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平原的臨時居住地之中。
阿標剛和阿四交接完幾天的工作,正打着哈欠打算休息。
忽然間,外面推門進來一名軍武部的族人,壓低了聲音道:“阿標大人,有人來了。”
阿標看着這名軍武部族人,年前自己來白河平原之前,易大人曾經向阿巨大人借來了一百名軍武部族人保護自己,方便自己管理白河平原的事情。
一百人管兩千多人,怎麼想,怎麼覺得有些不夠。
可是沒辦法啊,年後阿巨大人的軍武部和奧加大人的驃騎部要去支援青谷平原義勇公獸血的戰鬥呢。
他們要幫着處理獸血對蒼雲平原的戰事,只能抽調出來這麼多了。
不過還好,按照易的方法,阿標還是利用這一百名軍武部的族人完美的控制住了白河平原。
這麼會,看到這名軍武部小隊長級別的族人進來報告,說什麼有人來了。
當下裡,阿標就忍不住的疑惑,問道:“有人?”
那軍武小隊長點點頭,嗯了一聲:“我看他很着急的樣子,阿標大人,您要見麼?”
阿標想了想,揮手讓其把那人給帶了進來。
那人進來後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張口大聲的哭。
阿標被他哭的一腦袋的漿糊,忍不住問道:“不是,你怎麼了?別哭啊,出什麼事了?”
進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派回來歪曲事實,要向阿標惡人先告狀的那名白河族人。
實話實說,他的演技還是不錯的,這不是麼,一陣大哭,直接就把阿標的好奇心給拴住了。
“阿標大人,活不了了,我們讓人欺負了。”
阿標:“哈?讓人欺負了?怎麼回事?”
地上那白河族人哭唧唧宛若淚人一般,擡頭拿手一指還沒有離開的阿四:“他!就是他這個混蛋!”
阿四很納悶,心說關我什麼事?
阿標也皺眉:“你別胡說啊,阿四今天從下午開始就跟我在一塊,都沒有離開過,他怎麼欺負你。”
那白河族人搖頭:“不是阿標大人,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這個混蛋,他那個居住地的族人,勾結外面來的人,想要統治白河平原,還想要殺了您呢!”
這一句話,阿標先是震驚,隨後搖頭:“別胡說,阿四不是那樣的人。”
阿四惶恐之餘還納悶呢,心說我什麼時候這麼想了?嗯?
開玩笑也不是這個開法啊。
那白河族人信誓旦旦的模樣:“阿標大人,我哪敢騙您的呢,真的,我們聽到消息後,我們大人就立刻帶着人去看情況了,結果,您猜我們看到了什麼?”
阿標凝眉問道:“看到了什麼?”
那白河族人哭着擦眼淚:“我們十三個居住地聯合起來一塊上去問怎麼回事的時候,就看到,阿四的妻子阿雲,正在和那夥外人一塊說說笑笑,要商量着怎麼殺您的事情呢。”
阿標大驚:“不可能!”
