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爲什麼還沒有走?”那人再次問道,說話的同時,他眉頭微微皺起來,似乎很是不耐煩。
“姐,他真不是石軒?”牛大傻好奇的問道,“真像啊。”
“確實很像。”戚雁舞也點頭道,“如果換身衣服,絕對認不出來。”
“認的出來的。”即墨青蓮說道,“他們身上的味道不同的,還有……氣質也完全不同。”
氣質?戚雁舞搖搖頭,從這麼一個形同乞丐的人身上,他就沒有看出個氣質來,事實上,所謂的氣質,有時候是靠着別人襯托或者是衣服,首飾什麼來陪襯的,所謂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完全不假,這人一身破爛衣服,乞丐都比他好。
“不是石軒就好。”牛大傻突然笑了起來,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再然後,他出手——一板磚就對着那人頭上拍了下去。
那人似乎沒有想到,牛大傻會突然來這麼一下子,被突然拍了一下子,身子搖了搖,然後就向下倒去。
牛大傻伸手一把把他撈住,然後就如同是扛破麻袋一樣,把他扛在了肩膀上。
“走!”牛大傻咧嘴而笑。
“大牛,你做什麼?”即墨青蓮愣然的看着牛大傻。
“姐,這趟神木居沒白來,撿來一個寶貝。”牛大傻樂呵呵的笑着,“你想啊,這人這麼想石軒,把他扛回去,然後,好生打扮一下子,假冒石軒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戚雁舞在心中嘆氣,是的,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就是,即墨青蓮很明顯的喜歡石軒那個老妖怪,但是,礙於石軒的身份,她和他之間,完全沒有可能,最多就是兩人鬧着玩玩而已。
但是這個人不同了,這人孤身在神木居,又一副乞丐模樣,天知道什麼來頭?偏生長了一張和石軒一樣完美的臉,即墨青蓮比較喜歡這方面的美男,牛大傻這是在給她再次物色花奴。
回春坊不會只有一個花奴的,只是即墨青蓮的眼界比較高,牛大傻也一直沒找到更完美的。
“小花奴,你真悲劇。”天蟾子瞄了戚雁舞一眼,低聲說道,“趕緊巴結好青蓮小主人,否則,這個後來者,早晚讓你地位不保。”
“小道士,你胡說八道什麼?”距離不過數步之遠,即墨青蓮自然是聽到了。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天蟾子忙着說道。
“姐——這傢伙不錯!”牛大傻點頭道,“你說的對,這人身上有股很奇怪的香味,好像是花香,不管了,扛回去,我問問清楚,如果身世清白,出生良好,就留在回春坊侍候吧。”
“他媽的,一個花奴,還要這麼多的條件?”戚雁舞在心中暗罵。
回春坊挑選花奴的苛刻條件,簡直比以前皇室給公主挑駙馬還要苛刻——出身良好,身世清白,還要俊美無比,即墨青蓮看得順眼,事實上,首先就要先過了傻子那關。
“走了走了!”牛大傻一迭連聲的招呼道,“天黑了,戚雁舞,小道士,照顧着點我姐,山崖不好走。”說着,他已經扛着那個俊美的男子,大步向着山下走去。
那麼大一個人,他就沒事一般,山崖確實不好走,空手都一些費力,可他扛着人,依然健步如飛。
下車之後,那人揉着眼睛,已經醒了過來,牛大傻也夠絕的,直接把衣服撕破,把他雙手綁了,然後,連着嘴巴一起用衣服堵起來,丟在汽車後備箱裡面。
“你會不會把他悶死?”即墨青蓮皺眉,“車上可以坐得下的,何必把他悶後備箱?”
“鑑於上次那個花奴很是不聽話,差點鬧出大亂子來,這次,我要先把他調教好,在讓他上崗。”牛大傻正色說道,“這些小花奴,你就不能夠對他太好。”
戚雁舞原本想要反駁幾句,但想想,還是算了——跟傻子理論,你永遠也休想說得清楚那個道理。
是的,他原本確實想要控制回春坊,但是,如果他早些就知道,回春坊背後,有那麼變態支持,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會心生他念。
等着回到神木回春坊,夏梟的人早就準備好了晚飯,這地方加上修建工程隊,附近有着很多人,如今,夏梟已經下令,命人把神木回春坊一代嚴密防護,他可不能夠讓自家主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一點差錯。
而出乎即墨青蓮等人預料,那個被他們莫名其妙打暈,扛來回春坊的人,居然能夠在汽車後備箱裡面睡着了,還挪動過位置,把腦袋枕在了後備箱的備用輪胎上。
“他媽的,這人是豬投胎啊?”牛大傻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大聲罵道,然後,他直接扯着那人耳朵,叫道,“起來,天亮了。”
那人雙手被他綁着,這個時候,迷糊着睜開眼睛,看了看,搖搖頭,雖然口中被他用破布堵住,沒法子說話,但眼神裡面的意思,卻是表現的很明白,這個時候天黑了,合適睡覺。
牛大傻已經沒什麼想法了,直接把他拎了出來,帶他走到回春坊的客廳裡面,然後,說道:“現在,大爺我問我你幾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即墨青蓮雖然感覺牛大傻行事很是不靠譜,但是,心中也是無限狐疑,這人到底是誰,爲什麼和石軒長得這麼像,難道說,石軒竟然有什麼兄弟不成?
