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像是被電到了一樣,趕緊的甩開了張國慶。
“你都發燒了,要去醫院啊。”
“沒事,我自己可以。你不是還值班嗎?”穆靜之掙開張國慶就準備自己去醫院。
聽她這麼說,張國慶也意識到自己是在值班了。
剛纔雖然着急,但是他也看到了凌慕澤,雖然很意外凌慕澤怎麼在這裡,但還是叫了他了:“兄弟,靜之有點燒,帶她去醫院吧。”
凌慕澤走過來,漠然的掃了眼穆靜之燒的緋紅的臉頰,淡淡的說:“走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靜之,你看你走路都虛浮,沒人和你一起去怎麼能行呢,再說了,這個時間點也容易出事。”
“就是這個時間點,夜深人靜的,適合你們聯絡感情,我就不打擾了哈。”
強撐着不適的身體,穆靜之逃似的扶着牆往前走。
凌慕澤和張國慶面面相覷,有點不明白穆靜之這話是什麼意思。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都對穆靜之的狀態有點不放心,也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上前拉住她,“你什麼意思?”
聽着他們異口同聲的聲音,穆靜之縮了縮脖子,“那個……你們……”穆靜之是重生的人,是經過二十一世紀各種新鮮事物薰陶的人,所以對各種的感情都能HOLD住,但是這是八十年末啊,她猶豫的對了對手指:“凌慕澤和楊雪結婚,不就是爲了掩飾和你之間的感情嗎?結婚了,才能光明正大和你談戀愛啊?”
兩人聽了穆靜之的話之後,反應了好半天都沒理解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中國話誰都聽得懂,按照字面意思,張國慶先反應過來,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迅速的拉開了和凌慕澤的距離:“窩草啊,穆靜之,你怎麼罵人呢!”
“我……就是……”穆靜之趕忙的賠笑。
凌慕澤狠狠的剜了一眼穆靜之:“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本來他就對自己的心思感到煩躁,現在聽到穆靜之這麼說,正好給了自己理由,甩開她就走了。
穆靜之再次不好意思的衝着張國慶笑了笑。
張國慶說了幾句粗話,也想不理穆靜之的,可是不管在什麼時候,顏值都是正義啊。
看着穆靜之燒的通紅的臉頰,“你等着,我表姐是醫生,讓她來給你看看。”
“不用,這個時間點,我還是自己去醫院吧。”
“別啊,她在衛生所上班,剛好今天晚上也值班,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來一趟,沒事的。”
盛情難卻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張國慶的表姐來看了就是普通的着涼感冒了,沒什麼大礙,給她吃了藥,讓穆靜之要好好的休息。
可是派出所這邊也沒辦法休息,張國慶的表姐也是熱情的人,建議穆靜之和她一起回去,反正她住的是單身宿舍。
因爲不熟,穆靜之也不好打擾,而且樑玉娟那一夥人肯定還會鬧,所以穆靜之怎麼也不好打擾。
爲了讓人放心,穆靜之再次拉着行李箱回家了。
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樑玉娟憔悴的拽着柱子離開了,穆靜之鬆了口氣,自己終於能有個地方歇歇了。
不然鐵打的人也受不了了。
她進屋之後把所有的窗戶和門都關的嚴嚴實實的,然後什麼也不想,蒙着被子倒頭就睡,睡飽了,纔能有時間想其他的。
第二天,樑玉娟親自去醫院找了李鐵軍,希望他能放過柱子,錢她會賠的。
因爲之前穆靜之找過他,而且凌慕澤也隱隱的說了些什麼,讓李鐵軍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咬緊了柱子,不然最後肯定要倒大黴的。
所以見樑玉娟的姿態這麼低,他就獅子大開口。
樑玉娟一個女人把一個傻兒子拉扯這麼大,不容易,而且攢的那些錢全是爲了柱子以後的生活,豈會讓人都給訛詐去了。
所以沒談攏。
她又去找了楊雪的媽媽,也就是穆靜之的舅媽,希望她不會趁火打劫。
可是舅媽也是個貪婪的人,這麼好的訛詐的機會她怎麼會放棄呢,於是也獅子大開口。
樑玉娟氣的破口大罵。
兩個女人廝打了起來。
凌慕澤和楊雪約好的今天離婚,雖然楊雪不想離,可是經過昨天那一遭,她以爲凌慕澤真的就是個廢人,之所以和自己結婚就是爲了讓自己擋箭牌的。
因爲之前的暗戀,自己傻乎乎的結婚了,可是卻賠上了自己的名義,雖然和李鐵軍的事情怨她自己,但是人在絕望和憤怒的時候,總是會給自己的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楊雪就是如此。
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到了凌慕澤的頭上。
雖然會離婚,但是卻還想問凌慕澤要錢,這個年代的人錢都不多,但是凌慕澤是軍人,平時在部隊,不怎麼花錢,所以還是存了些的。
也準備給了楊雪,只爲了早點擺脫現在這狀況。
可是凌慕澤的媽媽卻不願意,死活攔着凌慕澤不讓給,於是離婚的事情就這麼僵着了。
家裡面媽媽和樑玉娟吵的天昏地暗的,楊雪不想待,就去找了穆靜之。
穆靜之現在住的地方楊雪也是有鑰匙的,所以她纔會偷偷的穿穆靜之的衣服,纔會讓柱子認錯人。
正在昏睡的穆靜之聽到門響聲,激靈了一下,趕緊起來了。
看到是楊雪的時候,她微微皺眉:“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
“你給我的,忘記了。”
穆靜之怔怔的想了想,前世的時候自己爲了逃跑,爲了迷惑人,好像是給了楊雪鑰匙。
“什麼事?”
“煩!”
穆靜之聽完楊雪的敘述,心裡不屑,婚姻中你先不忠,不僅不反省,還想獅子大開口,這不是妥妥的八零年代的那誰誰嗎?!
所以對楊雪的抱怨沒有任何的迴應。
掃了眼清冷的穆靜之,楊雪說:“怎麼不說話?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和柱子結婚也沒什麼不好,至少錢有了,等過幾年,樑玉娟不在了,那還不是你的天下啊。”
從小到大,楊雪就嫉妒穆靜之,小的時候穆靜之比她學習好不說,還長的漂亮。
終於在婚姻上能壓她一下了,自己又要離婚了,楊雪心裡不甘也嫉妒。
穆靜之沒想到楊雪的臉竟然這麼的大,“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
楊雪當然聽得出穆靜之對自己的譏諷,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是她穆靜之,憑什麼,“靜之,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表姐妹,是有血緣關係的,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說,但是你要是這樣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樣子,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不知道你知道了真相之後還會不會這麼的坦蕩了。”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