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和曹操商議完食鹽生意後,便又開始喝着小酒,談天說地。
但劉浩顯然有點心不在焉。
當他得知當初老郭打算喊自己回許都的時候,自己的心裡那叫一個氣呀。
自己沒事裝什麼裝!
不過,好在因此還認識了甄宓,大概這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所以劉浩現在打算,等到自己在這鄴城把甄宓撩到手之後,帶着甄宓就跑!
跑回許都!
因爲許都身爲大漢的都城,如今袁紹已經敗北,甄家一定會在許都重新大開生意!
到時候自己有充分的理由帶走甄宓,而且劉浩對自己也十分有信心!
現在的問題就是,劉浩畢竟還是一個當兵的,臨陣脫逃,那可是要殺頭的!
好在老郭能夠離開,那隻要自己把老曹勸動了,自己也就能夠提前回到許都了。
不過自己該如何把這老曹勸動?
當然,如果曹操知道劉浩是在想這個的話,那肯定二話不說,直接就同意了!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唉,你說,主公現在已經拿下了鄴城,現在袁紹的這幾個兒子中,主公應該先進攻哪個比較好?”
“進攻?爲什麼要進攻?”
曹操一時間愣住,他實在沒想到劉浩居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現在主公形式一片大好,自然是要乘勝追擊,徹底的統一河北四州啊!怎麼?難道慶雲老弟以爲不該進攻嗎?可是現在確實是進攻的最好時機,錯過了這次再找到這麼合適的機會,恐怕就難了。”
聽了曹操的話,劉浩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可清楚的記得,上一世的曹操也是乘勝追擊,攻打下鄴城之後,連忙進攻袁紹剩下的三個兒子。
可是由於曹操進攻的太及,袁紹三個兒子被迫抱團去暖,最後三個聯合抵禦曹操,曹操久攻不下。
還是在郭嘉的建議下放棄了對袁紹的三個兒子進攻。
沒有了曹操的進攻他們三個就沒有了壓力,一個個把所有的精力和兵力都放在了內鬥上。
最終曹操不費吹灰之力,便統一了河北四州。
“我跟你說老曹,主公完全可以不用進攻,袁紹的三個兒子什麼貨色咱們都清楚。根本沒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和兵力。這三個人終究會死在自己的內鬥之中。”
“不過這可怪不得別人,這完全是袁紹咎由自取,當年袁紹爲了培養自己的幾個兒子,分別讓袁譚,袁熙和袁尚他們三個各自掌握了一州之地,看上去是能夠培養他們,但實際上這卻是給了袁紹致命的一擊,確切的說是給了他的三個兒子致命的一擊,這麼跟你說吧,袁紹如今已經死了,那他的這三個兒子絕對不會和睦相處。內鬥成了他們三個,接下來,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所以說,如果現在主公不出手的話,那麼就會讓袁紹這三個兒子之間相互不和,他們之間將會相互打仗,可是如果現在主公出手的話,把他們逼急了,他們可會合起夥來,抵抗曹操的,所以說,與其現在趁勝追擊進攻這兩人,不如收手,讓他們陷入內鬥之中,最後還可以做個玉蚌相爭,漁翁得利。”
劉浩的一番話,讓曹操番然醒悟。
聽起來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
如果自己停止了對他們三個進攻,恐怕事情真的會像劉浩所說的那樣,這三個人一閒的沒事幹,就開始搞內鬥!
而一旦他們三個這樣做的話,那麼導致的結果就是,自己一直在休養生息,而他們三個一直在相互內耗。
最重要的是現在鄴城已經被自己拿下,他們三個勢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剩下兩個。
他們兩個一旦對拼起來,所有有利的方向都指向自己!
“慶雲老弟厲害啊!我都沒想到這麼多,慶雲老弟居然想的如此透徹!正如慶雲老弟所言,一旦主公退兵的話,那袁紹的這三個兒子極有可能展開內鬥,到時候就可以玉蚌相爭,漁翁得利!”
“好,那麼我馬上就去跟主公商議商議此事,畢竟之前主公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一次一定要拿下河北,如今想要讓主公改變主意,恐怕很難!不過沒事,就跟老曹我在主公面前的地位,我定然會極盡全力的勸主公撤兵了!”
他之所以說這些話,就是爲了想要告訴劉浩,自己在曹操的面前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雖然自己就是曹操!
但這樣可以省得讓劉浩老是說自己不升官什麼的。
同時看慣了劉浩在自己面前裝逼的曹操,也想在劉浩面前裝一把!
看,如今袁紹已經敗了,那麼現在天下最大的諸侯便是曹操,我能在曹操面前有話語權,只見我還是有本事的!
“可以可以,看來是我小看你老曹了,不過這也於情合理。本來你就是曹氏宗親,在我的這些幫助下,能夠深得曹操的信任也是情理之中!不過即便如此,老曹你也是有本事的!”
慶雲老弟誇我了!
跟劉浩認識這麼久,能夠讓劉浩誇自己一句,可是真難!
“哪裡哪裡?還是慶雲老弟厲害,如果沒有慶雲老弟的曲轅犁土豆這些東西的話,我哪裡能在主公面前說上話呀!這一切的一切還是託慶雲老弟的福!”
劉浩聽曹操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個理,這老曹能在曹操面前說髒話,好像還真的是因爲自己!
“低調低調,老曹,有些事情你知我知足矣,畢竟我只是一個伙伕嘛。”
“好了,慶雲老弟,今天我們就到這裡吧,我一會得抓緊時間去向主公商議撤軍的事,畢竟這件事情可不能拖下去。”
其實曹操只是記下了劉浩剛纔說的話,他現在想抓緊時間召集各文武,把劉浩剛纔說的話重複一遍。
既然沒辦法在劉浩面前找到存在感,那麼就用劉浩的原話,在文武重臣的面前裝裝逼!
要是讓劉浩知道曹操此時的內心想法,定然會直呼: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