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燈光下,姬賊先是觀看了雪製作的龍旗,姬賊嘖嘖稱歎,讚不絕口。
隨後,姬賊便拿過來了銅刻刀,在令牌上刻下各個負責人的名字。
雪捧着自己的那一塊,問姬賊道:“勇士,這個字就是雪麼?”
姬賊點頭:“當然。”
“那榛姐姐的呢?”
姬賊在令牌裡找了找遞了過去。
“咦,榛姐姐的這個名字看起來好麻煩啊。”
“那是當然了,每個字和每個字都不一樣的,筆畫自然也不會一樣的。”
姬賊一邊刻其他負責人的名字一邊道。
雪把玩着令牌,偷眼看姬賊,看着看着,從一開始的偷偷摸摸,直接變成了目不轉睛的盯着。
雪的目光向外透露出來無盡溫柔與深情,這讓姬賊很是羞澀問道:“怎麼了妹子?這麼看着我幹什麼,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雪有些害羞:“沒什麼,幾天沒見勇士你了,有些想你。”
姬賊放下了刻刀:“只是這些?”
雪更加的羞澀:“還有就是九天後咱們就要,就要結婚了,所以,所以,有些緊張。”
姬賊哈哈的笑:“別緊張妹子,你這一緊張,連帶着我也緊張了。”
雪嗯?了一聲,向姬賊問道:“勇士,你也會緊張麼?”
姬賊點頭,輕笑着道:“當然了,畢竟我這也是第一次結婚,能不緊張麼?”
說着,姬賊伸手將雪的手握住。
旁邊沒有外人,雪也就沒有躲避。
姬賊目光柔和的看着雪,輕輕的道:“妹子,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有句話想要說沒有說出來,也沒有機會說出來。”
雪已經想到了姬賊要說什麼,當即呼吸屏住了,看着姬賊,滿臉的期待和小興奮。
姬賊深情道:“妹子,雖然這些話現在說有些遲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你是第一個讓我願意和你長相廝守下去的人。我想和你結婚,我想和你共度一生。一起看日出日月,看月上柳梢,我喜歡你,我愛你。我願意和你分享一切,如果可以,請讓我牽着你的手,永遠的保護你。”
雪搖頭。
姬賊愣住。
雪另一隻手握緊了在胸前:“不,勇士。”
姬賊嘴角止不住的扯動,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畢竟自己從白骨荒原來的路上想了兩天方纔想出來的深情告白詞,趁着合適的機會說出來,不說雪聽了之後就獻吻什麼的吧,你至少臉紅害羞也成啊。你給我整個拒絕是什麼意思?
當即,姬賊覺得心裡有些晦澀。
“妹,妹子,你,你不願意啊。”
雪搖頭:“不是的勇士,我願意。我願意。”
“那你爲什麼搖頭?”姬賊快哭了都。
雪揉搓衣角,小女兒姿態羞澀道:“我,我也想保護勇士,不是隻讓勇士保護我。。”
姬賊怔了怔。
雪繼續道:“勇士,過去我不懂事總是給你惹麻煩拖後腿,從今天開始我不會了。榛姐姐說過,勇士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不能給你添麻煩,我要幫助你,至少,在你出去做大事的時候,我不能讓你擔心我。”
姬賊:“···”
啪一聲,姬賊一把就抓住了雪的手,把雪給嚇了一跳。
就看到,姬賊滿面的潮紅,臉上表情異常的興奮。
“妹子,你讓我怎麼感謝你好?”
雪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吃吃的笑,忽然抽開手抱住了姬賊的腦袋。
還沒等姬賊反應過來時,便直接把自己的嘴脣給貼了上去。
感受到兩片潤熱,姬賊腦袋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雪挪開脣,道:“勇士,該感謝的不是你,是我,我纔要感謝你的,真的。”
姬賊呆呆的摸着脣,感受脣上餘韻,忽然道:“不行妹子,我也要感謝你。”
雪誒了一聲,姬賊直接撲了過去。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聲音:“勇士,你在幹什麼呢?”
