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濟南後,我立即命令燕青連夜去請晁蓋他們,要他們在做好梁山好漢的動員工作以備我們不時之需之後,三日後務必趕到濟寧。老子要在那裡開始戰前動員會。奶奶的,這次我親自和方臘談判之後,發覺這小子不僅心狠手辣,而且完全是不念江湖道義。我靠,既然這傢伙如此無情無義,那老子也就沒有什麼可以和他客氣的了。
花榮則再和我告別之後,也立即啓程回濟南整頓兵馬糧草了。這次對方臘一戰,着實事關重大,我們是隻許勝利不許失敗,老子只有快速地解決了這方臘的問題之後,在重振官軍的士氣之後,才能抽出手來準備應對這即將開始的爭霸天下的繁瑣巨務。
辛棄疾在我的書房裡喝了一杯清茶之後,也是立即率武松及手下人馬趕回滁州,準備急速休整之後,隨時聽從我的調遣命令,以便我們同時對方臘展開包圍態勢。
在將方雪紅交給何蓉蓉之後,顧不上理會她及衆位夫人的訝異眼神,我一頭就鑽進了自己的書房,簡單處理了一下緊急公文,柴進過來告訴我說有京城裡來的客人。看着柴進,我不禁奇怪地問道:“柴進,京城裡有客人?我怎麼不知道,你卻反而是先知曉了?”
柴進笑着看着我說道:“呵呵,是琴琴過來告訴我的,說是昨天夜裡就來了,本來要立即見咱們,可是因爲我們昨夜還沒有回來,這人就只好暫時住下來了。今天早上我們回來之後,琴琴就打算告訴你,可是看你身邊一批又一批的人馬,她有那裡得了空隙?只好告訴我了。現在,我已經轉告你了,接下來就看你怎麼安排了。”柴進說道後來,喝了一口清茶,又關切地問道:“要不要歇息一下,我擔心你的身體,公明,一旦我們和方臘開戰,這歇息的機會恐怕就更少了。”
看着柴進如此關切,我的心裡不由一暖,奶奶的,老子的大舅哥真是不錯啊。可是,在這麼一個關頭,老子又怎麼可以輕易休息呢?京城裡的客人,究竟會是誰呢?一時間,我有些好奇起來。如此一個敏感的時候,又有誰會從京城來看老子?是如高俅之類的故交,還是一些輕易惹不得的權貴大佬,抑或是別的一些什麼人呢?簡單想了一下,也沒有什麼頭緒,我就只好打消了這個想法。管他呢,一會兒就可以知曉了。
“呵呵,沒事了,不是和你已經說了嗎?柴進,我現在的武藝可是蠻厲害的,這點勞頓又算的了什麼?走,我們去看看京城裡的客人,呵呵,對了,這客人住在那裡了?”我和柴進一邊相偕出門,一邊問道。
“好像是住在你巡撫大人的官驛裡吧?”柴進看着我,想了想說道。什麼,官驛,奶奶的,那個鬼地方又怎麼可以住人?上次老在住在那裡一次,不過是爲了給李格非留下一個好印象而已。現在既然這裡是老子的地盤了,而且來人又是什麼京城裡來的人,住在那裡多不合適啊。要是這傢伙一個住的不爽,那老子豈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雖然眼下老子已經是徽宗眼前的紅人,而且又在當今三大權臣之間尋求了一個最佳平衡點,可是,眼下畢竟是多事之秋,老子還是小心爲好。
“怎麼回事?巡撫府旁邊不是有上好的客棧嗎?怎麼沒有安排住到璀月樓去啊?”我扭過頭看着柴進問道。奶奶的,反正又花的不是老子的錢,怎麼會這樣節省呢?再說了,住在這璀月樓,也方便老子招待嘛。
“琴琴說了,這來人堅決婉拒了我們安排他住在璀月樓的安排,很是堅決地住到了官驛,而且據我們的人觀察,此人自從住進官驛之後,就再沒有出來過。”柴進看着我,緩緩地解釋道。
哦,這就是說這人自從昨夜到今日此時,已經過去足足有十幾個時辰,都沒有出來,奶奶的,這可就奇怪了。他如此又是爲何?莫非有什麼隱秘不成?一時間,我的好奇心越發地濃厚起來。
剛要走出巡撫府大門,迎面就來了一個身材幹練的家人,看着我和柴進走過來,這人馬上恭聲說道:“山東巡撫府原管家王安石拜見大人。”老子本來就有些着急,此時聽到這人竟自稱王安石,不由的一個吃驚,差點跳了起來。什麼,奶奶的,王安石竟會是原來跟董霸的管家?我靠,不會把?這可有點太不可思議了。這王安石可不是這徽宗時代的人啊。怎麼他這會兒纔會出現?莫非因爲老子的穿越這歷史已經悄悄地發生了一點變化?心裡這麼想着的時候,老子覺得此事可是大有可能啊。
“介甫,怎麼,你沒有跟董大人進京嗎?”老子快速地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奶奶的,如果老子記得不錯,這王安石應該是字介甫,號什麼半山的。果然,當我話音剛落,這王安石的眼睛就不由地一亮:“怎麼,宋大人記得屬下?”看着這小子一臉訝然和激動,老子就知道自己沒有弄錯。我靠,這下子好了,想不到上天對老子還不錯,居然在這裡讓老子遇到了王安石。要說王安石這小子,那可是有經天緯地之才,奶奶的,很好,老子即將開始征戰方臘,而且接下來很可能要和金人幹上一仗,等到把金人剿滅地時候,差不多老子也可以具備問鼎九五的本錢了,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老子可不光要依靠這一般只懂打仗和軍事的武將,這些如王安石般的文臣可是更加需要的啊。
“呵呵,介甫,你不跟着董大人到京城高就,怎麼還在這裡?”我看看王安石,有些疑惑地問道。按理說,他這種幹練之才無論是誰都會十分喜歡的,怎麼這董霸竟會將這樣一個人留給老子呢?
