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壓在前,王揚動力十足,他現在除了每天鍛鍊。還在牆上畫了一副畫,十個圓圈,一個比一個小,最後一個是圓點。
然後他就對着圓圈丟石頭,企圖練成驚天地、泣鬼神的小李飛刀。
並且,他拿了一根大骨頭不斷的打磨,打造成了一根長三十釐米的骨刺。
他下定決心要改善伙食,起碼不能天天吃素。
他拿着骨刺來到小溪邊,溪流清澈見底,水至膝蓋,偶爾能游來幾頭小魚,那些魚是什麼品種不得而知,他也不在乎,能吃就行。
他把骨刺伸進水中,頓時發生扭曲,利用強大的數學計算能力,在腦中快速過濾了幾個公式,很快就推測出角度。
但他依然沒有自滿,對着河中的某塊石頭不斷的刺,以此精確自己的手法。
幾天內,他都不緊不慢的練習着,保證自己能夠非常精準。
終於,他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場捕魚。
一頭小黑魚慢慢的游來,沒有注意到水外的王揚。
它遊得很悠閒,尾巴一擺一擺的,樣子很得意,估計剛纔沒幹啥好事,滿臉壞笑。
王揚看着它游到自己面前,離腳不到十釐米的時候,雙眼一眯,猛的刺下。
“咚”的一聲,骨刺如同驚雷一般,在水面上劈出一道道波紋,穿過層層阻礙,快速來到小黑魚面前。
小黑魚在水中的反應速度奇快無比,見腦門上有危險落下,大尾巴一甩,一個翻身,就躲開了骨刺,揚長而去。
王揚眉頭一皺,他用出的速度和計算出的角度都沒問題,只不過魚在水中非常靈活,很難抓到。
不過他沒有氣餒,一整天都在出刺,收刺。
結果真的不怎麼樣,效果一點都不好,一天下來都沒有捕到一頭魚。
這也難怪,若是這麼簡單就能抓到魚,大人們早就去抓了。
況且大人們要照顧到所有人,二十多張嘴在等着吃呢,他們不可能把時間和精力花在捕魚上。
再說了,溪邊的魚沒有多少。
但是對於王揚來說,這是他唯一安全的狩獵地點。
連續幾天,王揚都在不斷的捕魚,結果只抓到一條小魚,效率之低,幾乎讓他產生放棄的念頭。
他發現捕魚的難點了,他下刺的時機是對的,精準度也不用懷疑,可是當骨刺一進入水面,魚就會受驚,快速閃躲逃開。
無從判斷它逃跑的軌跡。
除非,能夠限制魚的移動空間。
想到這裡,王揚眼中精光一閃,開始在溪中砌牆。
小溪不寬,可能也就一米左右。
王揚撿起鵝卵石,把這一米的寬度,每十釐米擺上一條石牆,就像模擬的賽車道一樣。
這樣一來,一米的寬度被生生縮小成了七個十釐米的寬度,魚能活動的空間就只有十釐米了。
無論魚進入哪條通道,都絕對不可能回頭或者轉彎。
做好了這些,王揚再次盯住了一條魚,待那條魚進入了通道,猛的一下刺下去。
這一次,血水染紅了水面。
“抓到你了!”
