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地用陳年積雪擦洗了高俅的腳腕,看着這小子服下我的藥丸,我的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奶奶的,老子也不知道這藥丸下去有沒有什麼效果。萬一要是不靈了,那老子可就糗大了。一旁的高衙內比我還要緊張,兩眼緊盯着自己的父親。趁着這會兒的功夫,我則故作鎮靜地和高俅拉起了家常。畢竟,就是神仙來了,這藥效也沒有這麼的快啊。
“太尉,眼下這藥丸下去、藥效的發揮還需要一個過程,大人且請寬心,下官這藥物一旦入腹,那可是可以藥到病除的。下官平日裡也喜歡玩玩,對這蹴鞠聯賽也頗感興趣,不如大人現在給下官講講這裡面的關節如何?”我小心翼翼地看着高俅,說出自己心中的那個請求。
高俅看着我,心裡儘管還是對我的藥效有些半信半疑,可此時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眼見我對這蹴鞠大賽蠻有興趣,左右無事,正好可以藉此來打發一下時間。看着我一臉恭敬的樣子,這小子極有耐心的開始給我講了起來。
從高俅的口中,我這才明白了事情的一個大概。原來因爲徽宗喜愛玩樂,且本身就是一個蹴鞠的高手。以前這小子在做太子時,就十分喜歡玩蹴鞠,可是因爲當時並不是他當政,所以他也沒有什麼辦法搞一個什麼全國性的蹴鞠聯賽。可是,自打這小子當上皇帝之後,這下子自己可以說得算了,馬上就在一般弄臣的支持和攛掇下搞起了一個什麼蹴鞠聯賽。不過,徽宗這小子到底還沒有後代人聰明,所以這蹴鞠大賽就只侷限於京城的達官貴族了。眼下,徽宗共組織了四支球隊,他和高俅爲御龍一隊,以宰相蔡京爲首的爲相府二隊,之後的是董貫領銜的六部聯隊,最後則是一幫京城中不能進入這三隊的蹴鞠愛好者組織的什麼忠心四隊。當然,雖然是不能進入前三隊的人組織的這一隊,但畢竟這項活動是徽宗老兒搞起來的,所以還是隻有那些皇親國戚纔有機會加入。
自從蹴鞠聯賽舉辦一來,迄今爲止已經進行了有五屆比賽,自然,每年都是徽宗所在的御龍一隊獲得了冠軍,而相府二隊則是當仁不讓地成了這榜眼的不二之選,至於董貫的六部聯隊以及忠心四隊則就只能並列第三了。好在大家參加這樣的比賽只爲贏得徽宗老兒的歡心,所以對這比賽結果倒也不是太過看重。但問題是,高俅這小子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那可全憑了這蹴鞠的功勞,要是沒有這玩意兒,這小子到現在充其量仍舊是一個破落戶罷了。所以這五屆聯賽下來,大家的心也就都懶了,只有他卻是心裡不敢有什麼懈怠。奶奶的,如果這蹴鞠聯賽不辦下去,如果徽宗對這玩意兒徹底喪失了興趣,那他離失寵的命運也就不遠了。自然,高俅不願意讓這種最糟糕的結果出現,所以他就必須在聯賽上下些功夫。
金國這次的使團前來,聞聽大宋朝一年一度的蹴鞠聯賽就要開賽了,頓時也來了興趣。這次他們送給徽宗老兒一個□□,美得徽宗不知道天南地北。這使得這幫金人心裡越發的存了這輕視之心。正好他們打探到大宋的蹴鞠大賽就要開賽了,就臨時向徽宗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他們也要參賽,以便爲兩國永世之好加上一個最好的註腳。徽宗老兒本來就是一個喜新厭舊的傢伙,五屆蹴鞠大賽搞下來,早就是提不起新的興趣了。現在倒好,這金人居然要參賽,而且還說是要搞一個什麼蹴鞠友誼開幕賽,頓時這小子就來了興趣。想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金人,在他看來,他大宋的蹴鞠文化可是源遠流長,而且又經過了五屆聯賽的洗禮,收拾一個金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要說徽宗老兒這麼想也確實是沒有什麼問題,可問題是你的手下的水平行不行啊?前五屆聯賽大家都是一團和氣地在國內自己玩,大家一看到是皇帝前來,又有誰敢真的和他拼搶?所以每每聯賽時,徽宗都是最佳前鋒,奶奶的,每場可以射進幾十粒進球。喜得這小子往往在比賽的夜晚都是龍馬精神,連御數女都沒有什麼問題。這也喜得那些嬪妃恨不得天天都有蹴鞠聯賽。
