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齒虎的表現,讓丘山都看的傻了,坐在那,一雙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
“怎,怎麼可能,騙人的吧。”
丘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卻不料,狩忽然打不遠走過來,伸手就揪住了他的後脖領子,提着他,來到了姬賊面前,一把給扔在了地上,跟着橫刀在他脖子前面,低聲逼問:“說,爲什麼要害我們!”
姬賊無力的拍打着刃齒虎的脖子,擡頭向前看,虛弱道:“狩,別,別這樣,咱們是客人,不能對主人這麼無禮。”
丘山鬆了口氣,心說還是這個叫阿賊的騙子看起來講點道理。
結果他心裡頭想法還沒落地,姬賊直接翻臉。
但見到,姬賊怒挑着一雙眉,氣沖沖的瞪着眼睛咆哮問道:“小比崽子,給老子說!爲什麼給我們下毒!”
別說是丘山了,便是狩都讓姬賊這一出給整懵逼了,呆呆的看着姬賊,咳嗽了一聲:“大王,您不是說客氣一點麼?”
姬賊大罵不止:“客氣個毛線!老子縱橫南北二十六個領地這麼多年了,頭一次被人陰了!狩,抓他的手,不說就挑他的指甲,沒有解藥,就剁他的手指!”
丘山聞言立刻喊不要。
狩哪管他願意不願意,一把抓過來丘山的手按在地上,說一聲好勒,然後抓着刀就去挑丘山指甲。
丘山哇的一聲大喊:“別,別,我說,我說!”
狩這才住手,只是手中的刀還不離丘山手指附近,看的丘山一陣跟着一陣的心顫膽寒。
“你,你別動手,我,我說就是了。”
姬賊哼哼唧唧,實在是提不起來了力氣了,道:“快說!”
丘山這才娓娓道來。
“是,是烏石大人和白狼大人說的,說,說你們是騙子,專,專門來騙我們錢的,讓,讓我們抓起來你們。”
姬賊皺起了眉頭:“烏石和白狼?”
當初在大片山脈生活過,姬賊知道二人,他們一個是高山的小兒子,一個是雁的小兒子。
不應該啊,這倆人也不知道自己出巡的事情啊,怎麼提前就告訴族人自己的存在了?
而且說就說吧,爲什麼要說自己是來騙錢的?呸,真是的,這兩個小混蛋,自己見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才行!
狩一直觀察着姬賊反應,見姬賊低着頭,問道:“大王,還剁他手指頭麼?”
姬賊還沒說話,丘山便慌得叫:“別,別,別剁我的手指,你們要什麼我都給,真的,我現在手裡還有兩千貨幣存款呢,我都給你們,千萬別砍我的手指。”
聽到這裡,姬賊回過神來,看着丘山,哼了一聲:“那存款你留着用吧,你把解藥給我們,我就不讓他砍你的手指。”
丘山一愣:“什麼解藥?”
“艹,你跟老子玩花樣是不?你給我們下毒的解藥!”
“沒有解藥。”
“曰你媽你說什麼?沒有解藥!!!”
聽到沒有解藥這四個字的時候,姬賊差點就沒從地上蹦起來,嗷嘮一嗓子就喊了出來。
再看姬賊旁邊的薇朵,虛弱的一笑:“這,這下完了阿賊,咱們要死了。”
姬賊那叫一個懊惱啊,心說自己怎麼就這麼大意,吃了毒藥都不知道。
哎,只是防着他們會動手了,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些傢伙會下毒。
這下死定了。
任憑姬賊心中千萬種悔恨,此時都已經於事無補。
狩咬着牙,得知了姬賊他們毒藥無解的時候,猛地回頭怒視丘山:“混蛋,我宰了你!”
丘山讓狩的話嚇得一激靈,忙大喊道:“別!別,千萬別動手!雖然沒有解藥,可,可是那毒藥吃不死人的。”
狩的刀已經舉起來要往下剁了,姬賊在聽到了丘山的話之後連忙喊住:“狩!住手!”