看着我疑惑地眼神,王安石忽然眼圈一紅,低聲說道:“回稟大人,只因小的無意間冒犯了董大人的新寵小妾,董大人一氣之下就將小的逐出了府門,現在小的已經是孤苦無依,宛如湖中浮萍一般了。”我靠,聽到王安石說出的這個理由,我心裡可是極度鬱悶,董霸這老傢伙就是貪戀美色,只要有女人姿色出衆,這傢伙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這不,就爲了博得紅顏一笑,這傢伙居然會將自己手下的如此人才給趕了出來。奶奶的,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一來,老子也正好可以將王安石收之麾下,他日也好爲老子的新王朝貢獻力量。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既然你已經從董霸大人那裡出來,而且如你所說,暫時沒有更合適的去處,不如繼續留在這府裡做管家如何?當然,介甫啊,以你的水平,做這麼一個小小的管家可能真的是委屈你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看着王安石一身幹練,老子不由發自內心地真誠地問道。
王安石本來情緒有些低落,此時聽到我這般言語,頓時神情一鬆,高興地反問道:“大人,此話當真?”還沒有等我再說什麼,他又接着說道:“大人,介甫一定效犬馬之勞,以報答你的收留和知遇之恩。”說完,這王安石竟要跪拜下去。
看着王安石這樣,我趕忙虛扶一把:“介甫,你這是何意?大人我看你也是有經天緯地之才的難得男子,怎麼如此婆婆媽媽的?”說完我佯裝惱怒地看着他,王安石看到我一臉真誠,嘴裡動了幾下,要說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地樣子,只是再次恭聲地作了一個揖。
“大人,門外現在有許多這濟南城裡地名流要來拜訪大人,喏,這是諸多拜帖和禮單,不知大人有什麼打算,屬下特來請示大人示下。”王安石倒也爽快,馬上就恢復了自己的幹練本色。
一旁的柴進也是十分欣賞地看着王安石,憑直覺,他覺得這王安石將來的成就肯定非同一般。要說這宋公明真是厲害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麾下竟能聚集這麼多的人才,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要是再經過時間的充分洗禮,宋公明做了這天下的霸主可真的是未爲不可啊。看來,自己追隨他還真的是沒有選擇錯啊。
“哦,原來是那些名門望族啊,呵呵,既然人家願意結識我這個新來的巡撫大人,而且禮單和拜帖都送來了,很好,有道是不打送禮人,這樣,介甫,你去招呼一下,大人我和柴進出去一下,你就代我處理一下,如何?”看着王安石,老子忽然記起當日我在濟寧府衙上任時,似乎也是有這麼一出,記得當時好像收了白花花的十萬兩白銀啊。現在,老子已經貴爲巡撫,不知道這次又有多少收益進賬呢?
王安石沒有想到我如此信任,此時不由地心中一暖,恭聲應道:“是,屬下謹遵大人意下。不過,屬下還有一事想問,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看着王安石如此,我笑道:“介甫,我看你可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人啊,怎麼你老是說話吞吞吐吐的呢?有什麼話,你就直說。”王安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說道:“介甫有些造作了,介甫看大人就是幹練之人,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廢話,真是該打啊。”
說完,這傢伙真的打了自己幾下。看着王安石這樣,老子心裡可是有些不舒服,奶奶的,這王安石看來還是一個認死理的人,今後老子應該好好勸解一下,否則,將來難免要走上他變法時的老路啊。
“莫非大人是要到官驛裡去見什麼京城來的客人?”還沒有等老子反應過來,王安石的一句話就讓我和柴進對他刮目相看起來。不是吧?這傢伙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和去向?
看着我們一臉疑惑,王安石笑道:“大人不必奇怪,因爲這京城裡來的客人卻恰好和屬下熟識。”什麼?這王安石竟然與京城裡來的秘客相識,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看來,上天安排這小子前來,還真的是替老子分憂解難的啊。這下子老子可用不着再擔心了。
“呵呵,既然你與這人相識,那不如我們一起前去如何,至於那些送禮之人,就讓他們再多等一會兒好了。”我乾脆地說道。王安石和柴進點點頭,畢竟自古可是侯門深似海啊。讓這幫傢伙多晾一會兒,也顯得老子有內涵不是。
“大人,既是如此,我們從這府衙的暗門出去,免得讓他們照面看見,反而不美。”王安石忽然說道。看看柴進,再看看王安石,我忽然哈哈大笑。奶奶的,有王安石在此,老子這巡撫可是做得一定會蠻輕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