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底之前，把所有股票全部拋售。”
出了農曆正月，王永仁第一件事就是讓總裁辦的陳主任給所有的紅顏發了條投資提醒。
從互聯網金融蓬勃發展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了一年多的牛市，大A指數突破4000點，直指5000。
而在王永仁的記憶裡，今年六月，大A在突破5000點之後，會急轉直下。
接着幾年，就是大A的4000點保衛戰，3500點保衛戰，3000點保衛戰，連戰連輸，屢戰屢敗。
當然，各行各業頭部的幾家公司，股價在經過一年時間調整後，會繼續向上，屢創新高。
“好的。”
聽了大老闆的吩咐，陳冬在發出消息的同時，也是看了下自己九位數的證券賬戶。
她的本金大概2000萬左右，現在也算是漲了小小的八倍。
最近一段時間，銀行股漲了不少，看來是有些泡沫了。
讓陳主任轉達消息的時候，王永仁來到韓姐姐的住所，剛好遇到了過來看她乾兒子、乾女兒的董主編。
年年已經去上學，歲歲在保姆照顧下午睡之際，王永仁和兩位成熟大姐姐一起探討瑜伽的奧義。
“這麼喜歡孩子，要不要你自己也生一個？”
摟着董主編的細腰，王永仁笑着說了句。
“想得美，我纔不生。”
輕敲了下作家情郎的肩膀，慵懶的董沁橙說起另一件事：“五月底把股票全部拋售，是不是因爲牛市要到頭了？”
“若是從13年下半年算起，這次的牛市也有一年半了。久盛必衰，加上此次漲了六七倍的金融股加速上行，已經是最後的瘋狂。”
在兩位主編姐姐面前，王永仁也是詳細說了下自己判斷的依據。
就是去年六月上市的紹城商業銀行，都在這波大漲中，市值漲到了800億，不知道六月份之前會不會超過千億大關。
從13年年底開始，一批互聯網金融概念的金融股已經有了六七倍的漲幅，真要漲到十倍，便是頂天了，後續就是快速下降，把一大批散戶掛在高空，多年不得回本。
“你讓我買的幾支金融股，真是夠瘋狂的，年初比我當時買的價格漲了五倍，現在都七倍了。要不是你讓我繼續拿着，早就拋掉了。”
聽到作家情郎的分析，董沁橙認可地點點頭。
之前，她聽從對方的建議，把茅臺的股票拋售，轉移到了金融股上面，當初的3500萬變成現在的2.4億，財富的增值速度讓文化人的董沁橙想都不敢想。
“我先去看看孩子。”
另一邊，恢復了體力的韓筱竺，起身穿上睡衣，把空間讓給好閨蜜。
“小橙姐”
見小竹姐離開，王永仁湊到董主編的耳邊，輕聲嘀咕一句。
“哼。”
點了下情郎的臉，董沁橙撐着有些酥軟的身體起來，來到旁邊的衣櫥裡，換了套金色的貼身連衣短裙，再緩緩地穿上了一雙黑絲。
還沒等董沁橙站直身體，就感到後面的小情郎貼了上來。
“最近，伱在出版社的工作怎麼樣？”
摟着董主編的細腰，王永仁柔聲問了一句，手腳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
就像是多年後某個深夜讀書的皮皮女主播，董主編身上的知性和性感結合在一起，讓人根本沒辦法堅持，戰鬥力至少加兩倍。
“還好。”
感受着小情郎的喜歡，董沁橙也是沒有絲毫的反抗。
久別後的閒聊，一直持續了近一個小時，等王永仁走出臥室的時候，董主編已經睡着補充體力了。
“爸爸。”
剛剛從幼兒園大班放學的年年，見到爸爸之後，興奮地跑了過去。
“年年，今天在學校學了什麼？”
抱起女兒轉了一圈，王永仁走到沙發上坐下，從阿姨手裡接過熱毛巾給孩子擦臉擦手。
“我們今天學沙畫，爸爸，我畫了過年時候去迪士尼.”
