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大局爲重。”
白紙扇的一句大局爲重讓步度根火氣更大,大局,大局是什麼?
大局就是自己的兩萬鐵騎被陸城軍一點點的絞殺,隨着劉備的大纛飄揚,陸城軍跟匈奴騎兵忘死拼殺,尤其是匈奴單于於夫羅,他的大旗永遠在最前方,自己本人更是拼殺在第一線。
你一個單于,不好好的保存自己的勢力,那麼賣力的給劉備當狗,幹嘛?
步度根吐槽完於夫羅,又去看醯落,醯落遠遠的跟在大軍身後,始終不敢上前線,看的步度根大惱:“來人,去告訴醯落,再保存實力,大鮮卑的草原將不會再有他的容身之所。”
“喏!”
傳令兵飛快的把步度根的意思傳給醯落,醯落看着鮮卑的局勢,陸城軍雖然還有人數劣勢,可匈奴騎兵跟陸城軍一心,戰勝是遲早的事。
經此一戰,西部鮮卑將沒落了。
如此的大草原未免沒有匈奴的容身之處,步度根你想讓某死,某偏不讓你如意。
醯落這些天外鮮卑忍受的怨氣陡然爆發,一刀將步度根的傳令兵斬殺,隨即率部離開戰場。
步度根見狀大怒:“來人,給某抓他回來。”
“且慢,大人以大局爲重,殲滅陸城軍纔是大局,一旦大人擊敗陸城軍,醯落能跑到哪裡去?”
白紙扇搖着紙扇進言,步度根有一刀劈了白紙扇的心,可身邊諸小帥紛紛勸阻,冷靜下來細思,白紙扇說的並沒有錯。
步度根看着大局方向,拔刀大怒道:“都給本大人殺上前去,再敢有退卻者皆殺無赦!”
“喏!”
諸小帥紛紛上前督戰,當然他們也樂得如此,他們的部族將士死傷不少,步度根的將士死傷一點就心疼,哼!他們多死點纔好。
步度根一開始就保存自我勢力的惡果顯現出來,諸小帥回到自己部族將士中紛紛開始怠戰,匈奴騎兵壓力陡減。
匈奴騎兵在於夫羅的督戰下竟然慢慢跟陸城軍匯合,兩者一匯合,以陸城軍爲箭頭、匈奴騎兵爲後合的箭矢陣形成。
鮮卑騎兵在箭矢陣的攻擊下,大隊鮮卑騎兵被鑿穿,隨着陸城軍跟匈奴騎兵的返回,鮮卑騎兵再次被鑿穿。
鮮卑騎兵必敗的形勢已無可扭轉,拓拔漛率先率本部族將士撤退,草原各族原本就是誰強依附誰?誰一旦疲弱就會吞併誰?拓拔漛當然要先保存自家實力。
鮮卑諸小帥有樣學樣,爲保存實力紛紛潰退,接着鮮卑騎兵在陸城軍跟匈奴軍的攻擊下形成大面積潰敗。
“諸小帥誤我!誤我!”
步度根轉眼看到鮮卑騎兵大面積潰敗,就連自己的親信兩萬餘騎兵也被衝散,怒喝一聲,吐血昏厥過去。
白紙扇見狀,大喝:“快,快護送大人離開,另外讓大人親信收兵。”
白紙扇的話讓步度根心腹一愣,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白紙扇呵斥着下命令。
步度根的大纛一揮,鮮卑騎兵紛紛逃散,至於往哪逃?
白紙扇命人帶着步度根逃往附近的‘陰’山山脈,由於之前步度根並沒做失敗後的安排,鮮卑騎兵‘亂’做一團,往哪逃的都有?
甚至一大股鮮卑潰兵被匈奴騎兵跟陸城軍驅趕着朝扶羅韓、慕容登所部衝去。
慕容登所部萬騎所剩不多,其與其心腹卻存活下來,慕容登看着潰兵對手足無措的扶羅韓道:“小帥,撤吧!再不撤,不用陸城軍殺來,咱們的潰兵也能把咱們衝散嘍!”
扶羅韓看着被一萬多騎兵包圍着的一千五百禁衛軍,禁衛軍的白蠟槍已全部被丟棄,都用着斬馬刀機械的劈砍着。
只要再給他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定能用一萬鮮卑騎兵殲滅這股鐵疙瘩般的騎兵,可惜時間不等他。
“撤!”
扶羅韓忍着心頭滴血之痛下命令。
一萬餘騎掉頭朝九原方向逃散,身後的鮮卑潰兵緊隨,劉備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殲滅西部鮮卑大部‘精’銳的機會,急令匈奴騎兵爲前鋒,趙雲部、張郃的御林軍、張遼的幷州軍以及自己親率的白毦軍隨後追擊。
只留于禁的禁衛軍掃除逃散在咸陽附近的鮮卑騎兵,以及咸陽縣兵打掃戰場。
陸城軍於咸陽大破西部鮮卑七萬主力的消息飛速傳往幷州各部,在雲中的張飛、韓當紛紛出擊,四處絞殺敗退的鮮卑騎兵,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可不多,何況還是毫無戰意的落水狗。
九原城,自蘇尚、董弼兵敗後就在府內裝病的王智一接到消息立刻從‘牀’上一躍而去,大叫道:“好,好啊!劉侯真神人也!哈哈!立功的機會到了。”
要說王智裝病也不盡然,畢竟是自己幾年辛苦積攢的‘精’銳,一朝喪盡,這讓王智極爲憂心自己在劉備集團的地位,加上急火攻心才臥‘牀’不起。
然而劉備大敗鮮卑騎兵的消息卻如一劑強心劑注入到王智心中,王智的病瞬間大好,感道:“來人,去請高順、蘇尚、董弼來,吾要一雪前恥,一雪前恥!”
高順、蘇尚、董弼三人飛快趕來,蘇尚、董弼聽聞劉備大破鮮卑七萬‘精’銳的消息已是大喜,都覺得這是一雪前恥的好機會。
然高順依舊一臉平靜,王智興奮的心情被打消些許,問道:“子穆,有何高見?”
有了前恥,王智自然懂得聞聽高順的意見。
高順道:“明公,雖說鮮卑騎兵大敗,可鮮卑畢竟有七萬餘,主公滿打滿算不過四萬,鮮卑盡騎兵,縱然大敗但潰逃應該不成問題,明公‘欲’阻敵是正確的,可就怕大股鮮卑潰兵,鮮卑騎兵一敗,回家的心思無與倫比,一旦有人將他們組織起來,他們的力量恐怕不可小覷。”
王智聽了點頭,雖然心裡有些不屑,可高順已同意自己阻敵的計劃,王智自然不願與之爭辯道:“這樣好了,阻敵一事全權‘交’給子穆,蘇尚、董弼都聽子穆調遣。”
“喏!”
聽高順調遣,蘇尚二人自然沒有意見,有陷陣營在附近,他們纔不怕跟鮮卑大股潰兵遭遇,大不了來個‘誘’敵深入唄!
王智之所以能久居五原這胡人雜居之地,就是因爲他善於放軍權,之前有呂布,現在有高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