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歷史因爲趙興這生猛的一腳插入,到了這時即將發生巨大變化。殺掉上黨太守張楊的後遺症,到了殺掉河內太守袁遺的時候一起爆發了。有時候,光是有錢也不一定好使。至少這一次,趙興意圖花錢給司馬直買到河內郡守一職的願望就可能要落空了!因爲趙興的迅速崛起和他文武兼備的能力以及十六歲的年紀,足夠引起了朝堂各方的忌憚和防備。
宦官集團經過兩次“黨錮之禍”,目前在朝堂中勢力最強;袁氏四世三公積累起來的人脈和勢力也不容小覷;何進、何苗兩兄弟因爲自己妹妹何皇后地關係,目前也是春風得意;保皇黨盧植、皇甫嵩等人雖然地位不是很高,但很有威望,一旦黃巾亂起,則必將受到重用;還有一些猶如牆頭之草的朝中大臣,平時默不作聲,遇到利益的時候,能伸嘴咬一口的時候,絕對不會客氣。
趙興被封爲平北將軍,聽起來很爽,可惜他不在廟堂,空有封號,手下沒有一兵一卒。如果不是張讓還惦記着趙興經常送上的大筆錢財,想把趙興馴服成爲自己手中牽着的老虎,僅拿箕關事變爲藉口,朝中勢力聯合起來,一舉就能把趙興這股新興勢力給撲滅。別忘了洛陽城內和司隸地區(平陽、河東、河內、弘農四郡外加一個河南尹),可是匯聚了朝廷正規軍馬超過三十萬人的。上黨郡只是一郡之地,遠沒有強大到能跟大漢帝國抗衡的時候。
趙興現在的處境只不過是實現了從無到有的階段,遠遠談不上強大。如何穩住地盤,積蓄力量成了當務之急。這也是趙興不惜讓郭嘉衆人冒着危險西向北歸而自己卻很安逸地跑到東邊來的原因。他現在急缺善於治理郡縣的人才,既然招不來,那隻好重操就業,幹起拐帶人口的老本行來。
還在趙興到處尋覓人才而不得的時候,對於他所代表的這方勢力而言,有好事和壞事相繼發生。
好事主要是趙雨的傷勢明顯好轉,已經可以下地走動;郭嘉的身體經過華佗的調理也漸漸有了起色,不再那麼弱不禁風;被趙興派出去的十支尋找各類人才的小隊相繼返回上黨,着實帶回不少會讓趙興樂得睡不着覺地人才,像神醫華佗就是在冀州北部民間行醫時被邀請到臥虎莊的。被趙雲擒下的方悅和麴義也算老實,等着趙興回來處置他們,既然到現在都沒人說要宰了這哥倆,那性命基本上是保住了。兩人的官職已經被朝廷捋掉,今後的出路也只能在上黨這邊,就看趙興回來以後怎麼發落了。
相比這些好事,壞事的影響卻要更加深遠一些。在大宦官張讓和朝中各派勢力的爭奪平衡之下,上黨郡周圍的不少郡縣,郡守之位發生了很大變化。具體而言就是:南邊與上黨只隔着一個箕關的河內郡太守一職由河內第一豪門司馬氏後人,當今京兆尹司馬防之子司馬朗接任;北邊與上黨只隔着一個壺關的冀州廣平郡太守一職由袁氏後人袁術接任;經保皇黨的全力爭取,盧植兼領了河東郡太守一職,皇甫嵩兼領了平陽郡太守一職。這四個郡從東到西,從北到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凹”字形,將趙興所在上黨給圍了起來,只剩下北邊還給趙興留了一條可以跑到雁門關外跟匈奴人、鮮卑人掰腕子的通道。
幸好朝廷任命的官員從受封到上任還有一段時間,不然趙興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老對頭袁術成了冀州廣平郡的太守,他一定會以最快地速度逃回上黨去,那怕是路過自己的老家魏郡安陽,也不會停留片刻。
給趙興的四周都安排上了所謂的“大熊、豹子”什麼的之後,大太監張讓感覺敲打趙興的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爲了不挫傷趙興同學繼續向自己效忠和送禮的積極性,張公公順手也給了趙興一顆甜棗。在張讓的鼓動下,皇帝劉宏下了一道諭旨給上黨郡,意思就是箕關一戰,充分體現出上黨郡兵的戰鬥力遠勝河內,箕關作爲洛陽的門戶,需要強兵把守,今後防守箕關的重任就由河內轉到上黨了!至於那些被上黨俘虜地河內郡兵如何處置,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只要不隨便殺人就行……
接到聖旨的賈詡,立即將衆人招來,分析了目前上黨面臨的形勢,給衆人重新做了一番分工。徐晃之前是暫時負責箕關的守備工作,這次被正式任命,裴元紹爲其副將;關羽作爲郡都尉,自然不能去守另外一個關隘壺關,衆人便推薦周倉前去鎮守,讓李進武作爲副將。那三千多河內郡降卒,願意繼續當兵吃皇糧的,經過考覈合格的留下來,被分散到上黨郡兵之中;不願意留在上黨的,則遣送返鄉,不以逃兵論處。三千多人最後留下來一半,已經算是不錯的結果。
上黨郡目前已經走上了良性發展的道路,各行各業都按照趙興的藍圖設想在逐步建設和發展,至於今後如何打算,衆人現在都伸長了脖子等着趙興早日返回上黨之後再做決定。
被趙興花了一千兩黃金才娶回來的貂蟬妹妹自然跟着滿肚子委屈的許婉琳一起返回了上黨,被安置在趙興後院的一處新房之中。趙興孃親李玉娉見過貂蟬之後,樂得合不上嘴,心裡想得是自家兒子趙興真是好福氣,娶的媳婦一個個貌美如花,將來一定能給趙家添丁進口,光宗耀祖。
大婦許婉婷房內,許婉琳正可憐兮兮地向自己的親姐姐訴說着心中的苦悶。
“姐姐,當初你和姨娘可是答應了的,要讓我做‘小三’的啊!姐夫爲了自己好脫身,臨要走的時候,從洛陽城弄這麼一個白骨精回來,你讓我咋辦呢?”許婉琳不依不饒地纏着許婉婷。
“婉琳啊,你喜歡小興,姐姐知道,姐姐也同意將來我們一起侍奉他,可你現在的年紀實在太小,小興他肯定是不會答應的。當初我和小興成親之時,他還說若不是我和他年紀相仿,他都不……”說到這裡,許婉婷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竟然紅着臉說不下去了。
“姐夫他都不什麼?”許婉琳一時忘記了自己的委屈,瞪着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十分八卦地問着自己姐姐。
“哎呀,你小孩子家家地,問這麼多幹嘛!以後等你跟小興成親之後,洞房花燭夜裡,你自己問他去!”許婉婷到底是臉薄,說不出口當初趙興爲了要不要在新婚之夜跟自己圓房而苦惱不已的往事。
“嘻嘻,姐姐不說我也知道!若不是姐姐與姐夫年齡相仿,對於房中之術不太熟練,姐夫說不定就堅持不了一夜是不是?我這一路可聽胡杏兒那小狐狸對白骨精說來着,說姐夫夜裡好嚇人呢!”許婉琳賊兮兮地對着姐姐說道。
“哎呀,你胡說什麼呢!根本沒有的事,你姐夫那夜只做了一次,不是一整夜!”許婉婷着急之下,突然給許婉琳交了個底。
“哦,原來是這樣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