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任重而道遠

熙寧三年冬,甘相公時年三十歲出頭,滅亡党項西夏,鑄就不世之功。

也是在這一年,參知政事歐陽修自請致仕,上乃聽之,放歐陽修致仕養老。歐陽修這一輩子,在官場上功勞不少,最大的貢獻就是扭轉了文壇文風,過錯也有,還有一些難以說對錯的事情。

倒也不是要給歐陽修蓋棺定論,歐陽修着實是個灑脫人物,對於權勢並不貪戀,如今在朝堂之上,他雖然是參知政事,但是多少有些局外人的感覺,所以自請致使,倒是顯出了讀書人的風骨格調。

熙寧三年冬,王安石進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與甘奇同任宰相。

曾公亮,升昭文館大學士,進魯國公,退居二線。

如今朝中二相,便是甘奇與王安石,這自然是甘奇親手操作出來的,也是制度如此。

一般而言,宰相之位大多時候都是兩人,以前的時代有左相右相之說,以後元豐改制,又會有尚書左右僕射,也是左相右相的意思,還有許多副宰相就不談了。

曾公亮退居二線,五十歲的王安石補上一步,歷史上也本是如此,熙寧三年王安石從參知政事進宰相位。

與歷史不同的是如今的變法改革已是大相徑庭,甘奇的變法與王安石的自然是完全不一樣的。

甘相公出徵而回,再坐政事堂,門外等候彙報的人排成了長隊。

作爲宰相的王安石陪坐甘奇之側,彙報之人一一而來,司馬光是最先的一個。

從司馬光走進政事堂的那一刻,甘奇總覺得許多事情有些不對勁,氣氛上好像出了點問題。

不過甘奇其實也早有預料。

一個司馬光,一個王安石,其實就代表了甘奇的兩面。

司馬光代表了甘奇對於名士大儒的那一面,也是甘奇“用魔法打敗魔法”的那一面,所以甘奇對司馬光一直是禮遇有加,哪怕司馬光與甘奇說過什麼割袍斷義之類的話語,甘奇也完全不在意,而是不斷忽悠司馬光爲他做事。

王安石自然就代表了甘奇改革進取的那一面,真正的改革之事,乃至經濟往來,甘奇幾乎都交於王安石處理。

所以司馬光內心之中,其實早已認定了甘奇與自己是同一類人,所以才願意爲甘奇奔走效勞。但是如今,王安石高升宰相了,司馬光還在御史中丞,這就讓司馬光心中有些想法了……

因爲司馬光如今與王安石的矛盾,已然開始形成,越是甘奇不在京城的時候,兩人之間的矛盾就會越來越顯露,這是沒有辦法的,是兩人從思想上就走不到一起去。

當然,這裡不是說司馬光對權勢如何貪戀,還別說,司馬光還這不是這樣的人,歷史上熙寧三年,皇帝要升司馬光爲樞密副使,司馬光因爲不能認同王安石,升官也拒絕了,還直接辭官回洛陽了,回洛陽一待十幾年,寫出一本大作《資治通鑑》。

這種人,無論怎麼黑,其實都不能否認司馬光是真的信仰聖賢那一套的,甚至信仰到保守至極。

此時司馬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他這種想法不是因爲權勢,而是感覺到了一種背叛之感,司馬光信任甘奇,甘奇卻最信任王安石,這種背叛之感,自然讓人難受不已。

甘奇能感覺到這種氣氛的變化,一邊聽着司馬光彙報御史臺各地監察之事,一邊思索着該怎麼繼續忽悠籠絡司馬光。

此時甘奇對司馬光還是很看重的,只要籠絡住了司馬光,甘奇就等於自己打入了敵人內部,只要還能把司馬光忽悠住,那就能繼續用魔法打敗魔法。

所以待得司馬光彙報完畢,甘奇開口:“君實兄,此番介甫進中書門下,乃是陛下之意,而今正是攤丁入畝之事進入重要階段之時,一旦功成,明年便是攤丁入畝準備推廣天下之時,所以這御史臺各地監察御史之事乃是重中之重,我深思熟慮幾番,準備進言陛下,進君實兄爲參知政事,不過,還得兼任御史中丞,不知君實兄意下如何?”