擦手之後，年年拿起洗好的車釐子，放到嘴邊吃了起來，一邊還興奮地跟爸爸說起自己今天學習的內容。
陪着韓姐姐她們吃了頓比較早的晚餐，吃了五分飽的王永仁趕回了觀瀾別府的別墅，陪着蘇學姐和孩子們吃了頓晚餐。
“我今天在事務所的時候，接了個互聯網公司的總部設計案。”
吃完晚餐，抱着女兒來到沙發餵奶的蘇秋漪，開口說起了今日份的工作。
“哪家公司的？”
聽了蘇學姐的話，王永仁配合着問了局。
“明日科技總部中心。”
說起這家公司，蘇秋漪嫵媚地看了眼自己的學弟老公。
“明日科技不是在京城嗎，你們什麼時候業務擴展到那邊了。”
抱着兒子吃水果的王永仁，好奇地問道。
關於手底下的公司日常業務，他也沒有多管，充分地給CEO放權。
這明日科技要設計總部的事，王永仁可是真不知道。
“我們公司在京城開設了分部，主要以接業務爲主。”
簡單說了下公司業務的發展，蘇秋漪說起那個總部設計的事：“明日科技的這個設計案，我想自己接手。”
她自然知道明日科技的大股東是自家老公，也清楚那位CEO吉如意選擇她們設計公司的緣由，蘇秋漪倒是沒有故作清高地拒絕。
老公的資源，也是她的資源，何分彼此，蘇秋漪不需要用什麼獨立自主，來宣示自己的能力。
設計公司的工作，只是蘇秋漪實現自我價值的手段，而不是一定要做到多麼輝煌的成功。
“行，我讓依心號隨時待命。”
無條件支持蘇學姐工作的王永仁，主動說起私人飛機的事。
明日科技的總部在京城，蘇學姐肯定要去現場實地考察，又要顧及自家沒斷奶的女兒，肯定要兩地來回跑，私人飛機的用處就顯現出來了。
此時，王永仁才發現，爲何遊大佬買那麼多飛機。
家裡只有一架私人飛機的話，夫妻倆都要用，確實有些安排不過來。
看來，是時候再買一架私人飛機了，其中一架給老婆孩子專用。
“謝謝老公。”
見老公這麼說，蘇秋漪的心情大好。
能有這麼一位無條件支持她的學弟老公，真是想得產後抑鬱都難。
“不要光嘴上說謝，我幫雲朵分擔一下。”
眼神落在努力填飽肚子的女兒身上，王永仁笑着說了句。
或許是有所感應，忙碌中的小云朵停下動作，警惕地看了眼爸爸，才繼續進食。
“你都這麼大人，好意思啊！”
白了學弟一眼，蘇秋漪可不好意思在客廳說這個。
至於回到房間的私底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三月，春暖花開，又到了情緒波動極大的季節。
在家宅着的小夥伴們，看到大街上的一對對情侶，都忍不住心生異樣。
這樣的情緒下，宅男們上網突然刷到一個直播跳舞的漢服小姐姐，那一刻瞬間心跳加速，彷彿感受到了春天的氣息撲面而來。
再點擊下載鬥音APP，進入那個漢服小姐姐的直播間，聽到對方喊着‘御弟哥哥’，手機屏幕前的不少宅男單方面宣佈自己戀愛了。
“感謝***哥哥的鮮花。”
“感謝***哥哥的520熱氣球。”
“感謝**哥哥的1314個小星星。”
於是乎，就在那一聲聲‘感謝哥哥’的迷惑下，他們不知不覺就往裡面充了幾塊錢，打賞一下女主播，期待着對方的感謝語裡有他賬號的名字。
而一些旅遊主播，則是在信號還可以的景點，給大家來了個雲旅遊，收穫的打賞也是不少。
包括穿着得體的成熟美女主播，在鏡頭面前讀下名著，都讓一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夥伴興奮不已。
三月一日，鬥音小視頻悄然爲提前篩選出來的300位博主開通了直播權限，並且對其中一些優質主播進行宣傳引流，成果斐然。
打賞主播的道具裡，從1毛錢的小心心和鮮花，到1314塊的‘愛你一生一世’特效，鬥音小視頻用戶單日打賞額超過600萬，主播人均日入兩萬。
而緊跟潮流的飛手小視頻，也是立馬對外宣佈，在三月八號當天上線直播業務。
經過一週的試播後，鬥音又開放了千位人氣博主的直播權限，剛好和飛手小視頻開通直播的日子相同。
上線直播次日，飛手對外宣佈首日直播打賞流水破千萬，聲勢浩大。
擴大了直播的主播人數，鬥音小視頻的當日流水過兩千萬，卻也是低調地在公司內部說了下，沒有對外宣揚。
“記住，直播內容一定要做好管控，咱們不靠這個提成賺錢。年中上線的直播帶貨業務，纔是重點。”
和蘇學姐一起來京城的時候，王永仁視察了明日科技公司，對CEO吉如意當面吩咐。
