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辰

回到古代去種田

就在李行嵐抽搐的時候,項炎到了,馬上就要開席,來往賓客就有點驚訝了。因爲沈天生說了只是家宴,只是來的也人能看出來,現在突然間來了一個皇子真有點奇怪。

李行嵐正跟沈天養說着話,聽到這話沈天養向李行嵐使了眼色,道:“走,去迎接。”

李行嵐跟着沈天養一起到了門口,項炎仍然一副別人欠了他錢的模樣,甥舅兩個卻是拱手相迎,沈天生前頭說着客套話。

項炎揮揮手,道:“沈大人不用客氣。”然後就徑自往裡走。

因爲這個時間客人己經來的差不多了,門口迎客的沈天生也要跟着往裡走,只是剛走兩步,小廝卻是飛快傳話道:“容驥大人到……”

容驥過來沈家兄弟並不奇怪,讓沈天生說,容驥就是一個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典型案例。尤其是李行秀去世之後,看容驥行事,沈天生都有點怵,只怕他哪天徹底瘋了,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來。

小廝這麼傳話,不但沈家兄弟和李行嵐停下腳步,連項炎都停下來。他和容驥是表兄弟,再加上容驥又是容家家長,很得皇后看重,完全是實權派人物,別說他,就是太子也看到他也得客套上幾分。

容驥一身素衣神色淡淡的,他那個樣子一點不像給人家拜壽的,倒像是弔喪的。沈家兄弟開始抹汗了,雖然以前容驥來過也是這麼副死人臉,但不像今天這樣,連衣服穿得都像是弔喪的。只是沈家兄弟哪裡敢吭聲,就連其他賓客看到他這樣子也不由的住了嘴,一個個同改成弔喪的模樣。

項炎卻是不怕他,只是有點奇怪道:“你怎麼來了?”

容驥看他一眼,神情仍然淡淡的,卻是道:“你竟然問我,你怎麼過來了?”

項炎理所當然的道:“沈天生壽辰。”

容驥掃他一眼,也懶得理會了,今天來的都是因爲沈天生生日,關鍵是爲了什麼,項炎不願意說就算了。

容驥和項炎並排前頭走,頓時把這回壽宴的檔次提高不少,只是全場也瞬間肅靜了,容驥那臉色都能滴出水來,誰敢亂說話。

項炎上席,容驥次席,然後纔是沈天生這個正主,沈天養和李行嵐自然一席,只是那個氣氛,沈家兩兄弟都很有擦汗的衝動。席面上坐的那些,心裡也是個個內牛流面,我想回家,次席的怪獸好可怕……

唯一比較正常的是項炎,雖然也看出來容驥情緒不對頭,但容驥情緒不對頭,關他筆事了,難道容驥還拿他出氣不成。他也懶得管這些,先是問了問李行嵐的病,李行嵐老實說了,卻是不敢再說話,項炎就是有心想說,李行嵐一副不理不採的模樣,他也不會主動拉下臉說話。

就在衆人內流滿面中,這一席終於吃完了,客人們以兔子一般的速向沈天生告辭走人。沈天生也是滿臉大汗,他也沒想到會這樣,以前容驥真的沒這麼瘋,現在也完全沒有走的意思,他到底是想幹嗎!

容驥沒走,項炎也沒走,只是有搭沒一搭的跟着李行嵐聊着,偶爾也跟容驥說兩句,只是容驥不理會他。容驥有點發怔,一直盯着面前的杯子看,也不知道魂跑哪裡去了。

李行嵐一直低着頭,只是項炎倒好打發,容驥在這裡扮演殭屍就實在有點嚇人了。正常人都怕精神病,有權有勢的精神病就更可怕了。這麼想着李行嵐也就不打發項炎走了,萬一容驥精神病發作了,好歹也有人能擋一擋。

“我總覺得今天好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容驥突然間開口了。

沈家兄嚇得不輕,李行嵐心裡也是直打鼓,項炎也意識到容驥不對勁了,便道:“表哥,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回去嗎?”