這是甘奇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司馬光必須不能離開御史臺這個位置,司馬光得在御史臺給甘奇當擋箭牌。

司馬光聞言,稍稍有些猶豫起來,也在沉思,如今甘奇在司馬光心中代表了聖賢子弟,也代表了儒家正統。但是這朝堂之上,甘奇身邊,老是有一個王安石這種異類,讓司馬光無比難受。

也是甘奇太聰明,總是把自己某些激進的想法說與王安石聽,也只有王安石也聽得進去甘奇那些激進改革之想,自然也就從王安石口中傳達出來了,也讓司馬光這一類的保守派對王安石越發不滿。

這種情況的代表,就在於皇帝暴力處理程頤那些請命士子之事上,滿朝堂都在反對,要讓皇帝下詔罪己,唯有王安石一個人不那麼反對,或者說反對的力度不大,還時不時幫皇帝說上一兩句話。

這也說明,王安石這個人的手段也是比較狠辣的,歷史上的王安石也少了一些容人之量,在他上位主持變法的時候,手段狠厲無比,但凡有反對者,那都是一個都不放過,全部貶謫、甚至下獄。

甚至都到了有一點文字獄的地步,比如歷史上的蘇軾,任職湖州之時,因爲上書說了幾句反對的話,立馬就被抓到御史臺關了幾個月,貶到黃州去當團練副使了,只能開始自己在東坡種地,寫一寫《赤壁賦》什麼的。就因爲這點反對之聲,蘇軾不僅自己坐牢被貶,還牽連的幾十個其他官員。

有人說大宋的大規模黨爭是司馬光造成的,其實也不然,許多事情有因有果。王安石變法之時,用盡手段打壓異己,手段也是極其狠厲,不容半點質疑之聲,朝堂之上貶謫之臣,數之不盡。

這也直接導致後來保守派再上臺,那些昔日被貶的、入獄的、受牽連的,自然要清算之前的仇怨,又造成了大規模的清查倒算,無數變法派又倒黴了。

這就是因果關係。把黨爭之事都怪罪到司馬光身上,顯然是不公平的。

司馬光是一派集團代表,王安石是另外一派集團代表,他們都不僅僅是個人。王安石的變法本身而言並不十分成功,錯漏不少。司馬光的反對本身而言並非真的一無是處,也是具有現實意義的。

黨爭之事,歸根結底就是兩派集團互相仇怨結得太深。你當初把我往死裡打,我起來了,自然又把你往死裡打,其中理性不多,已然成了感情用事,成了報仇雪恨一般。

唯一一個理性之人其實是蘇軾,王安石變法,他反對了許多,倒黴了。司馬光上臺後全盤推翻新法,蘇軾又覺得變法裡面還是有不少好政策的,不該全盤反對,接着又倒黴了。

理性人,在感情用事的大潮裡,就是大悲劇!

此時甘奇要安撫一下司馬光,就是要避免這種大規模的派別衝突,想要溫水煮青蛙,其實也是甘奇平衡手段高明,隱隱是帝王心術。

司馬光聽得甘奇安撫之語,還在猶豫,這傢伙也是有一些骨氣的,一個不爽,十有八九就會撂挑子不幹了,回家寫史書鉅著去了。

甘奇見得司馬光如此,又道:“君實兄,此番我出征之時,京中出現了衆多士子請命之事,陛下處理得實在有些過激,陛下年少,熱血上頭,一氣之下以暴力手段對待士子,此事我就不說了,君實兄乃是直臣諫臣,當爲御史,時時警醒教導陛下,如此方爲臣子忠良之道也,換做旁人,皆做不了君實兄此般直諫。”

甘奇又在忽悠司馬光了,他心中自然是覺得皇帝做得對的,有時候就得這麼幹。但是忽悠起司馬光來,甘奇卻說出了一番讓司馬光感到認同的話語,讓司馬光還覺得甘奇是那聖賢子弟中的代表人物。

君子欺之以方,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

司馬光一聽,果然心中感動不已,他進來抑鬱非常,抑鬱之事有二,一是因爲皇帝對待讀書人的態度讓他受不了,頻頻上書皇帝,讓皇帝罪己,皇帝見都不見他。二來就是在甘奇這裡感受到了一些背叛之感。司馬光最近還真起了一些回家寫書的想法了。

此時聽得甘奇這番話,立馬感覺自己受到了認同,拱手一禮,話語鏗鏘:“甘相公,只怪下官無能!”

司馬光是真覺得自己無能,怎麼諫言也說服不了皇帝,這不就是御史中丞的無能嗎?

