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鄧布利多：我現在該怎麼稱呼您呢？
“你不會從來沒考慮過鄧布利多吧？！”萊斯都驚呆了：赫爾加你對自己搞出了什麼動靜心裡沒點數的嗎？鄧布利多要是這都發覺不了，那萊斯建議他趁早離職回家抱孫子去。
因爲這就像在丈夫身邊和妻子做了一晚上火車便當一樣醒目，鄧布利多只是老了，不是死了！
萊斯敢打包票，赫爾加先別提能不能成功傳送回去。就算可以，她推開辦公室大門的一瞬間絕對會看見鄧布利多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等著她。
赫爾加深吸了一口氣：她當時走的急，到地方後又一直忙著打人，確實沒考慮到鄧布利多那方面。
現在被薩拉查這麼一點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恐怕很難瞞下去了。
一個來自古代的女巫，擅長食物魔法，自稱是赫奇帕奇學院的人，還擁有霍格沃茨城堡的最高權限。這很難不懷疑她就是赫爾加·赫奇帕奇本人啊！
“你可以咬死不認，說自己只是赫奇帕奇最得意的學生什麼的，但在我看來這沒有任何意義，還會給將來的自證身份帶來麻煩。”萊斯心平氣和的給赫爾加分析利弊。
在他看來身份被揭露不是什麼大事，如果不是他們個人不想太高調，他們早就對外公佈了。
再說了向鄧布利多透露身份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可是站在現代魔法界頂端的巫師，對普羅大衆需要保密的事，在他那裡反而沒有這個必要。這是他實力與威望帶來的特權。
看著薩拉查站在那裡侃侃而談，字裡行間都是一副“你就認了吧”的態度，赫爾加就感到一陣不爽。
她皮笑肉不笑的問萊斯，要不要在“自首”的時候順帶著告訴鄧布利多，斯萊特林學院的創始人也迴歸了？現在正賴在學院裡剝削可憐的無知少女呢。
“那大可不必，萊斯·林特同學今晚一直待在宿舍裡，沒有外出。他是遵守校規的好孩子——他明天還要早起給懷特教授製作人偶配件呢！”萊斯著重強調了一下“人偶配件”，讓赫爾加想清楚自己面對鄧布利多時要說什麼，有什麼是可以說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他不是很想讓一個格蘭芬多出身的校長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是鄧布利多不配知道，而是他覺得千百年的“薰陶”下，格蘭芬多的人對斯萊特林都有一種錯誤的認知，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待自己。那自己將來可就沒現在這麼逍遙的日子了。
一聽到人偶配件，赫爾加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她默默點頭，表示自己不會把薩拉查“供出去”的。
“問題不大的，”萊斯衝赫奇帕奇眨了眨眼睛：“鄧布利多是個有趣的人，如果你不願意，他是不會揭穿你的，最多和你打兩句啞謎。”
“這樣就好，不過鄧布利多也確實應該知道些東西了。”赫奇帕奇最終接受了現實，準備返回霍格沃茨。
看著她用魔力控制著塞德里克飄在自己身邊，萊斯好奇了起來。
“我可以幫你照顧塞德里克，這樣鄧布利多就不會注意到他。”
赫爾加擺了擺手，她認爲鄧布利多遲早會注意到的，特別是當自己的身份暴露後。那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訴鄧布利多，她選中了塞德里克。
赫爾加相信鄧布利多不會反對的，因爲這對塞德里克可是有天大的好處。
地上的魔法陣光芒一閃，一個圓形的傳送門就出現在赫爾加面前。她嘗試進入，卻發現傳送門閃爍了一下就關閉了。
霍格沃茨的禁制被重新啓動了。
赫爾加苦笑一聲，將傳送點位固定在霍格沃茨學校門口。
這次她成功了。
抵達霍格沃茨，赫爾加發現鄧布利多沒有在校門口等著她。於是她直接帶著塞德里克走進了學校。
將塞德里克在赫奇帕奇學院公共休息室安頓下來後，赫爾加給他留了一張字條，隨後大踏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大門，鄧布利多果然坐在她的辦公桌後面，用那對湖藍色的眼睛審視著她。
“晚上好，鄧布利多教授。”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的赫爾加大大方方的和鄧布利多打了個招呼，就好像這裡不是夜晚的辦公室，而是飯點的禮堂一樣。
