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傑克雖然在國內,但我又不好直接綁架他,沒弄好又是一起國際糾紛,輿論壓力太大。至於那個緬dian男人,直接抓過來更是打草驚蛇,直接和顏子卿徹底對立。”白曉笙望着窗外的風景,只覺得莫名有些煩躁,“而且張喬喬身上的秘密也不少,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想要搞事情啊!”
如果是因爲利益引起的爭端,白曉笙認爲還能輕易應對,畢竟利益的問題,可以直接用利益解決,商業手段至少還能談判。
沒有什麼方式,是比砸錢還要簡單粗暴直接了。
但是關鍵性的問題,就是張喬喬和顏子卿,並不一定衝着錢來的,白曉笙‘以錢會友’的打算,可以肯定是會落空的。
若說出賣身ti一類的方法,以白曉笙的尊嚴和層次,更加是不會去做的事情。
一大一小的兩女人,真是讓人有些頭疼...
白曉笙思索了片刻後,便不再去糾結,顏子卿和張喬喬若真是插手她的事,便不要怪她翻臉不認人。
顧忌舊情纔會心慈手軟,真的對立爲敵,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白曉笙將窗簾放下來,喝了一口手邊的熱咖啡,拿起李全安的個人資料,在昏暗的光線下,反覆看了一遍又一遍。
當年車禍案的肇事司機,前世她的線索也是查到這裡,但正打算深入的時候,卻遭遇到了慘烈的背叛。
“今生,還會不會重蹈覆轍?”
白曉笙陷入了沉思,但隨後又篤定了起來。
這一世的發展經歷都完全不同,人物關係早就錯亂了,應該不具備被槍殺的條件,而且她不再是坐以待斃的人了。
她一來安西市,就派手下去查李全安,倒是將所有的已知信息都查了個通透,而且還是二十四小時嚴密監視。
一有異動,保鏢就會彙報給白曉笙。
白曉笙在等,並沒急着過去。想看看李全安這些年來,是否與幕後人還有聯繫,若真有聯繫的話,這段時間肯定會有接頭。
到那時候,她纔會出場,至於現在,就忙忙手頭的工作,放鬆下心情。
下個月還有“白骨精老師”的籤售會,也是她筆名下幾本小說改編的發佈會,屆時會有白天公司和利維坦的聯合簽字,算是一場比較大的活動了。
現實裡她是明星,而在網絡上,她還是位網紅。
她起身站起,繞過牀後拿出手提皮箱,從裡面翻出一沓厚厚的A4紙,是完成了一小半的《玄奘》劇本,小說改編成電影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首先就是要將劇情內容整合成電影劇本。
這些事情,都是白曉笙親力親爲的,她可不放心將自己的作品,交給那些編劇團隊,沒有誰比原作者更加明白一本小說了。
而且這個過程對於她而言,本身就是個學習和進步的機會。
“雖然這些小說都是當年的玩票舉動,但既然做了開頭,就得有始有終,希望下個月發佈會前能搞定。”
白曉笙舒了一口氣,打開旁邊的檯燈,看着白熾的光線,緩緩將心情平復了下來,捋了捋一縷垂落的秀髮,露出白皙動人的側臉。
寬敞的房間裡,鋼筆在紙張上‘唰唰’的聲音絡繹不絕,劃出一個個優美的符號,飄逸優雅的文字極爲美觀,比起中學時的龍飛鳳舞,更加多了一些婉約和溫和。
若說當年的她還有些中性化,那麼現在就是徹頭徹尾的女人味,特別是工作的時候,既認真又顯得過分美麗,沒有一絲一毫的浮躁,只有平和的呼吸,與那種知性的氣質,再也看不到絲毫的男人影子。
這就是青年時期,與少女時期的差別。
白曉笙本身是個非常敬業的人,長期養成的工作習慣,讓她本身產生了一種慣性,那就是很容易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外界的一切都不在意,只將心思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連晚上的飯都是女經紀人送來的。
一直到凌晨1點左右,白曉笙才感覺到有些疲乏,洗了個澡就直接睡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投入《玄奘》的劇本,所以導致白曉笙晚上做了一個夢,有些虛渺荒誕的夢境,有點像魔幻般的西遊記。
夢中有很多不認識的妖魔鬼怪,她是其中白衣如雪的白骨精,高居在白骨山上,俯視萬千的生靈,不食人間煙火。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居然還有林幽蘿的出現,一襲綵衣的天上仙子,彷彿和她有着累世的糾纏,時而高冷,時而調皮,時而悲傷,那張面容竟然有些看不真切。
白骨精在西遊記中的結局,衆所周知。但見着那個瑤池仙爲自己擋刀,這個夢莫名的有些悲傷起來。
就在白曉笙心中開始痛楚起來的時候,她從夢中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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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感覺好累...”一襲烏黑的秀髮散落在牀邊,麗人用手支起半邊腦袋,有些睡眼迷濛,“似乎做了一個很玄奇的夢,但感覺怎麼更加疲憊了...”
有時候在睡着時很清醒的夢境,在醒來的時候,人會加速的開始遺忘起來,很多具體的細節也會模糊不清。
夢中的自己似乎真的成了白骨精?
還被孫悟空打死了?
雖說這幾天在整理這部分劇情沒錯,但是總覺得這夢有些不吉利啊...
白曉笙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着,緩緩的掀開被子,露出穿着單薄睡衣的大美人,她坐在牀邊扭動了一下脖子,拿起牀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額...居然都12點多了,真是久違的睡了一個懶覺。”
咚咚咚。
就在白曉笙慢悠悠的站起身時,門口傳來一陣陣敲門聲,“老闆,是我,盧建業,有急事。”
“先不要進來。”聽到這句話,白曉笙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皺了皺眉頭,衝外面吩咐道:“等我穿好衣服。”
剛起牀沒多久又有事情,真是沒幾分鐘的清閒啊!
“是。”
盧建業應着,隨後沒有吭聲了。
寬敞的房間內,瀰漫着白曉笙身上獨有的香味,她很快換好了衣服,並且去衛生間洗漱整理,這纔將門鎖扭開。
“什麼事。”
看着門口老實站着的盧建業,她低聲問道。
“老闆,李全安跑了,是屬下辦事不力,沒想到他連家人都沒有管,半夜時直接從後門翻牆溜了,派出去的人,到現在才發現不對勁,所以...”
盧建業表情有些慌亂,似乎做好了被處罰的準備。
“...跑了?”白曉笙表情倒是沒有多大變化,只是瓊眉微蹙,面露思索:“他從哪裡得知的消息?居然知道逃離你們的監視圈?是你們露出了馬腳,還是有人事先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