甘奇擺擺手:“君實兄不必如此自責,陛下是年少,你我年少之時也是如此秉性,這倒也怪不上誰人。這般吧,明日我入宮去稟奏,陛下年少,當敏而好學,此乃歷朝歷代之規制,當有人侍讀侍講,我便進言一番,讓君實兄每月抽出幾天時間給陛下講講經,如何?”

司馬光聞言,更是感動,給皇帝講經,就是教皇帝爲人爲君之道,這本是甘奇的差事,乃帝師之榮譽,更重要的是甘奇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去親自教育皇帝成才。

司馬光再拱手:“臣定當竭盡全力,以聖賢之學,引導陛下成一代聖君!”

成了,忽悠司馬光,還真不難。

甘奇點着頭,滿臉欣慰,還誇一句:“君實兄實乃國之棟樑也。”

“比起甘相公,下官愧不敢當。”司馬光心中真這麼想,且不說甘奇的功績,就說這樣的領導,哪裡去找?

司馬光忽悠好了,開開心心回衙門裡去了。

王安石心中多少又有些不樂意了,只是他不表現出來,而是與甘奇說道:“甘相,真要說起來,我倒是覺得陛下做得雖然激進了些,卻也無甚過錯,當時情況,甘相不在當場,程頤之輩,過於張狂,非狠厲之法不足以平息此事。”

忽悠了一個司馬光,甘奇還得又要忽悠一下王安石,甘奇笑道:“是非對錯,其實並不重要,君實兄於御史臺,統領言官,各處商稅推行,攤丁入畝,皆要仰仗與他,他也做得極好,朝堂上下,能如此一心爲國,便是好事,於國於民皆有大益。”

甘奇其實已然體會到了當一個裁判的艱難,本來這裁判應該是皇帝的,甘奇如今卻已經體會到了。

甘奇也是明白一個道理,不論什麼時代,都需要保守派的君子人物,他們是一個時代的底線。也需要激進派的進取人物,他們是一個時代的上限。若是一個時代只有保守,那就會陳腐不堪,如果一個時代只有激進,那就會亂象叢生。

最好的模式就是君子們幹君子的差事,激進派們幹進取的差事,互相配合交融,那就是最好的團隊。凝聚這個團隊的人,就是重中之重。

甘奇對於這些也是越發熟練了。

王安石點着頭:“甘相所言在理。”

兩人簡短交流了一番,彙報之人接着一個個走進來,三司的,樞密院的,財政問題,招兵之事,一件一件……

到得夜晚,甘奇還沒能回家而去。

翌日大早,甘奇又得出城去,去看自己的工廠。

工廠已經開始試生產了,一邊試着,一邊解決生產之中遇到的問題,吳巧兒掌握大局,工程師沈括疲於奔命,甚至期間還把所有的紡織機全部小規模修改了一番。這就是工業發展的常態。

甘奇這個甩手掌櫃,在工廠裡只是走馬觀花,他已然不在乎具體細節了,他只要看到成果。不論過程多麼繁複多麼艱難,作爲上位者,他只要結果。

吳巧兒與沈括帶着甘奇走馬觀花,一邊走一邊彙報各處情況。

甘奇永遠只問一句:“還要多久才能大規模開工生產?”

吳巧兒看着沈括,這種問題,還得問專業人士。

沈括皺眉答道:“一個月最好,半個月興許也成。”

甘奇大手一揮:“半個月後,我要看到所有的紡織機都生產起來,我要在汴梁城內看到低廉的棉布。”

沈括連連點頭。

吳巧兒卻問了一語:“還請官人給取個牌頭。”

甘奇還真把這事給忘記了,企業自然要名字,產品也要品牌。

甘奇取名倒也快:“巧兒紡織。”

取這個名,其實也是蹭熱度,巧兒成衣本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品牌了,巧兒紡織一出,自然也代表了品質保證,可以減少一些宣傳成本。

“相公,那下官就去再調整一下織機,讓每一匹布都織上巧兒紡織的字樣。”工程師沈括極爲稱職。

甘奇也很滿意,說道:“這幾天審官院會下文,吏部會制誥身文書,擢升你爲工部員外郎。”

大權在握,升遷之事,當真一言而決。

沈括倒是沒有表現出多少喜悅,只是躬身拱手:“謝過相公擡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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