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衛良和黃牛兒在江南道幫太子李恆拉攏這裡的一些官員。
他們只拉攏了一些官員,而不是全部。
因爲這是唐煜的要求。
一來,他們沒有那麼大的精力把所有人都拉攏來七六,二,他們也沒有那個本事把所有人都拉攏來。
其實,只要把他們想要拉攏的人拉攏到手就行了。
而就在他們這樣拉攏着的時候,朝廷的巡按隊伍終於來到了臨安城。
彩蝶從臨安城逃了出去,現在再一次的回到了臨安城,但他的心情卻是很不一樣的。
因爲在途中,他已經明白了那天救自己的人是誰,是朝廷派來的巡按,是要調查趙明公的唐煜唐大人,唐侯爺。
他覺得有唐侯爺爲自己撐腰,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害怕了吧?
再次回到臨安城,這心情自然也就不一樣了,他覺得很輕鬆。
而等他回到長安城,聽聞趙明公父子已經被唐煜給押入大牢之後,他的心情就已經可以用興奮來形容了,他有點意外,他沒有想到唐煜竟然這般的厲害,就這幾天的時間,就把趙明公給押入了大牢,真真是沒有料到啊。
來到臨安城,他就被領到了驛館,再次看到唐煜,彩蝶連忙便行禮。
“見過侯爺。”
唐煜點點頭,道:“彩蝶姑娘起來吧,本來你逃離魔窟,應該讓你早些回家與家人團聚的,不過,你的一些證詞對於趙明公父子的審訊很有幫助,所以本侯就讓你再回到臨安城,你不要見怪。”
彩蝶搖搖頭:“侯爺要爲我等做主,我們又怎麼會見怪,侯爺又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了。”
“好,明天,本侯將會對趙明公父子二人進行審訊,到時候就有勞你出面,指出他們的罪行了。”
“我一定會把他們的罪行給說出來的。”
唐煜頷首,這樣說完之後,派人給彩蝶安排了住處。
次日,唐煜對趙明公父子進行審訊。
唐煜把趙明公父子的一些罪行給羅列了出來,很多罪行是沒有證據的,但很多罪行是有證據的。
這樣說完之後,唐煜問道:“對於這些罪行,你們可都認罪?”
被唐煜詢問,趙山是一言不發的,趙明公卻是顯得有些頹廢。
“認罪,都認罪。”
趙明公認罪了,這個倒是讓人有點意外,很多罪行都是沒有證據的,這個趙明公爲何承認的這麼痛快?
如此,唐煜做的一些安排,反而沒有了什麼用。
唐煜苦笑,不過,如今既然他們都認罪了,那他也就沒有繼續審訊下去的必要了。
“好,既然你都認罪,那就畫押吧。”
趙明公沒有怎麼猶豫,直接就畫押了,好像趙水的死,對他打擊很大,讓他對於求生已經沒有了什麼希冀了。
就他的這些罪行,到了長安城,多半是活不成了吧。
就算他還能活命,但也會被髮配到苦寒之地去。
以他趙明公的年紀,多半會死在路上。
審訊很快,這樣審訊結束之後,錢名來到了唐煜這裡,道:“侯爺,這趙明公是個極其奸詐的人啊,他這般痛快的承認了罪行,讓下官很是奇怪,也有點心裡不安啊,侯爺,您說他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錢名以前算是趙明公的家奴的,所以,對於趙明公也就最爲了解了,趙明公今天的行爲,有點過於反常了,這讓他心裡很是不安。
唐煜聽完錢名的話後,眼眸微微一凝,道:“這個趙明公怕是真有陰謀,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本侯會處理的,你好好在這裡做你的刺史,爲百姓多做好事,若是有成就,本侯斷不會虧待你,會向聖上舉薦你的。”
聽到這話,錢名一愣,有些意外,他以爲自己以前做了那些事情,唐煜多半也就只是利用一下他,根本就無栽培他的意思,可聽剛纔唐煜所說,好像有重用自己的意思啊,當然,前提是自己能夠爲百姓做事。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啊。
“侯爺放心,下官以後一定洗心革面,做一個好官。”
唐煜點了點頭,道:“很好,我們在這裡收拾一下,很快就會回京的,趙明公父子,我們也會押運回京。”
刺史府大牢。
已經是年末了,馬上就要到新年。
臨安城的年末卻並不怎麼寒冷,熱鬧卻仍舊是熱鬧的,甚至連大牢這裡,都有了那麼一些喜慶。
趙明公的府邸被抄家了,聽說抄出來了不少好東西,大牢裡的獄卒便就這個聊了起來。
有羨慕的,有氣憤的,也有惋惜的。
而就在這些獄卒在外面議論着這些事情的時候,趙明公父子這裡,趙明公眼眸微凝,似乎在思慮着什麼。
‘父親,您爲何這麼快就承認了那些罪行,這對我們來說,十分的不利啊,我們……我們會不會死?’
他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要他們性命的,趙山覺得自己還年輕,他還不想死。
趙明公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有點窩囊,可想到自己現在就只有他們這麼一個骨血了,他也只能在心裡一聲哀嘆。
“放心吧,我們死不了,我們如今被關進大牢,魚先生怕已經入京,爲我們走動去了,有魚先生在,我們斷不會有事的。”
聽聞魚先生已經去了長安城,趙山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如果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人是趙山害怕,尊敬的,那也就只有魚先生了。
魚先生名叫魚多骨,是趙明公的謀士,同時也是趙山的老師,他爲趙明公謀劃事情,還從來沒有失敗過。
而魚先生入了京城長安,只要他想辦法提他們走動一下,找一些人爲他們求情,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趙山鬆了一口氣。
“蝶,有魚先生在,想來我們是沒有事的吧,只是他現在到了那裡?”
“如果他快馬加鞭,不怎麼停歇的話,現在差不多已經快到長安城了。”
他趙明公離開長安城已經有些年頭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再入長安城,卻是以階下囚的形式入京。
他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