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別墅裡,鍾離站在陰影中看着燈火通明的別墅,別墅大門正對別墅,從別墅大門進來是一個草坪停車場,此時停了十幾輛車,鍾離也沒近看,過了停車場就一座精緻的木橋橫跨在游泳池上,游泳池修建在臨海的位置,過了橋則進入別墅,主體別墅三層,左右還各有兩層建築連接,燈火通明,富麗堂皇,就可惜安安靜靜的沒什麼人聲,太浪費。
而鍾離現在所在位置靠近右邊2層別墅,掃了幾眼沒再多看,別墅其它不多,陽臺窗臺多啊,鍾離邊隱蔽邊找,很快就找到了王安江,鍾離看他在寫字,只能耐心等老頭睡了再找了,誰知又等一會後王明山來了,鍾離耳朵好,倒掛在窗子後面就能聽到。
王明山進來後走到書桌邊道:“爸,就這麼等下去太被動了吧?”
王安江沒理王明山,繼續緩緩凝神把字寫完,晾了晾墨跡,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道:“多大人了,還這麼沉不住氣,我不都叫你安排下去了嗎?”
王明山道:“可今天那小畜生進城後沒多少時間我們的人就跟丟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白安排人埋伏他了。”
王安江道:“慌什麼,小畜生有的是辦法對付,現在要防備的是周家,本來上次以爲能直接弄死小畜生,結果這樣都能讓他活下來,我們的人全死了,現場也沒個人看見,還真是命大,不然現在那用這麼防備周家,小畜生也是不認擡舉。”
王明山道:“那現在就這樣等着周家發難?”
王安江道:“我們小心點別留下什麼把柄就行,周家有高家在上面頂着,我們怕什麼?道兒的病怎麼樣了,治療有效果嗎?”
王明山道:“剛纔才和美國那邊通完電話,沒什麼太好的治療效果,還是不能動氣,動怒,身子越來越弱了,他這性格偏偏得這樣的病,雪兒又得了這樣的怪癖,我真是,哎。”
王安江道:“雪兒這是小毛病,還能解決,道兒要是身子骨還這麼差,將來就怕我們王家要絕後,我看你和曉茹再想想辦法,再生一個纔是正事。”
王明山爲難道:“我和小茹年紀也大了,再說她身體現在也不太好,看情況吧。”
王安江道:“嗯,都怪小畜生不識擡舉,他要乖乖給道兒他們醫治就沒這些問題了。”頓了頓恨恨的道:“你叫人盯緊了,他不是醫術高嗎?只要他醫了,死人了就找他。他不是要開飯店了,吃死人了就找他。他要躲在村裡,就查他的朋友同事同學,把他逼出來,我看他死不死。”
鍾離聽到這都佩服王安江了,自己要是一個不注意被陷害醫死人,賣的食物吃死人還真不好脫身。
王明山無奈道:“這些早安排人盯着了,他本身就是孤兒,最親的就是妹妹還被他接回村裡了,有個女人也跑回去了,目前還沒查到特別要好的朋友或者同學,總不能是他同學我們就動吧。”
王安江道:“不是查到過他見義勇爲在地鐵幫人抓色狼嗎?這麼喜歡管閒事,叫人盯緊了,要是下次他不小心打死打殘了人,也要負責的嘛
,只要落在我們手裡,要他扁還是要他圓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這時王明山老婆林曉茹在外面叫了一聲,兩人都出去查看了,鍾離翻身進來小心的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想來這麼重要的東西應該藏得很隱蔽。
之後連續兩晚上鍾離把別墅重要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沒找到有用的東西,一些次要的東西又不足搬倒王家,竊聽器鍾離沒敢用,怕被發現尋到自己。凌晨鐘離2點回到住處。
早上9點卻接到了朱建飛的電話,鍾離奇怪,接起來道:“飛豬,這麼早打電話給我什麼事?”
結果對方傳來的卻不是朱建飛的,一個女聲道:“猜猜我是誰?”
鍾離雖然一年沒見這些同學了,但偶爾各人還是冒冒泡的,這女聲自己也熟,笑道:“張燕?你怎麼和飛豬在一起了,感情發展的很快啊,你放心我不會多嘴的,沒想到你婚姻也不幸福啊,這才半年就出軌到飛豬這了。”
張燕氣道:“呸,呸,呸,老孃不知道多幸福,這才一年不見,你小子可變壞了,嘴這麼損,看你這麼悶騷,要不老孃今天就便宜便宜你?晚上你發房間號給我就行。”頓了頓道:“不跟你廢話了,明天同學聚會,你就說你來不來吧?”
