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啊~莫情姐姐,你的衣服竟是爛的,怎麼辦?”小憐拿着莫顏那件剛送來的緊身旗袍,驚慌道。

“撲哧~~我可愛的小憐呀~那不是爛了,而是我叫裁縫特地設計的,從大腿那裡裂開纔好跳舞嘛!”莫顏輕敲小憐的頭,好笑地說。

“可是……姐姐,你真的要這麼穿着上臺嗎?又露大腿又露手臂的,不合禮教呀!”小憐摸着頭,緊皺眉頭地盯着那件旗袍。

“這有什麼?爲藝術而犧牲嘛!”真不好意思告訴她,在現代人家還穿着肚兜和超短熱褲上街呢!

“那麼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莫顏對着九個女子問。

“沒有,都準備好了。”九個女子一齊回答。

“很好!爲了將來,我們一起努力!”莫顏滿意地看着她們,眼中閃爍着自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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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今晚我們萬花樓裡新來了一個花魁,希望大家能捧場!”柳媽媽對着臺下黑壓壓的衆人說,還不忘猛拋幾個媚眼~不瞭解的人還以爲她的眼睛有問題呢!

“好!那就請那位姑娘出來讓大家一睹風采!”衆人歡呼起來。

隨即,莫顏一襲雪白的長裙,帶着一雪白的蕾絲面紗輕移蓮步地出來。那白色的長裙似有若無的飄動(其實是有人在後面用扇子扇的),頭上除了一個清新靚麗的花圈外,再無其他髮飾,烏黑柔順的長髮及腰,修長的身段,看似柔軟無骨的纖腰,那富有靈性的雙眸,眉毛如新月,乍看之下,猶如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誤入凡塵。

周圍安靜下來,不時傳來驚豔的抽氣聲,衆人無不被莫顏的氣質吸引着,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思考着不知這面紗下的容顏又是如何的超凡脫俗呢?

莫顏很滿意的看着衆人,走到一古箏前坐下,雙手看似在撥弄着古箏的弦,音樂隨之響起。其實她不會彈古箏,這只是做做樣子罷了,音樂伴奏自然不是她彈的。

她朱脣輕啓,開始唱起《完整》這首歌。

“你說人畢竟不是草木,最後還是變了心

自己也很痛苦

而雖然曾經以爲我

就是你的全部

她的出現卻讓你

有了新的領悟

你要我給你最後的眷顧

只有我能成全你

這份完整的幸福

你在我面前表現的

那樣的無助

我連苦澀地笑

彷佛都顯得殘酷

你們的幸福很完整

我的幸福卻被犧牲

傷我最深的人

還在我面前說別太殘忍

你們的愛情像星辰

我的愛情化做煙塵

我想我只能說

成全你們不是我的責任

你要我給你最後的眷……

你們的幸福很完整

我的幸福卻被犧牲

傷我最深的人

還在我面前說別太殘忍

你們的愛情像星辰

我的愛情化做煙塵

我想我只能說

成全你們不是我的責任……”

唱着唱着,莫顏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不自覺地流淚了,這首歌對她來說實在是太貼切了!文鋒,我成全了你們的幸福,而我的幸福卻被犧牲,我要去哪裡找完整的幸福呢?曾經我以爲,我們就是彼此的全部,會相守到老,可是原來那些都是假想。原來,承諾都是假的,永遠其實很短暫。你們,現在過得好嗎?

那雙盈滿淚水的雙眼是那麼晶瑩,那麼惹人憐惜想要呵護,深深地震撼了衆人的內心。歌已經唱完,佳人已離去,可是那歌聲卻縈繞在他們的心頭。周圍又陷入安靜之中。隨着柳媽媽的掌聲響起,大家纔回神。頓時全場一片譁然,掌聲此起彼伏。

大家還沒回神過來,一陣狂熱的舞曲瞬間響起。一個身穿緊身黑衣,帶着黑色蕾絲面紗的女子從屏風裡舞着出來,那是衆人都沒見過的舞蹈。

莫顏滿意地偷偷在幕後看着她,她是九個女子中最身材魁梧的,所以莫顏讓她跳男主角的部分。

接着舞臺的簾幕輕輕拉開,莫顏身穿那件火紅色緊身的旗袍,帶着紅色的若隱若現的蕾絲面紗出現。在她身後的八個身穿白色連衣裙帶着白色面紗的女子已經擺好姿勢。

莫顏輕輕眨着媚眼,讓臺下的觀衆直流口水。剛纔的清新佳人已經變成絕色妖姬,更加攝人心魄。那妙曼的身材,完美的曲線,妖媚的髮飾閃閃發光,紫色妖豔的眼妝襯托出妖姬鬼魅的曖昧眼神,使人想入非非。

隨即莫顏邊跳熱舞,邊唱

“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他

你要相信我的情意並不假

只有你纔是我夢想

只有你才叫我牽掛

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他

你要相信我的情意並不假

我的眼睛爲了你看

我的眉毛爲了你畫

從來不是爲了他

自從那日送走你回了家那一天

不是我把自己恨自己罵

只怪我

當時沒有把你留下

對着你把心來挖

讓你看上一個明白

看我心裡可有他

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他

你要相信我的情意並不假

我的眼淚爲了你流

我的眉毛爲了你畫

從來不是爲了他……”

那修長的若隱若現,全場的氣氛火熱起來,尖叫聲一片。

在中途的一段舞曲中,黑衣女子再次上場,嘴裡叼着一朵火紅的玫瑰與莫顏默契地合跳了一小段探戈,使臺下觀衆更是熱血沸騰!邊跳,莫顏邊用那性感的脣接住了黑衣女子叼着的花。隨着黑衣的下場,莫顏便把玫瑰扔向了臺下,臺下的觀衆爭先恐後的去搶那朵玫瑰,使演出進入了。

最後,莫顏帶領的舞蹈終於在熱情的歡呼與掌聲中結束。不顧衆人“再來一個”的呼聲,莫顏帶領九位女子深深地鞠躬後離場。

“哎喲!我的莫情女兒,你是我們樓裡的大紅人了!你看那些觀衆老是叫再來一個節目呢!還有呀,他們都想見見你的真面目呢!”柳媽媽笑眯眯地推門進來,看到莫顏,她的眼睛更是閃爍着異彩,像是看到白花花的銀子般。

“柳媽媽,我們都帶着面紗才充滿神秘感,這樣更加吸引他們來捧場。要是再滿足他們的要求就沒有新鮮感了,況且姐妹們都累了。”莫顏和顏悅色地對着柳媽媽,雖然現在身價不同了,可是身在別人屋檐下,還是乖點好。

“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呢!那麼大家就好好休息吧!以後你們就一起住在別院裡吧!”柳媽媽看到她不象樓裡別的姑娘一樣得了寵就高傲起來,心裡更是歡喜得緊。於是她轉頭對那九個女子說“你們幾個以後也不用接那幾兩銀子的客了,好好跟着莫情學着點。”

“謝謝姐姐,要不是姐姐,我們恐怕一直過着被人看不起的生活。以後我們就跟着姐姐了!”九個女子一起向莫顏鞠躬,喜即而泣。

“大家快別這樣,以後我們就是一體的。我有信心帶領大家成爲一個受歡迎的舞蹈團,不用去接客。我們一起努力吧!”莫顏真誠地說。

“恩!”就這樣,莫顏又交到了九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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