可是,徽宗可以如此不知就裡。作爲這大宋朝的太尉高俅就不能不知道這裡面的緣由了。雖然徽宗答應金人答應的很是乾脆,恨不得立馬就和金人幹上一下,可是問題的關鍵是他知道這些金人都不是好惹的。這些異族自幼就生在馬上,工於騎射,腳下的功夫可是個個不弱。雖然可能在技巧上不如他們這些整天沒事幹的宋朝人厲害,但是論起體力和拼搶的狠勁,高俅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以現在宋朝蹴鞠隊員的實力和金人比,高俅實在是沒有辦法取得勝利的。但問題是徽宗已經答應了人家,而且還出了告示,所以這明日這場蹴鞠友誼賽還不得不比了。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纔在退朝之後就趕緊練習起來,俗話說得好啊,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許是心裡太急了些,這纔不小心弄傷了自己的腳腕。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自己要是不能上場,單就徽宗那點水平以及因爲縱慾過度而早已被掏空的身子,如何贏得了這次比賽?
聽完高俅的講述,我心裡忽然涌過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奶奶的,既然明日要和金人比賽,而且老子在足球上還是頗有幾分造詣的,那不妨爭取一下,如果老子能有機會代表大宋參賽。不單可以一舉揚名,而且還可以直接和徽宗拉上關係,這樣自己下一步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估計這小子也會答應的。
想到這裡,我忽然對高俅說道:“太尉,俗話說得好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既然明日是我大宋與金人之間的比賽,那說什麼也不能墮了我大宋的威風,下官自幼也十分喜歡這蹴鞠運動,自我感覺還可以,現在國家到了需要我的時候,不知道太尉能否給下官一個效忠朝廷的機會呢?”高俅沒有想到我會提出這樣一個請求,心裡頗有幾分感動,眼前的這個知州儘管官位不大,可還真是懂得爲聖上、爲國家分憂的道理啊。不像蔡京、董貫那兩個傢伙,明明看着自己這次如熱鍋上的螞蟻,着急的是六神無主,可是他們不僅不幫忙,相反卻更多的是一種幸災樂禍。真是鼠目寸光啊,眼下都到了什麼時候,他們居然還有興致窩裡反。真是想想都氣死人,等到這次蹴鞠聯賽過後,一定要好好找個機會好好修理一下這兩個傢伙。徽宗最近對嬪妃們有些厭倦了,看來自己該是使出李師師這個殺手鐗了。
高俅看着我,心裡這麼思想的時候,早忘了自己腳腕已經受傷的事情,無意識地從臥榻上坐了起來,穿好自己的鞋履之後,隨意地來到我的跟前,正要和我說話。忽然,一旁的高衙內大叫起來:“父親大人,真是神了,您的腳腕已經……已經好了?”高俅聽見高衙內這話,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已經可以行走自如了,頓時激動的不能自已。
老子心裡也是激動的很啊,看來這罌粟還是十分厲害的。效果居然如此明顯。這下子老子可有了資本了。
一旁的燕青心裡也是佩服的很。這宋大人真是神了,居然可以治好這太尉的腳傷,真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高俅一臉喜色地看着我,忽然說道:“既然公明能藥到病除,那麼我就相信你的蹴鞠技藝肯定差不了,衙內,你去吩咐下人備飯,爲父要和公明好好聊一聊,完了之後我們直接進宮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