“晚上好。”鄧布利多的語氣依舊平和，完全無法從他的語調中聽出他的心情。
“一個神奇的夜晚，不是麼？”
“是這樣的。”
“請原諒我深夜闖入一位女士的辦公室，不過我有一絲好奇，您爲什麼不在辦公室和教師宿舍裡呢？”
赫奇帕奇走到辦公室前，雙手撐住桌子邊緣，面帶微笑的問道：“如果我說我是去廁所裡處理了一點棘手的小麻煩，您會相信嗎？”
“爲什麼不呢？”鄧布利多也笑了起來：“人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在晚上跑廁所。”
赫爾加搖了搖頭，她算是被鄧布利多這傢伙給逗樂了。
“我其實沒有去上廁所，主要是我養的小獾在野外被兩隻老鼠給欺負了，我這個做主人的總得去爲他做點什麼。”
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毛，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霍格沃茨也鬧過老鼠，幾隻小耗子。不過學校裡的人很體諒我這把老骨頭，在它們剛溜進來的時候就把它們解決了，我趕過去時已經只剩下死老鼠啦！”
赫爾加一下子就想起了薩拉查和他講過的故事。
“或許是遇到了蛇，蛇總是喜歡吃老鼠。”她這樣回覆道。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從自己的歪鼻樑上拿下了那副半月形眼鏡，用袖子擦起了鏡片。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您似乎從來沒有回答過我，您說您是一位回到霍格沃茨的古代巫師，那您是哪個時期的古代巫師呢？古代的定義可是非常廣泛的。”
赫爾加的雙手離開了桌子邊緣，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問題，而是慢悠悠的走到辦公室窗戶邊上，指著窗外的黑湖說道：“古老的黑湖，我和朋友們抵達這裡時它就是這個樣子了，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變化。”
然後她的目光就掃過了她和薩拉查因埋葬攝魂怪而形成的那片水域，不由得語氣一滯，連忙補充了一句：大部分區域沒有變化。
聽到“懷特教授”的話後，鄧布利多的呼吸猛地停滯了一下，然後又恢復如常。懷特教授談到新長出來的那塊水域後，他甚至還跟著笑了起來。
赫爾加看了他一眼，心裡尋思著：伱還好意思笑？不過今晚的主題不是批判鄧布利多，所以她也就將這個話題先行按下，準備以後再拿出來點點鄧布利多。
“時間魔法可真奇妙，您覺得和您同處於一個時代的朋友們也會通過時間魔法歸來嗎？”
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因爲自己的一位老友已經明確表示自己不想讓鄧布利多知道他的存在了，於是赫爾加果斷迴避了這個問題。
“在我看來，回不回來的都是次要問題，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精神能不能流傳下來。霍格沃茨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僅是城堡內的裝飾，更是內在精神上的改變。我很難說是好還是壞——我個人覺得是壞的方面更多一點。比如格蘭芬多要是在的話，攝魂怪可不會踏入學校大門，您說是不是？”
鄧布利多整個人都尷尬了起來，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但面前的女巫的話實在是尖銳了些。
“我很遺憾。”鄧布利多手中擦拭鏡片的動作快了不少，他想再說點什麼，但話就是卡在喉嚨裡出不來。
最後他只能嘆了一口氣，告訴“懷特教授”，無論怎樣，他這個校長都要爲這件事負責，他沒能盡到保護學校學生的責任。
“可能是我老了吧。”鄧布利多感嘆著：“我由衷的感謝那天將攝魂怪們解決掉的人——如果是魔法機關，那我恐怕要感謝學校的創始人們啦！”
赫爾加岔開了話題，她告訴鄧布利多，他現在是校長，學校的教授們會尊重他的決定，但也請他正視成爲校長後要揹負的責任。
“誒？”鄧布利多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又拋出了一個問題：“您離四巨頭的時代比我近，所以那時學校裡面是否有校長這樣的存在呢？”