天蟾子已經幫那人把嘴裡的破布取了出來,牛大傻再次重申了一遍,那人看着他,很平靜,很溫和的問道:“我爲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道,我又沒有偷你的東西?”
“大牛,你別胡鬧了!”即墨青蓮搖搖頭,走過去解開他手上的繩索,說道,“他和石先生長這麼像,可能有些淵源,還是不要胡鬧了,否則,我見着納蘭叔叔,都沒法子交代的。”
和一個傻子說什麼平等,那個傻子是絕對不會聽的,但是,即墨青蓮知道的,牛大傻對於納蘭長風,還是有些懼怕的。
“可以請問一下子,你叫什麼名字嗎?”即墨青蓮問道。
“玉榭!”那人露齒一笑,臉上出現一個大大的梨渦,帶着幾分魅惑。
“你認識一個叫石軒的人嗎?”即墨青蓮請他在沙發上坐下來,然後還倒了一杯茶給他。
那個自稱叫玉榭的人,摸了摸後腦勺,這才問道:“你們把我帶來這裡,就是因爲這個石軒?我和他長得很像嗎?”
“是的,非常像。”即墨青蓮點頭道。
“我不認識他。”玉榭搖頭,然後,他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腦袋不好使。”
“撲哧——”一聲,戚雁舞笑了出來,看樣子,傻子碰到對手了,這是一個失憶症患者,天知道是真是失憶,還是假的?
以他對牛大傻的瞭解,玉榭他是絕對不會放他離開的,但是,這人又非常危險神秘,留在回春坊,天知道將來會不會對即墨青蓮有什麼傷害?那個是傻子絕對不會放心,以後啊,有他受的了。
“笑什麼?”果然,牛大傻臉色不好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即墨青蓮也白了戚雁舞一眼,心中無限狐疑,看樣子有必要打個電話問問納蘭長風,她碰到了一個和石軒長相非常相似的人,也許,他那邊會有一些答案。
“那你怎麼會在神木居?”天蟾子問道。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那裡。”玉榭皺眉說道,“我在那裡有一段日子了,那地方沒人去,比較安靜——我不喜歡吵,你們這裡太吵了,亂糟糟的。你們進去的時候,我就躲在暗中看着你們,原本以爲你們走一圈,就離開……”
牛大傻看向天蟾子,而天蟾子微微搖頭,很明顯,這人躲在暗中,看着他們進入神木居,而他們居然都沒有發現?
如果這人有什麼歹意,躲在暗中偷襲,是不是意味着,他們也一樣沒法子發現?
如果沒有他身上的香味,即墨青蓮也一樣沒法子發現他,女孩子對於一些特殊的香味,總是比較敏感的。
“那地方完全不像一個有人生活的地方。”戚雁舞說道。
玉榭只是擡頭看了看他,沒有說話,而牛大傻終於再也忍不住,問道:“你從什麼地方來?”
“從來處來!”玉榭輕笑,目光卻是落在即墨青蓮臉上,眸子清純明淨,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牛大傻突然心中打了一個寒顫。
從來沒有人,能夠給他這麼危險的感覺,是的,這人——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就算是面對石軒和納蘭長風的時候,他都沒有感覺到危險,但這人身上,透着一股難掩的危險氣息。
“那你要到什麼地方去?”戚雁舞笑了起來,果然,傻子遇到對手了,“你不會想要說,要到去處去?”
“蒼梧之城?”玉榭道,“我想,我應該要去蒼梧之城,但是,我不認識路。”
即墨青蓮更加覺得匪夷所思了,他要去蒼梧之城做什麼啊?而且,看他的表情,他似乎自己也不確定,他不是說,他失憶了嘛,那麼,怎麼還知道,這世上有蒼梧之城?
(慶祝玉榭隆重登場,求賞,求訂閱支持,謝謝!)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