王揚一把提起骨刺,小黑魚被刺穿了身體,奮力的掙扎着。
然而王揚哪還管魚的感受,把它丟到地上,拿起石頭把魚拍死,幸福的吃了起來,感受着葷腥下肚,滿足的打了個嗝。
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始蹲點,又一頭魚慢慢的遊了過來。
他再次出擊,骨頭如閃電,精準的刺下,那魚也發現了危險,本能的甩尾逃跑。
“啪”的一聲,它的尾巴撞到旁邊的石壁上,給彈了回來。
骨刺已經不給它再一次反應的機會了,刺穿了它的身體。
……
這一天,王揚抓了五頭魚,他意識到這個方法非常好。
之後的每天,他的熟練程度與日俱增,抓的魚也越來越多,最多的時候能抓到十條。
可惜小溪還是太小,魚少,又小,十條魚也就每人分幾口,不過好歹經常能吃上肉了,所有人都很高興,讚揚式的對王揚嗚嗚直叫。
每個人的體質,因爲肉類的攝取量增高,都在變好,尤其是那幾個比王揚小的孩子,明顯長胖了,臉上圓嘟嘟的,見到王揚時都掛着微笑。
捕魚這件事,很快被另一個大人接手,那裡有現成的石道限制魚兒的行動,抓魚不再是難事。
王揚爲此自豪了好一段時間,總算是沒有辜負二十一世紀傑出青年的稱號。
之後的一段時間,王揚除了每天丟石子,還多了一項訓練,爬樹。
在森林中,大部分的大型動物都不會上樹,遇到緊急情況,躲到樹上是非常好的辦法,可謂是叢林生存的保命手段之一。
如此重要的手段,自然不能落下。
王揚不敢深入森林,就在谷口的一株大樹上練習。
說實話,這棵樹是什麼樹,他真的叫不出名字,先不說年代如此古老,就說他上大學的那幾年光陰,把學到的東西全部還給了老師。
這棵樹要三人才能合抱,樹很高,四米以下是光禿禿的樹幹,幾乎沒什麼可以爬的地方,森林裡也大多是粗樹,小樹難以在競爭激烈的地方生存。
不像後世,樹長得越大越悲劇,全被人砍了。
若是徒手上這棵樹,非常困難,但是王揚從大人們那裡學了幾招,他們有打磨好的鋒利石器,類似小尖錐。
上樹的時候一錐扎進樹體,靠腰力和臂力,再配合腳上的功夫快速往上爬。
剛開始的時候非常不順,他往往還沒爬上枝幹,雙臂就沒了力氣,而且腰的力量也不好。
他每天瘋狂的訓練,幾個月後,他已把身體的協調性提高了一個層次,由於經常能吃肉,力氣也長得快,如此高強度的消耗還能勉強撐過去。
要是能再多吃點肉就好了。
當然,他上樹的本領已經小有起色,先一段助跑,在樹上蹬幾腳,然後再把兩隻手上的錐體扎進樹中。
腳不離樹幹,一邊扎,一邊爬上去。
這裡同樣有竅門,想要爬得快,就不能把錐子扎太深,不然拔出來太浪費時間。
可是不扎深一點,就有可能脫掉,其中的平衡需要大量的練習。
至於新的工具,比如網什麼的東西,由於在出口沒有見到,大人們又不理解,只能暫時作罷。
這一年的季節,到了秋天。
其實說不上秋天,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由於是間冰期的溫暖期,導致夏天只有十六七度,春季的時間比夏天短,秋天的時間比春天短,差不多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入冬了。
而冬天持續的時間很長,可能將近五個月之久,試想一下,五個月的冰天雪地,沒有暖氣和空調是什麼慘狀。
或許在現代沒什麼體會,但在這裡,零下幾十度那是家常便飯。
打個最簡單的比喻,出去行個方便,能帶回一根冰棍。
出去站上幾小時,那麼恭喜你,光榮的成爲史上第一座人型冰雕!
王揚絕對沒有爲藝術獻身的覺悟。
在冬天,大家會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地上墊着厚厚的獸皮,身上蓋幾層厚厚的獸皮,饒是如此,依然凍得瑟瑟發抖,直打哆嗦。
每一次,都會有幾人感冒,然後體質弱的一人發燒死去。
你說什麼?打退燒針?哥們,該吃藥了,千萬不能放棄治療。
加上每年狩獵出的意外,總得死兩三個小夥伴,導致部落的人數一直髮展不起來。
而人數,就代表了勞動力,生產力,戰鬥力!
所以說,想要不被七匹狼威脅,就得加大生存保證,下次就有資本威脅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