“據我所知，四位創始人是共同管理學校，並沒有選出一位校長。不過當剩餘三人因爲種種原因離開霍格沃茨後，羅伊納·拉文克勞在事實上成爲過一段時間的校長。”
鄧布利多像是好奇心被滿足了的小孩子一樣開心。他從辦公椅裡站起，表示天色已晚，自己也不該在此久留了——再待下去學校裡就要傳出些風言風語了。
赫爾加直接被鄧布利多給逗笑了。
在走出辦公室前，鄧布利多側過身子，高大的身軀讓他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現在的他嚴肅且認真。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以後該怎麼稱呼您呢？”
赫奇帕奇眨了眨眼睛，用困惑的語氣回答道：“您一定是太困了吧？用懷特來稱呼我就好了！”
“這樣嗎？看來我是真困了。不過我白天肯定不會叫錯的，我還沒老到那種程度。”
鄧布利多點點頭，轉過身子走出了辦公室，順帶著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看著從辦公室離開的鄧布利多，赫爾加雙手交叉，倚在了扶手椅的靠背上：果然，和薩拉查說的那樣，鄧布利多這傢伙是真心喜歡打啞謎。
他們剛剛什麼都沒說，但好像又什麼都說了。
第二天一早，太陽照常升起，昨夜像是無事發生一樣。
萊斯帶著睡眼惺忪的格林格拉斯姐妹來到了赫爾加的辦公室，赫爾加註意到達芙妮的皮膚似乎變得更白皙了。
她眼睛微微眯起，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小姑娘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
講了講新的零件的製作要訣，然後把今天的任務分配下去後，赫爾加拉著萊斯走到了辦公室的角落，美其名曰“做更專業、更有技術含量的工作”。
過了一會兒，見兩姐妹正在專心致志的製作零件後，赫爾加主動發問了。
“那個達芙妮好像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了？”
萊斯頭也沒擡的迴應道：“她摸到了領域的門檻。”
他語氣平常的就像在說達芙妮考試成績不錯一樣，可赫爾加卻陷入了震驚：怎麼薩拉查的學生也……？！
“是用的——”
“用的我自己的辦法。”萊斯制止了赫爾加往自己身上攬功的行爲，表示達芙妮能走到這一步和她沒什麼關係。
和他這個老師的關係也不大。
‘不過按赫爾加的辦法走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萊斯在心底感嘆著，如果他學著赫爾加的引導方式，達芙妮說不定就走上正道了。
什麼岩漿領域，自己的水領域不香嗎？水孕育萬物，卻又可以覆滅萬物，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了。
可惜，自己的弟子誤入歧途，好在這條歧路也不算太差。
“她是哪方面的領域？”赫爾加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她下意識的覺得老毒蛇的弟子，應該和自己的學生那樣繼承了老師的領域，再不濟也應該是領域下面的子領域吧？
萊斯：……
他開始認真擺弄手上的零件，就像完全沒聽見老朋友的問題一樣。
赫爾加：？
o(=ω=)o！
看見裝死的老朋友，她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表情都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老毒蛇，你在迴避些什麼？”
萊斯：(=ω=)
見薩拉查是這種反應，赫爾加頓時心中有數了，她嘴角泛起了壓抑不住的笑容。
她做了兩次深呼吸後，才用因憋笑而微微顫抖的聲音問道：“喂，那孩子是不是覺醒了火屬性的領域？”
萊斯：“哇，你這傢伙好煩啊，能不能專心工作了？客戶那麼信任的把定金交給你，你就用這種工作態度去製作他們的人偶嗎？”
噗嗤。
赫爾加沒繃住，笑出了聲。
達芙妮與阿斯托利亞疑惑的擡起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懷特教授。
“你們幹你們的，我只是想起了高興的事。”赫爾加滿面紅光的對兩個女孩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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