“你別胡說!”阿四也生氣。
那白河族人嘴還硬呢:“阿標大人,我是不是胡說的,您讓人搜搜阿四不就知道了麼?阿雲可是當着我們的面說了,阿四身上帶着刀呢,就是打算趁着沒有人的時候,捅您一刀殺了您,然後騙大家說您出了點事,讓他來管理白河平原。”
阿標也是糊塗,聽了這話之後,立刻就把眉頭給壓了下來。
阿四很是慌張,衝阿標道:“大,大人,我,我沒有這麼想啊。”
阿標看向阿四的腰間,就看到,阿四腰間鼓鼓囊囊的。
“那是什麼?”阿標問道。
軍武部小隊長上前刺啦一聲拽開阿四的衣服,只聽見,倉朗朗一聲響,從他腰間,短刀鏘然落地。
阿標臉色煞白。
普通一聲,阿四直接跪倒,口中叫道:“大人,這,這是您賞給我的刀啊,您說晚上我回去的話遇到猛獸什麼的太危險了,給我防身用的。”
阿標的表情這纔有些緩和,心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就是那白河族人看到短刀自己琢磨,心說自家族長說的果然不錯,阿四果然有一把由阿標大人賞的短刀。
嘿嘿,今天要是不用這把刀噁心死你阿四,我就白活了。
當下裡,那白河族人哭的更加厲害了:“阿標大人,平時帶着短刀沒什麼,可以說是用來防野獸的,可是現在,那和阿四勾結的壞人就在他的家中,這麼會他身上還帶着刀,誰知道他是用來防野獸的,還是用來殺您的。”
阿四聽這話就急了,正要爆發,阿標說話了。
“阿四,先委屈你了。”
說這話,阿標一揮手,那軍武部小隊長抽刀盯着阿四。
阿四見狀,嘆了一口氣,將雙手高舉:“阿標大人,不管您信不信,我從來沒有要害您的心思,如果您不相信的話,那我隨便您處理。”
說完,阿四就閉上了眼睛。
阿標看到這一幕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怎麼着?他和阿四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早已經熟悉了阿四的爲人,知道阿四不會,也不可能會幹出來這種事情。
感性上來講,他願意相信阿四,但是理性上來說,他必須公事公辦。
當下裡,阿標一揮手,道:“先把阿四待下去,好好的待着,不允許虧待了阿四。”
那軍武部小隊長點頭答是,拉着阿四下去。
臨走時,阿標則衝阿四道:“阿四,你放心,我不會冤枉你的,我一定會查清楚怎麼回事的。”
阿四嘴角勉強的勾着笑了笑:“沒事的阿標大人,我相信您。”
看着阿四被帶下去了,阿標心裡也很是不得勁,回頭看哪個來通風報信的白河族人:“現在,帶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如果你騙我,哼哼,那我就讓你嚐嚐漓火部落的手段!”
那白河族人嘴上說着不敢,心裡想的卻是到地方了大家全都這麼說,你知道是真是假?
就是假的,也給他變成真的了好麼。
當即,那白河族人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領着阿標:“阿標大人,您這邊請。”
阿標轉身向外出,吩咐下去,讓軍武部精銳集合。
跟着,他騎上了馬,手中抓着一杆青銅矛,大聲呼嘯:“出發!”
話落下,阿標一馬當先,身背後,軍武部族人以最快的速度跟上。
···
毗鄰河邊阿四所管轄的居住地中。
這麼會功夫,那些前來如強盜一般的白河族人們這麼會全都傻眼了,一個個的,都在地上或躺或坐,口中呻吟聲哀嚎聲不斷。
反正他們是不管怎麼着,卻是沒有一個可以站起來的。
你只管看,入目所及之處,這些傢伙身上多多少少的都帶着傷,傷者無數,倒是沒有死幾個人。
要知道,這還是姬賊他們留着手,只傷不殺呢。
這要是敞開了打的話,就阿晃和土山兩個人,不用太多,只需要擊殺二三十人,就足以讓這羣人士氣崩潰而逃了。
現在能落得這麼一個全員負傷的下場,已經是姬賊慈悲了。
當然了,要說一個沒死那是開玩笑的,中間有幾個倒黴蛋沒注意,被阿晃又或者是狩以及土山打中了要害,當場斃命。
不過那都是小問題了。
跨跨腳步聲響起。
姬賊提着帶血的軒轅劍向前走,來到了那十多個強盜族長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嘴角勾起,輕聲笑道:“老哥,刺激不?”
聽了姬賊的話,那十多個強盜族長都忍不住的渾身打了個激靈,再擡頭看姬賊的時候,神情之中充滿了惶恐,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們看得不是人,他們看的,是洪水猛獸,是惡魔,是妖邪一般。
姬賊彎腰蹲下來,笑問道:“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