誰欺負他了?”
“甘比諾家族想要趁亂弄出一點動靜來,殺了天蟾子,但是,天瞻子見機不妙,躲在了人羣中,那小道士比泥鰍還要溜滑,想要殺他,談何容易?恐怕連着甘比諾家族的人也想不到,這廝這等厲害,居然會臨陣退縮,躲進廁所裡。”戚雁舞解釋道。
“你們兩個做什麼去了?”即墨青蓮終於想起來,興問罪之師。
“我們回婁再說,好?”戚雁舞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扶她。
“哼!”即墨青蓮故意板着臉道,“兩個大男人,勾勾搭搭的,就沒見幹什麼好事!”
“我的興趣很正常的。”戚雁舞正色解釋道。
但即墨青蓮已經轉身向着外面走去,戚雁舞看了看牛大傻,牛大傻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追上去。
“小道士呢?”即墨青蓮看着跟上來的威雁舞,問道,“我今天心情很好,讓他別蹲廁所了,我請他吃瓜子。”
“青蓮,你贏了十個億,你就請他吃瓜子?”戚雁舞目瞪口呆。
“十個億?”即墨青蓮偏着腦袋,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這麼多錢啊,她能夠買多少好東西啊?可爲什麼現在她居然沒有特別想要買的東西呢。
“姐”牛大傻也跟了上來笑道,“就算老頭把回春坊輸掉,我們也可以買回來了。”
“你就這麼巴望小師公輸掉回春坊啊?”即墨青蓮對於牛大傻的思維,表示很是不能夠理解。
“姐,你不知道m老頭不會理財,要沒有我,他一定和天蟾子那個小道士一樣就算有一身本事,最後也只好討飯。”牛大傻故意說道。
“我信你纔怪。”即墨青蓮說道,“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小師公就有錢,天天帶着我跑去買棒棒糖把我牙都吃壞了,你看,我現在的牙沒有長好就是小時候吃糖太多了。”說着,她還露出兩排細碎的小牙齒,想要證明,她就是吃糖壞了牙的小孩。
“姐,站在一個傻子的立場來看,你的牙很好。”牛大傻正色道。
“站在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青蓮小主人的牙確實沒壞。”戚雁舞苦笑道,“證明你小時候棒棒糖吃的不夠多。”
“我突然有點想要吃棒棒糖了。”即墨青蓮說道。
“我去買!”戚雁舞忙道。
“要那種帶着可樂味道的。”即墨青蓮偏着腦袋,想了片刻,這才說道,“我記得小師公以前常給我買那種口味的,不算太甜,還有些微微的苦味。”
“那是咖啡味道?”戚雁舞愣然,有這種口味嗎?
“有的是可樂,不是咖啡,……”即墨青蓮斷然搖頭道,“絕對不是咖啡。”
“好,我去買。”戚雁舞說着已經轉身向着電梯口走去,但願這號稱無所不及的阿波羅號上,有她要的那種口味的棒棒糖。
“多買一些,我回頭請你們吃。”即墨青蓮提高聲音說道。
“好的!”戚雁舞答應着,心中暗道,“贏了這麼多錢,居然就請他們吃個棒棒糖啊?”
回到客房,即墨青蓮出乎意料的看到天贍子靠在椅子上,正在發呆,見到牛大傻和即墨青蓮推門進來,天蟾子愣了一下子,這才站起來道:“青蓮小主人回來了。”
“小道士,你沒事?”即墨青蓮雖然從牛大傻和戚雁舞的口中,得知小道士沒事,但是,見到他本人,她原本懸着的一顆心,纔算放下了。
“我沒事!”天蟾子立刻換上滿臉的笑容,忙着走過來,陪笑道,“青蓮小主人,你不會生氣刁”
“生氣刁”即墨青蓮愣然,“我生什麼氣?”
“我表現的太那個了,…”很孬種…“你不生氣?”天蟾子哭喪着臉說道,“我現在想想,我怕什麼啊?那個鬼佬的武功太差勁了,我這就是欺負人啊,我怕什麼啊?太丟臉了。”
即墨青蓮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事後小道士沒有去包廂找她,原來他一直在擔心她會生氣,或者說,他現在自己也很是生氣,覺得很是丟臉?
