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兩個劇院的工作人員,正一邊觀察着白曉笙的舉動,一邊相互交談着。
“老闆說了,找準機會就給暗號,會有人直接動手。”
一個留着長髮的黑人男子,低聲說道。
“恩...”旁邊的棕發男子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不過現在人太多了,隨便冒失的下手,失敗率太高。而且鬧大了之後,咱們一個都逃不掉。”
殺一個人,和殺幾十個人是兩碼事,而且這裡是劇院,外面有着幾百上千人的觀衆,還有電視臺攝影師們在錄製。
如果在這種大型公共場地引起騷動,那麼性質就不是謀殺了,而是恐怖xi擊了。美利堅現在打擊這個特別嚴格,如果作死不但自身逃不掉,可能還會影響到家人。
“是啊,所以老闆才叫我們盯着那女人的,只要落單就派人圍過去,最好是離開劇院的時候,可以讓讓那些人在公路上截殺她。”
黑人男子點了點頭。
然後又說道:“咱們動作小心點,別被發現了,那小妞...不是一般人。”
棕發男子說着:“我知道。”
大約過了五十多分鐘,就輪到白曉笙這位備受關注的種子選手了。
現在很多美利堅的年輕人,都粉上了這個年輕的新人歌手,雖說出道以來只有過兩首歌,但每一首都是經典歌曲。
美少女先後創作的兩首歌曲,都排在美利堅熱門音樂的前三十,這對於大部分新人歌手,是非常難以想象的。
要不是本身沒名氣,就算衝到第一第二,都是有着很大希望的。
一首歌想要爆紅顯然不可能,但如果本身有着不低的名氣,那就算席捲各大榜單都沒關係——但白曉笙只是個新人,而且曝光率又不高,在美利堅沒有粉絲基礎,能借此出名已經夠不錯了。
在美利堅這個國度,剛出道的白曉笙,她在名氣上面,還不如她漫畫家前女友的十分之一。
索菲亞捏緊了拳頭,加油鼓氣着:“爭取奪得第一!”
“現在還是淘汰賽機制,沒有名詞劃分。”
白曉笙起身站起,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沒好氣的回答着。
現在還是州賽區的複賽,都是淘汰晉級制,想要按名次排位的話,起碼進入全美前五十強再說吧?
“白,加油,我會永遠支持你的。”
薇薇安則是用小狗般可憐的眼神望着女孩,扭扭捏捏的哼哼唧唧。
“行了行了,我先過去了。”
白曉笙擺了擺手,很快的就消失在門口。
在美少女登臺的瞬間,劇院的舞臺帷幕緩緩地拉開,各個角落照射過來的聚光燈,全部集中舞臺中央。
電視臺的攝影師看到白曉笙進場,立馬打起了精神,開始調整鏡頭予以特寫。
少女真的很漂亮,除了有着比白人還蒼白的肌膚外,就是身材特別火辣,更爲主要的,則是她的皮膚遠比白人女孩要光滑細膩。
就算是在鏡頭下的放大,也不需要做任何的後期處理,根本看不到什麼張開的毛孔和雀斑,更沒有絲毫的凹凸不平,連汗毛都看不到一絲。
完美而且沒有瑕疵。
穿着的是比較緊身的毛衣裙,搭配着貂絨的坎肩,再加上耳垂上那晶瑩的鑽石耳環,充滿着大方而華貴的味道。
“請開始你的表演。”
坐在中間的女評委,伸出了手,如此說道。
白曉笙點了點頭,隨後轉頭看向旁邊的伴奏樂團,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在旋律響起後的幾秒,少女開始了演唱。
她唱的是一首名爲《faded》(凋零)的歌曲。
“you.were.the.shadow.to.my.light”(你是我生命光亮中的一道暗影)
“did.you.feel.us”(你能感受彼此的存在嗎?)
“another.start”(下一個開始)
“youfadeaway...”(你的身影漸漸模糊)
當歌聲響起的時候,幾位評委微微皺起了眉頭,本來期待的表情稍微緩解了不少,都是小聲的交流了起來。
女評委低聲說着:“這首歌雖然也是純原創,但是低於了我的預估,我以爲她會拿出比《rollinginthedeep》。”
他們都以爲白小姐的原創歌曲會超過上一首,但實際上卻並沒有,所以自然而然有種反差感般的失落。
“不過風格卻是不同往昔,倒是沒想到連電子音樂都會,這是歌手本人的突破。”
左邊的男評委仔細聽了一段,才緩緩地說道。
“但是旋律並不強,過於單調了些,不過她對聲音的把握非常強大。”
女評委皺了皺眉頭,對這首歌做着點評。
“比起其他那些選手,這首歌完全在水平顯以上了,樂曲在客觀的技術性不強,但是你不覺得很好聽麼?而且這個女孩的聲音,有種感染力和震撼力,能夠影響我們的情緒,這是大部分歌手都不具備的。”
另外一個男評委倒是非常陶醉的傾聽着,這女孩唱歌很好聽是個事實。
“where.are.you.now”(此刻你在哪裡?)
“wasitallinmyfantasy”(難道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境?)
“whereareyounow……”(我想找到你)
這首電子樂的旋律和絃非常簡單,論起音樂聲上的技術性,還比不上她前幾天演唱的《rollinginthedeep》(愛恨交織)。
但是美少女空靈的歌聲,卻瞬間震撼住了很多觀衆。
一首歌曲的好聽與否,與旋律和歌詞無關,主要是看藝人如何演繹,如何創造樂曲的感染力。而在歌聲感染力和精神共鳴上,白曉笙的技巧是數一數二的歌手。
同樣一首歌,不同的人唱出來是兩種效果。
“where.are.you.now”(此刻你在哪裡?)
“atlantis”(亞特蘭蒂斯)
“under.the.sea”(沒於汪洋)
“under.the.sea”(在傳說之地)
“where.are.you.now……”(此刻你在哪裡?)
隨着旋律的變化,少女空靈的聲音就宛若大海一般,不斷地的涌來,再墜落,反覆表現的傳導,就如同層層疊疊的浪花,擠壓着在場所有觀衆的內心。
先是涓涓的水流,然後逐漸的匯聚,變得龐大,在空靈的聲音中漸漸凋零,仿若永遠無法尋找的亞特蘭蒂斯般。
“i‘mfaded”(我已凋零)
“i‘mfaded”(我已凋零)
“solosti‘mfaded……”(如此迷茫,逐漸凋零)
歌詞相對來說有些文藝,讓人摸不着頭腦,但是少女歌聲裡透出的迷茫、糾結,讓在場的觀衆都聽出了一種凋零的味道。
就像是逐漸凋零的花朵,給人悽美的壯闊。
現場變得寂靜下來,只有燈光下閃爍的少女,獨自的站在舞臺上,歌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