“是，我專門擴充了審覈部的人員，每隔十分鐘對直播內容進行人工審覈。平時，則是由系統自動審覈關鍵詞……”
明白自己現階段的主要事務，吉如意也不會爲了那幾個小錢，而調整發展戰略。
幾百萬的打賞抽成，對於估值超過50億美元的明日科技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的格局，必須放大，才能在這個行業獨領風騷，一覽衆山小。
“今日科技的火山小視頻怎麼樣了？”
喝了口茶水，王永仁問起了鬥音潛在的對手。
“他們的用戶人數在突破800萬後，日活量不增反減，大部分重疊的用戶更喜歡我們鬥音的風格。之前，他們也組織過簽約博主的培訓，但效果不好，現在不了了之了。”
說起這事，吉如意的嘴角帶着自信的笑意。
他們鬥音視頻的用戶超過7000萬，而今日科技的火山小視頻，用戶數量連1000萬都突破不了，拿什麼跟他鬥。
在此之前，爲了遏制火山小視頻的發展，吉如意讓人把那些前期粉絲衆多的博主都高薪挖了過來，簽訂獨家發佈協議，直接把對方的流量壓制到最低。
比錢，賬面上十幾個億的鬥音，可比一兩個億的今日科技強多了。
既然是對手，那就要在靈活的底線上，無所不用其極。
“不要掉以輕心，飛手那邊，準備好對策沒有？”
“根據前兩日的直播，那些主播的尺度和拍視頻一樣，爲了打賞都沒有什麼底線，也不會注意尺度，平臺監控形同虛設。我準備”
“嗯。”
聽了老吉略帶陰險的暗招，王永仁點了點頭，不予置評。
目前，鬥音視頻最大的對手就是用戶量超五千萬的飛手，只要能把對方上升的勢頭打壓下去，那就能穩坐短視頻時代的頭把交椅。
只要能把對手打壓下去，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不突破自己做人的底線，那也沒啥問題。
何況，他不管手下人的具體操作，有了問題可以當做下面的人自作主張，順便把壓力扛下來。
對於犯了點小錯的公司，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咚咚咚。”
這個時候，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得到允許之後，穿着套裙肉絲的任秘書走了進來：“老闆，時間差不多了。”
“好。”
沒有去管爲了設計明日科技總部忙碌的蘇學姐，王永仁低調地坐車來到了個保衛嚴密的辦公場所，和風大小姐的長輩見面。
當然，兩人不是聊風大小姐有關的話題，而是聊聊AHL視頻傳播華夏文化，Sheling網提升國內紡織業發展以及D.B汽車打造國內自有豪華新能源車品牌。
算起來，以對方和蘇家的關係，王永仁都可以喊一聲表舅公。
40分鐘後，彙報完思想工作的王永仁安靜地離開了這個辦公場所。
有這位欣賞自己的長輩支持，加上歷大佬以及折家的關係，王永仁覺得自己往後只要低調發展，沒有人可以拿走他手裡的股份。
“你去見風家的表舅公了？”
回杭城的私人飛機上，蘇秋漪好奇地問了下學弟。
雖說她媽媽已經主政江省，但對於京城最中心的辦公場所，她也是帶着莫名的猜想。
“嗯，跟表舅公彙報了一下工作進展，他讓我多對外宣傳華夏的思想和文化。”
說起這事，王永仁對自家的學姐老婆沒有什麼隱瞞。
“AHL視頻那邊，國內的視頻點擊量怎麼樣？”
關於學弟的事業，蘇秋漪平時都很少過問，現在也就順口一提。
“鬥音小視頻那邊篩選出了幾個傳統文化美食的博主，我已經讓人把她們簽約的公司收購了，全都轉到某個獨立的傳媒公司旗下。後續，我會讓AHL視頻大力宣傳，經過幾輪試錯，再重點打造相關的欄目。”
在這方面，有點先知能力的王永仁，可是準備充分。
那幾家小公司，見到明日科技的老總親自出面，頂多是要價高了一半，交易完成得很爽快。
像那些個不出名時入坑的小博主，王永仁此舉也算是提前帶她們脫離苦海了。
不過，鬥音的錢也不會白花，這些博主以後轉型主播，會給公司帶來極大的流量和回報。
“回頭，我也看下那些視頻。”
“行啊。”
原本還想在家裡陪老婆孩子多待幾天，王永仁卻是接到了迪迪打車的程總電話，還是一個求救電話，讓他不得不趕往魔都，和歷大佬見面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