“我記得我小時候,由於人長得還可以,於是,老師讓我去表演跳舞。”即墨青蓮在小道士的對面沙發上,坐了下來,小道士站起來,給她去倒茶。
“然後呢?…”牛大傻問道,“姐,你長這麼漂亮,跳舞一定好看。…”
“好看個屁!…”即墨青蓮難得的爆了粗口,說道,“我和天蟾子一樣,怯場原本在家的時候,排練的好好的,教我舞蹈的老師說,我很有天賦,身體柔軟,是難得的跳舞好苗子,這次參加比賽,一定可以拿的獎。…”
“那當然!…”牛大傻自豪的說道,心中想着,那個舞蹈老師還是有點眼光的,即墨清廉自然是從小修煉吐納之術,身體自然比普通人柔軟。
“結果,到了比賽那天,我看着臺下鳥壓壓的人,哭了………”即墨青蓮看着小道士道,“你比我有出息多了,你至少還敢動乎,我就沒有敢跳舞,從此以後,我提到跳舞就害怕。…”
“青蓮小主人,你不會是安慰我的?。”天蟾子對於即墨青蓮的說法,似乎有些不相信。
“沒有!…”即墨青蓮搖頭道,怯場,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只能夠說,他們不具備天生的表演天賦而已,“你的武功是用來強身健休和殺人的,不是用來表演的,我們不具備表演天賦。”。
“應該這麼說……”牛大傻說道,“我們天生就是坐在貴賓席看人表演的料。…”
“許原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表演與否,並不重要,即墨青蓮現在有些擔心那個許原,同門相互之間都瞭解,許原在看到牛大傻和天蟾子出手後,還敢約戰,可見,他也是有備而來。
或者,許原要挑戰的對象,也不是她,而是納蘭長風?
石軒說,這次藥門出了不世奇才刁威脅到了納蘭長風的地位,所以,納蘭長風纔打算藉由她這邊出面,打擊一下子藥門的氣焰?
只是想來,自己也是藥門中人,幫助毒門,似乎也是不妥當得很。
“大牛!…”即墨青蓮叫道。
“姐,怎麼了?…”牛大傻忙着問道。
“我們家和那個許原,可有什麼往來?。”即墨青蓮問道。
“我們家?。”牛大傻有些糊塗了。
“我和你,小師公,還有我老爸!。”即墨青蓮說道。
“有些過節!…”牛大傻小心的說道,“那天許原走後,我就打電話問過老頭,怕你生氣,就一直瞞着你沒說,怎麼了?”。
“多大的過節?。”即墨青蓮微微皺眉,沒想到,原來他們家還真和許原有些過節,難怪上次在回春坊的時候,他就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姐,你今年十九歲,這過節要從十九年前說起來……”牛大傻苦笑道,“想來你也知道,明鏡伯伯很厲害,當年拐帶了你媽媽私奔,由於你媽媽那個特殊的身份,導致藥門全力追殺。本來這事情和許家是沒有一點關係的,但是,許家也曾經落進下石。明鏡伯伯是叛離出即墨家的,所以,你們應該不算是即墨一家的。”。
“等等,我怎麼聽着有些糊塗?。”即墨青蓮問道,“你給我說說,藥門主要的幾個大家刁…”
“我也知道的不太詳盡,只知道即墨家一直很厲害,就是你們的老家,只是,當年明鏡伯伯依然已經離開,就和原本的即墨家沒什麼關係了。另外就是沈家,也就是老頭那一支但是老頭說,他們那一支很弱,人丁單薄,如今只有一個長老還在,餘下的,門下弟子,大概就剩下我了……”牛大傻說道。
“可是你姓牛啊?。”天瞻子很不識時務的插口道。
“我知道的,小師公不想大牛攙和進去,因此,他雖然收了大牛做弟子,卻沒有讓他繼承他的姓氏……”即墨青蓮低聲說道。
“是的!…”牛大傻點頭道,“老頭也是這麼說的,他是好意,但我未必就領了,他跑去玩命,把老子撂下,算什麼事情啊?”。
“他這是擔心你!…”即墨青蓮低聲說道,就像她老爸一樣,雖然也教了她很多東西,但是,藥門的種種,卻從來隻字不提,如果不是她撤進回春坊,從牛大傻的口中知道一此事情,至今只怕她也蒙在鼓中。
甚至認爲,她所學的那些古代玩意兒,根本就沒有絲毫用處。
“許家是臺島那邊的……”牛大傻說道,“他們是從清末撤過去的,有些年代了,但卻是旁支,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們沒有經過近些年的打擊,傳承悠久,可以光明正大的收弟子,而不像老頭他們,偷偷摸摸的……另外還有唐家,是醫門的,據說是醫門最大一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