鍾離道:“怎麼想起來同學聚會了,我這幾天還有事呢,有點忙,就不來了。”
張燕叫囂道:“這可是你說的你不來啊,一會誰反悔誰就是小烏龜,嘿嘿,讓你剛纔竟然調戲老孃,今天就讓你喝喝老孃的洗腳水,等着。”過了三秒一個清冷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同學,你來嗎?”鍾離只覺得血往自己的腦門上集中,思維都變遲鈍了道:“同學,我來。”鍾離最終還是喝了張燕的洗腳水,做了小烏龜。
韋婷是鍾離初中、高中、大學的同學,叫其他同學都是相互叫名字或者外號,但鍾離和韋婷一直都叫對方同學,不帶名,不帶姓,韋婷總是對鍾離淡淡的道“同學”。“同學,這題怎麼做?”“同學,大學見。”“同學,我要走了。”
晚上鍾離做夢,夢到自己來到一個街角,轉過角落,街對面一個小白花般的女子帶着淡淡微笑看着自己喊了一聲“同學。”,看到女子鍾離開心得笑醒過來,自己又見到了那個孤傲清冷的女孩,那個只叫自己“同學”的女孩,那個如同天鵝一般的女孩。
天一黑鍾離就潛入了王明山別墅,兩天的搜查一無所獲讓鍾離失去了耐心,加上要去見韋婷,鍾離決定快刀斬亂麻,今晚改變計劃。
之所以沒有動用武力控制威逼王明山父子,實在是鍾離不想暴露自己,即便威逼出了罪證,可一個市長、一個省長被人利用武力脅迫弄得滿身傷痕,最終都會引起高層重視,即便自己事後把兩人弄成精神錯亂,可這也太讓人懷疑了,鍾離也不確定國家上層是否掌握特殊的力量,這麼多的人口基數,什麼樣的人才沒有?說到底,鍾離現在的實力太容易被搜捕到了,就只現在的高科技,國家有心查一件事的話,效率將會是傳說級的,單單我們頭頂的衛星一旦用於某
地區的偵查、鎖定,效果都會很驚人。
從這兩天來看,王安江晚上非常喜歡待在書房練書法,鍾離從這老頭的書法中感受到的不是平和,自然這些老人該有的,而是凌厲、霸道。
這會書房裡沒人,鍾離不在由於,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字條放在了王安江的桌子上,字條上寫着:“這兩天是不是沒找到我?罪證被我找到了,你們就洗乾淨屁屁等着坐牢吧。”
在窗子外面靜靜等待,半小時後,王安江進來了,鍾離一個倒掛在了窗外,通過留好的縫隙仔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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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江來到書桌前,正要鋪紙練字,低頭一眼就看到了不屬於自己的字條,拿一來一看,急忙從書桌左邊出來,突然站定靜靜的看了一會字條,嘿嘿一笑,丟垃圾籮裡了,走到窗邊一個窗子一個窗子的檢查是否藏人了,窗外也看了,又拿着個東西把屋子裡所有地方都查了一個遍,鍾離覺得應該是查找竊聽器的東西,王安江最後搖搖頭笑道:“差點中招了,估計是在遠距離用望遠鏡觀察我的反應,現在的年青人不得了啊,打草驚蛇都用出來了,就是不知道這張字條是怎麼送進來的,難道張媽她們有人被收買了?應該不可能,才兩天時間應該做不到,保安裡面有內應?這個很有可能,駐紮在他家附近的軍人和他關係很好,難保這批保安裡就有他們的人,看來還要加強戒備。”
鍾離暗道一聲可惜,老頭當時都着急了,沒想到才兩秒就反應過來是計了,姜果然是老的辣啊。
看着老頭靜下來寫字,彷彿剛纔完全沒有看到鍾離寫的字條,鍾離覺得老頭剛纔的反應有不對的地方,仔細回想當時老頭的反應,第一時間的反應肯定是最真實的,也就是說頭兩秒老頭是中計了,既然中計了就應該奔向隱藏罪證的地方查看,而們明明從書桌右手邊過去更近,老頭第一時間卻是往左邊跨,然後才反應過來是計,接下來才鎮定下來搜查屋子。
鍾離明白過來了,罪證還真就在這屋子裡,而且就在書桌左邊的某個位置,不過書房是自己翻得最多的地方啊,卻沒什麼發現。
鍾離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讓老頭多考慮一段時間,就有可能多一分準備,要是老頭現在突然決定用暴力方式,直接叫人帶設備來別墅駐守自己纔是前功盡棄,翻身飛入點昏老頭。
鍾離模仿着王安江剛纔的舉動,轉身的幅度,擡頭轉頭的幅度,最後發現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了書桌左邊的一個一米二高的花盆上。
走近仔細看了看花盆裡的盆栽和土,沒有翻動過的痕跡,樹也活得很好,生命力很旺盛,再看盆邊發現了不同,花盆左右兩邊各一個位置顏色比其它地方淺些,要不是鍾離眼神銳利也難於發現,鍾離把住兩邊,邊花盆諾開,沒想到以鍾離的力量挪動都很吃力,諾開後把附近的地面都敲遍了,全是實心的“沒道理啊,老頭沒事抓花盆邊幹什麼,鍛鍊身體?不可能啊,還有這花盆也太沉了,不對,即便裝滿土也不應該這麼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