容驥長長的吁了口氣,起身道:“回去,是該回去了。”

容驥起身往外走,沈家兄弟跟李行嵐連忙起身送,容驥停下腳步來,三人集體抹汗,大爺啊,親爺爺啊,你就走,真的傷不起啊……

容驥卻是看項炎,道:“你怎麼也不走。”

項炎臉皮薄,聽到這話也迅速起身道:“走,我這就走。”

三人又集體鬆口氣,很好,非常好,容驥自己走了不說還把項炎帶上,這兩尊神走了,這府裡才能算安生下來。三人把二神送到門口,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終於走了,三人齊擦汗,回到府裡這纔好好休息起來。

張夫人己經吩咐下人開始收拾,自己跟沈天養的夫人寧夫人說着話,然後李行嵐終於有機會好好見見所有的表弟了。沈天養也是一子一女,前頭女兒,今年十歲,後來兒子今年才五歲。

李行嵐過來的時候,各人禮物都帶上了,來到頭一天時,沈天養府裡也差人送去了。但今天又正式相見,添慶又拿了禮過來,也都一一送到了。又說了一會話,沈天養就帶着家人告辭了,爲了這個生日沈家己經忙碌幾天了,結果就來那麼一尊神,後面女客還好,沈家兄弟不說了,李行嵐都覺得胃疼。

李行嵐把沈天養一家送到門口,沈天養又囑咐他道:“小心一些,那位到底是皇子。”

“外甥明白。”李行嵐說着,沈天養的意思再明白,真要有點意思,在一起了也沒什麼,反正大家都是這麼來的,然後跟皇子搭上關係了,方便之處就多了。卻是又道:“太太讓我過來,就是爲了舅舅生日,現在生日己過,我想回去了了。”

沈天養多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回去也好,挺好的。”老實在江州城裡,不招惹這些個權貴,也許前途小些,但同樣的危險也好些。

沈天養走了,李行嵐轉身回去,看到剛纔的容驥,回想一下李行秀,要是能躲回去也是不錯的。這種事非之地,他還是早點回去,生意上的事情可以再想辦法,這種情債就算了,看看容驥都半瘋了,要是他再不小心把項炎弄個半瘋,想想就覺得顫。

先回到書房裡休息,然後吃晚飯的時候,李行嵐向沈天生說要回去的事情。沈天生卻是點點頭,道:“好,走了也好。”不能不說容驥那樣子實在太嚇人了。

“那今天晚上我就開始收拾,明天就啓程。”李行嵐說着,又道:“其他的事情就有勞舅舅了。”沈夫人備下的那麼多禮物都是送給朝中官員的,本來也是想讓李行嵐混個臉熟,現在看來也是先不用了。

沈天生點點頭,道:“我有呢,不用擔心。”

晚飯過後李行嵐就開始收拾,也不是他收拾,是小廝們收拾。來的時候拉了一大車,自然就留下了,只是衣服的話東西倒也不多。只是沒一會,張夫人己經帶着婆子過來,幾大包的東西拿過來,只說讓李行嵐帶去。

有給沈夫人的,有給李行嵐的,更難得是連四姨娘的都有份。李行嵐向張夫人道了謝,張夫人笑笑又囑咐了幾句路上小心的話,就帶着婆子們走了。

李行嵐看看東西,然後迅速交給添慶,反正來的時候還有夥計們跟着呢,做爲一個少爺他總不用拿行李。添慶收拾着,沈天養家裡的婆子也來了,照樣是兩大包東西,說是寧夫人讓送來的,也是各人東西都有。

李行嵐連忙笑着接過來,讓添慶拿錢打賞,又進金送人出去。總之東西又多了兩大包,李行嵐全部甩給小廝,他真累了,只想早點睡覺。明天就走,反正項炎現在是什麼都沒說,他事情完了自然要回家,合情合理,多呆下去弄不好會出事。

累了一整天,李行嵐是沾牀就睡了,睡到半夜的時候,只聽添慶急切的叫着:“三爺,三爺,你快醒醒……”

“着火了?!”李行嵐迷迷乎乎的睜開眼,大半上的又出什麼大事了。

添慶衣服也沒穿整齊,卻是急的一頭汗,說話都有點不太清楚了,道:“三爺,快出去看看……剛纔有人過來拍門,是個拉車賣菜的農夫,他……”

李行嵐聽得雲裡霧裡,直接道:“他怎麼了?”

“他沒怎麼了……”添慶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李行嵐眉頭皺了起來,添慶跟他這麼久,話都說不清楚這還是頭一次。看來是真出大事了,連忙起身穿穿鞋,也不用人侍侯,自己拿起外衣披在身上,直接往外走。添慶也跟着出來了,終於把重點說出來:“二爺,二爺……就在他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