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古代的青樓葉凌還真是滿心的好奇,畢竟這個在當時不僅不違反律法,如果能得到哪位佳人的垂青那更是一樁美談,只會讚賞那位男子的風流瀟灑的,出於好奇的心理葉凌還是跟去了!
青樓還有一個別稱——銷金窟,葉凌家自然是沒那個條件的,雖然鄭鵬家比他強一點兒,在這種邊境小城也只能和普通一點兒的姑娘喝喝酒,想要留宿共登極樂世界也可以,不過鄭鵬第二天能瘦十幾斤,因爲被老爹扒了一層皮!
夕陽西下,西邊最後一縷陽光隱沒於了城西的高山之上,黑夜降臨,二人走進城裡夜晚最爲繁華之所在,還沒進去就看着門口燈火通明,門庭若市,人頭攢動,門口的姑娘們手拿香帕在買弄着風姿,招攬着過路的行人。隔着老遠就能聞到陣陣香味,由於這個時代胭脂還沒有傳入我國,姑娘們散發的香氣正是花香,勾人心絃!但此刻的葉凌卻打起了退堂鼓,想到了影視劇裡的明臺詞:“大爺過來玩啊?”雖然幻想過無數次被衆美人簇擁着同塌而眠但真的做起來還是有點心虛,拉了拉鄭鵬的衣角,道:“我還是先回客棧了,今天突然沒有興致!”
“來都來了,你就這麼回去?進去坐一會兒吧,小瑜姑娘應該是很想你了。”
“不,不了,舟車勞頓,身體乏得很!”
正在二人拉拉扯扯之際門外拉客的姑娘小翠一眼認出他們二人,以前經常來,能不認識嗎?“呦~這不是葉家和鄭家的二位公子嗎?好久沒來了,快,快進啊,小云和小瑜都想死你們了,昨天還和我說過了!”小翠用柔媚的聲音說道,一邊說一邊向他們二人走來。
好了,這下想走也都走不了了,葉凌無奈硬着頭皮進了大廳!一進入大廳葉凌不禁心中暗贊這華麗的裝修,大廳裡熱鬧非凡,姑娘們吹啦彈唱,讚美聲,吟詩作對聲,喝酒歡笑的聲,空氣中瀰漫着花香與酒肉的味道,真是好像人間仙境一般。葉凌和鄭鵬被引入過道旁的一張空桌,擺上兩盤酒菜隨機兩個人便像花蝴蝶一樣閃進二人的懷裡,正是二人的老相好小云和小瑜!鄭鵬自然而然摟住了小云的纖腰,但看葉凌,鄭鵬憋笑都快忍不住了,只見葉凌臉紅如血,這……這是臊的?不禁笑道:“大哥,你這病一場真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往常你玩得可是比我都開啊!”
葉凌沒好氣地說:“今天不是和你說過身體不適嘛,小瑜姑娘,不要難爲我了!”小瑜姑娘眨了眨眼,這才把頭揚起來恰好正迎上了葉凌的雙眼,小瑜是什麼人,在風月場所什麼樣的男人沒接觸過,但這雙眼神和所有她所見過的眼神不一樣,深邃,皎潔,犀利,神秘,竟看不出來其中的意味,一時間不由得怔住了!短暫的遲疑讓小瑜感到了自己的失態,忙斟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下去,心裡想着:這真的是葉凌嗎?說話的口吻,方式完全是換了一個人,特別是剛纔的眼神,竟然讓我感到有點害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道:“看來葉公子的病並沒有好很多啊,奴家也不爲難你了,不知葉公子最近在家忙什麼啊?”
“學認字!”葉凌毫不遲疑道。
“認字?小瑜驚訝地差點沒把剛喝進嘴裡的酒吐出來,忙嚥了下去。“葉公子真會說笑,雖然你的才學並不是很出名但不至於連字都不認識吧!你不是還是太學的學生嗎?”
“我……”葉凌剛要說話,一旁的鄭鵬忙插嘴道:“葉凌大病了一場之後腦子有點壞掉了,忘記了很多東西,這字都快認不全了,這幾天在家我確實在叫他認字呢!”葉凌實在是不敢看小瑜那雙勾人的雙眸,正好鄭鵬喜歡插嘴,正好不用說了,自顧自低頭吃菜。
鄭鵬看着小瑜驚訝的神情接着說:“我們哥倆這次來就是想爲了報效朝廷的,將來咱也做個封疆大吏,鎮守一方,到時候……”他看着懷裡的小云輕輕在她的粉臀上捏了一把,引來了咯咯的嬌笑聲,“我就把你接回家做我的小妾!”說完二人又旖旎了一番!
“一個酒囊飯袋,一個連字都認不全,竟然大言不慚,幻想着能入朝爲官,報效朝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先帝乃賢明之君,選拔民間人才乃是正道,豈能阿貓阿狗什麼人都可以參加?”衆人追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見隔壁桌有一人,緩緩轉過身,只見那人面如冠玉,目光炯炯有神,頭髮被頭巾緊緊包裹着,沒有一根頭髮垂下來,一襲白衣,喝!好威風啊!葉凌不認識啊,可鄭鵬知道,此人正是十里八鄉有名的才子——張海峰!張家在平城縣可是世家,這位可算是真真正正的張大公子!而且這位張家的獨子倒也爭氣,在太學之中也頗受先生的賞識,是競選的關鍵人物啊!鄭鵬本想逗弄逗弄懷中的小美人,可是這一下子碰到釘子了,不禁臊的滿臉通紅!忙道:“張公子教訓的是。”
張海峰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葉凌卻皺了皺眉頭,葉凌此時依然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個沒事人似的,不禁氣上心頭,道:“葉凌,我知道你有幾分才學,可是品性不端,難成大器!看你的樣子很是不服氣啊,可斗膽與我較量一番嗎?”
這時候的葉凌才反應過來,忙上前態度謙卑的說道,:“張公子所言甚是,剛纔失神完全是被您的大名嚇到了,在下的才學就像此時天上的星星燭火,怎敢與日月爭輝!”
謙辭都用上了,鄭鵬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這葉凌拍馬屁的功夫怎麼比我還厲害。張海峰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走上前去拍了拍矮了半截身子的葉凌的肩膀,道:“朽木可雕,孺子可教!”
“來,我敬張公子一杯!”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張海峰今天高興,一看有敬酒的忙也跟了一杯,說完坐回酒桌,酒桌上的朋友看到了這番情景忙又敬起了酒,今晚的面子足了!一直喝到酩酊大醉張海峰基本上都是爬着到自家的嬌子旁邊,等了半天也不見動,不禁有些納悶,撩起嬌簾看見自家的家丁匆匆跑回來慌忙道:“少爺,銀子不夠啊。”
“什麼?怎麼可能,我平時喝得再多那些都足夠了,怎麼可能不夠?是不是弄錯了。”
“小的剛開始也是這麼覺得,可是我仔細一問起來說隔壁桌也是和你一起的,他們消費和咱差不多……”
“呵呵呵。”二樓的一個雅間裡一個甜美的嬌笑聲傳出來,只見她捂着肚子都笑不合攏嘴了,今晚的一幕她正是目擊證人,起初她猜到了葉凌幹什麼,但他不解的是葉凌打包了兩大包珍饈美味的菜餚,不知道幹什麼,便偷偷跟了上去,看見他送到了門口不遠的一個乞丐住的破廟裡面,再也忍不住了,這次張海峰不得大出血啊!“小姐,趕快回去吧,您在這裡很不合適!”
此時房間的另一角閃出了一個大漢,少女臉上的笑容一斂,“放心吧,不會耽誤了我們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