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大爺!你無情無義,欺騙於我,此生與你不共戴天!你要不今日就把老子給弄死了,不然日後我遲早會回來跟你討要今天這筆賬,爲我兄弟章寒討要公道。”韓少保拿起手中赤子劍,割下自己身上衣袍,扔向天空,說道:“今日,我韓少保與慕容白割袍斷義,
以後再無兄弟情分。見面廝殺,有我無你,有你無我。”
喬公旦煽風點火說道:“王上,老臣早就與你說了,韓少保此人冥頑不靈,與他講不通道理的。他韓少保適才放出話來,以後要與王上你不死不休,與其最後讓他成勢不能所滅,不如今日就將其斬草除根。王上,聽老臣的建議,殺了他吧,以絕後患。”
“韓少保,你既然要與本王割袍斷義,那也罷了,就如你所願。”齊王抽出身邊親兵配劍,割下衣袍,扔向天空,與韓少保叫說道:“你我從此恩斷義絕,再無兄弟情分。倘若見面,是爲仇人,不必留情。”
韓少保與慕容白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韓少保笑着笑着眼含淚花,昔日生死之情、兄弟之情,在利益權利面前都不值一提。
齊王說道:“太師,動手吧。”
喬公旦得令,與身後親兵心腹說道:“弓箭手,準備!”
衆親兵紛紛張弓搭箭,忽有一兵士快速衝到齊王跟前,大聲呼喊緊急軍情。
兵士跪下抱拳行禮,說道:“稟報王上,秦國龍城公主城外求見。”
“秦國龍城公主?”齊王狐疑,不知何意,與喬公旦說道:“齊國與秦國相來無所交集,龍城公主來此作甚?”
喬公旦想了想,說道:“王上,射殺韓少保等人要緊,暫且別去管他,不見。”
齊王點頭稱是,正要說話,又有一兵士飛馬來報,下馬衝到齊王跟前,火急火燎說道:“稟報王上,秦國龍城公主放話,若韓少保有損,秦國三十萬北府軍將踏平齊國都城!”
“放肆!龍城公主實在猖狂!”喬公旦怒斥說道:“這裡是齊國,不是她秦國!容不得她在這耀武揚威!”
接着,第三名兵士來報,與齊王說道:“報,龍城公主請見齊王,若齊王不見,半個時辰後強攻淄丘王城,血洗王城!”
此刻,喬公旦才覺事態的嚴重性,齊王沒了主意,看着太師喬公旦,說道:“太師,此事該如何是好?卻是沒想到韓少保會與秦國的龍城公主相識,他韓少保與龍城公主是什麼關係?竟會讓龍城公主爲他不惜跟我齊國交惡。太師,誅殺韓少保一事,可能錯了。”
“王上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到底什麼關係還猶未可知。”太師喬公旦嘴上依舊強硬着。
敬池也是好奇韓少保身份,他韓少保不過就是毛頭小子罷了,當真想不到會與秦國龍城公主有非比尋常的關係,竟會讓龍城公主不惜如此。
敬池說道:“王上初登大位,數番廝殺齊國已傷了元氣,此刻不宜擅動刀兵。秦國北府軍戰力乃大周第一,除了涼國玄甲軍能與之一戰外,大周諸侯國皆不是對手。老夫本就不同意對韓少保趕盡殺絕,但是太師執意要殺,王上爲難也不得不如此。倘若韓少保真的與秦國
龍城公主關係匪淺,我齊國得罪了韓少保,便是得罪了秦國,恐怕事情沒那麼容易平復了結。”
“敬池,你休要在王上面前信口開河。老臣偏就不相信韓少保會有什麼特殊身份,與其在這胡亂猜測,不如見見龍城公主,一切自然明瞭。”太師喬公旦說道。
齊王看着韓少保,心有所思,面有疑惑,心道:“韓少保,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會與秦國龍城公主相識?難道本王這件事情,真的誤聽了太師讒言了?”齊王說道:“好了,都別說了。若是龍城公主與韓少保相交不深,當然最好;若是他們關係匪淺,被敬池先生所猜
中,那我齊國便是有滅頂之災了。”齊王看着太師喬公旦,面無表情,冰冷說道:“太師,你說了?”
太師喬公旦心中齊王之意,也不敢出言再說些什麼,只好低着頭沉默不言。
“報...報...”後方又來一兵士,數聲大叫,衝到齊王跟前,急切說道:“王上,龍城公主攻城了。淄丘城北門已經被攻破了,中郎將司馬同戰死!”
“什麼?!”齊王大驚,不禁踉蹌了一步,被敬池趕忙扶住。
先前淄丘城處廝殺,中郎將司馬同與祖安之所部交戰,被祖安之水淹破城,後不知所蹤,被太師喬公旦派人找到救下,敬池命令齊國其他諸城派兵勤王,太師喬公旦抽調三千餘人交由司馬同指揮,重新守衛淄丘王城。官職不變,依舊是齊國兵馬中郎將,司馬同指揮三千
兵士迅速將城內的祖安之人馬肅清,打出城外,重新守衛王城,將其犯上作亂舊部快速絞殺。祖安之五百餘衆舊部,此刻死傷慘重,百夫長齊陀戰死,百夫長魏寧率領僅有的五十餘人逃出了城外。
淄丘城外,龍城公主率領北府軍先鋒營五千餘人,已抵達淄丘城外,此事大雨停歇不久,滿地泥濘,淄丘城殘垣斷壁,還未來得及修補秦軍便已經殺到。
屋漏偏逢連夜雨,齊國淄丘城剛遭遇了祖安之水淹強攻,好不容易肅清打退了城內之敵,秦軍突然殺至城下。司馬同雖未見識過秦國北府軍戰力,但其大名早已聲名遠播,尤其是龍城公主親自帶隊,實在出乎意料,但出於職責,又不能視若無睹望風而降,只得好話說盡
,暫且穩住龍城公主,命傳令兵即刻將軍情呈報齊王。
五千餘人精挑細選出來的北府軍精銳之士,分成五縱隊一字排開,龍城公主騎着高頭大馬,紅黑兩色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龍城公主慕容語邊上,有四人騎着馬位於一旁,不是別人,正是溫蘇媚和其三名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