姬賊聞言愣住,向前大灰狼撲兔的動作也給停住了,艱難的轉過來腦袋,就看到,榛提着飯盒站在那,眨着眼,滿臉疑惑的樣子。
“咳咳,那個什麼,榛姐姐,你怎麼來了?”姬賊被抓了一個現行,有些尷尬道。
榛走過來:“雪妹妹今天跟我說想要喝蘑菇湯,我特意給做好送過來了。”
姬賊:“···”
榛過來坐下看桌上令牌,問姬賊道:“都完成了麼?”
“還,還沒呢,還得稍等會。”姬賊目光有些躲閃,心說自己剛纔猥瑣的動作應該沒被看到吧?千萬別被看到啊。
怕啥來啥,姬賊在這滿是擔憂的想着,榛忽然問姬賊道:“勇士,你剛纔是要感謝雪麼?”
姬賊誒了一聲。
榛道:“不是你自己說的麼?嘴巴對嘴巴是感謝的意思。”
“啊,啊,是,是啊,怎麼了?”姬賊更尷尬了。
榛有些羞澀:“那能告訴我是什麼事麼?”
“沒啥,就一些小事,小事。”
說着,姬賊咳嗽一聲,忙埋頭刻名字,轉移注意力。
榛見狀,也沒再和姬賊說什麼,而是拿過來飯盒,打開了,盛了一碗給雪。
雪說了一聲謝,伸手擁了過去。
姬賊偷眼瞧着,看到這一幕臉唰一聲更加的紅了。
雪想要做什麼?不,不會吧,應該不會和自己想的那樣吧。
事實證明,雪還真就做了和姬賊想象中的事情。
她用姬賊教給她的感謝方式,感謝了榛。
嗡的一聲,姬賊覺得腦子裡一個小火山爆發。
靠,這場面突然變得橘裡橘氣了起來,這誰受得了?
難頂啊。
這還不算,最重要的還是雪這麼做了,榛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就好像,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噗。
一聲輕響。
雪和榛都回頭,看到了噴鼻血的姬賊時都大吃了一驚:“哎呀勇士,你怎麼了?沒事吧?是不是受傷了?”
姬賊捂着鼻子擺手,甩出去腦子裡橘裡橘氣的畫面:“沒沒沒,我沒事,就是上火,上火了,真的沒事。”
說着,姬賊忙抱着令牌站起來:“那什麼,你們兩個先在這聊會,我突然想起來有些事忘了處理,我先走了。”
不給雪喊他的機會,姬賊就快步的跑了出去。
他出來後,土山正在外等着,看到姬賊誒了一聲:“族長大人,您怎麼了?”
“咳咳,沒事,沒事,你先去休息吧。”
土山只是疑惑,不過姬賊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回到自己住處,姬賊放下令牌,長出了一口氣。
他坐下來,腦子裡再次想起來先前的畫面。
感覺到鼻下有些溼熱,姬賊伸手擦過,舔嘴脣輕聲的嘟囔道:“這誰頂得住啊,雪感謝了榛,還不是一次!”
從某種方面來說,姬賊頭上多了一抹顏色,本應該是生氣的事情,但不知道爲什麼,姬賊卻還有些小興奮。
嘟囔着,抱怨着,吐槽着,姬賊嘆了口氣,擡頭向上看。
一想到剛纔的畫面,姬賊就忍不住笑容猥瑣起來:“沒辦法,我能怎麼辦呢,日子不還得過嘛。”
說着,姬賊嘿嘿的賤笑起來,也沒有心情去刻字了,也忘了要找雪問一下這些天尋的表現如何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姬賊紅着眼眶走出來,在門口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
正好榛走出來,衝姬賊打招呼:“勇士。”
姬賊一愣:“榛姐姐,你昨晚上沒回去麼?”
榛道:“勇士你不知道麼,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和雪一起睡。”
姬賊:“···”
回頭沒給我操勞死再給我流鼻血流死。
“咳咳,那什麼榛姐姐,這些天麻煩你照顧雪了。”姬賊道。
榛歪着頭衝姬賊一笑:“那勇士,你也要對我表示感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