聞言狩一愣,回頭來看姬賊:“怎麼了大王?”
姬賊擡頭望着丘山:“你說吃不死人?”
丘山這會已經讓狩嚇得大小便都失禁了,聽到姬賊的話,連忙的用力點頭:“對對對,那,那毒藥吃不死人的,只,只是吃了之後,會讓人半天緩不過來勁,沒有力氣。”
狩呸了一聲,拿刀指着阿晃土山和黎婭:“那爲什麼他們昏過去了?”
丘山縮着脖子道:“我,我不知道,可能是他們吃的東西比較多吧。”
“放屁,阿多也昏過去了,他吃的可不多!”
“阿多?”丘山一愣。
狩指着地上阿多:“就是他!”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真的,你別殺我!”看着狩再舉刀,丘山都要哭了。
姬賊喊住了狩,問丘山道:“你確定吃不死人是吧?”
丘山瘋狂的點頭:“絕對,絕對吃不死人,就他們吃的那麼多,最多也就是半天就正常了,真的,你相信我。”
姬賊喘着粗氣,看着丘山:“好,我相信你,明天早上之前我們要是不好,狩,你就宰了他。”
狩點點頭,解下來了自己腰帶將丘山捆了起來。
姬賊便大字躺在地上等。
薇朵見狀也往後一趟,沒想到,卻是不小心躺進了姬賊的臂彎裡,這會想要挪開已經沒有力氣了,索性,就和姬賊一起,擡頭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
雖說姿勢有些曖昧,但是姬賊這麼會渾身上下已經失去了知覺。
薇朵雖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有些臉紅,但她也沒說什麼,或許,她自己心中正是希望這樣呢也說不定啊。
至於狩,醜,辰他們,更加不會多管這種事情。
畢竟巡視出來前,薇朵黎婭姐妹兩個爲什麼跟出來他們心裡門清的很。
等吧,等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的。
以至於,哪怕是姬賊困得都不行了,但擔心自己一覺睡過去就睜不開眼睛了,他依舊是強忍着沒有閤眼。
基本薇朵和他差不多都是睜着眼的樣子,別誤會,姬賊是怕睡着了就沒了纔不睡的,薇朵卻是因爲臉紅外帶着激動才這樣的。
二人就這麼躺着,都沒有說話,或者說,他們也說不出來話了。
丘山被狩看着,委屈的在牆角蹲着,很是慫怕的模樣。
一時間,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昏迷之中,土山那如雷一般的鼾聲不斷的響起。
比及快天亮那會,姬賊除了左邊半邊身子有些酥麻,其餘的,都可以動彈了。
他扯開嗓子大聲的喊:“狩!狩!”
睜着眼,強打精神看着丘山的狩聞聲立刻答應了一聲,轉頭來喊道:“大王,怎麼了?”
姬賊道:“我,我感覺我好像不行了,我,我的左邊身子還是沒有知覺,那個丘山呢,把他抓過來問問!”
狩答應一聲,過去唰唰兩巴掌打醒了丘山,然後揪着他來到了姬賊旁邊,問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最多半天就恢復了麼?爲什麼大王他現在左邊身子都還沒有知覺?”
丘山被打的一張臉兩片紅,原地懵逼了有半天時間,最後,方纔看着姬賊左邊身子躺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薇朵,弱弱道:“會,會不會是那個女人枕着的原因?”
姬賊一愣,轉頭一瞧,正對着,便是薇朵的臉,二人臉這麼會相聚不過一指,近距離觀看之下,姬賊瞅的清清楚楚。
但見薇朵柳眉彎彎,睫毛挺翹,紅脣粉面的,似一朵花一般。
不由得,姬賊心跳猛然加速。
再看這會薇朵的姿勢,好似八爪魚一般掛在自己身上。
又一次的,血直接衝上了姬賊的面門,將原本就紅撲撲的臉染得好似火燒一般。
靠,怪不得自己左邊身子這麼麻呢,原來薇朵整個人都壓上來了。
他推開薇朵忙坐起來,自己心裡頭還納悶薇朵是什麼時候靠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