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12. 21
我感到很疲倦,犯困想睡了,但是心裡又總是擔心着各種,牽掛着各種。
“唉,凌晨0點二十五了,我先去睡了。”我說到。
“去吧。”肖說到。
“你不要熬通宵哦,感到不舒服就去睡覺。”我說到。
“知道的。”肖應答。
我躺到耀兒的身邊,側着身子抱住耀兒,很快睡着。
上午十一點,我下樓看到肖還坐在小房間的沙發上工作。
“你又熬通宵了嗎?”我問到。
“沒事,我在和客戶溝通呢。”肖說到。
我搖了搖頭坐下,一口氣寫了七、八十張小時間符。
吃過午飯,肖去睡覺,耀兒也去午睡。我上樓先把白煞咬破的幾個抱枕套縫好,然後也去睡午覺。
耀兒下午的網課是兩點半開始,有時候是自習課。他對學習很認真,完成作業也很積極,總之不會讓老師有機會批評他。
好在耀兒不太讓我操心,事實上我也沒有精力操心,眼看離開他的時間是越來越近了。
爲了防止白煞在書房裡再咬東西,我留在書房裡寫符。而白煞知道我在盯着他,便顯得很乖的趴在拿沙發上睡覺。
其實這樣的生活對於拉布拉多來說是很鬱悶的,它們需要的是奔跑,盡情的消耗掉身上的精力。
可是自從二度空間的激戰開始,以溟魚爲主的東方神系大神和西方異種相互擊殺不休,白煞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去後院玩了。
下午六點半,我把肖叫醒,一家人一起吃晚餐。
晚飯後,又是各自忙。
我呆在書房裡,在電腦上修改文章,想起享兒這兩天沒有聯繫過我,甚至連信也不回。
“享兒,我是否可以放棄土葬?”我發出。
“陽間肉身無用,怎樣處理都可以。”享兒回覆。
“九姐,溟魚有些堅持不住了。”娘娘發來。
唉,又出事了,可以確切的說我們正處在一個惡性循環裡,一切都圍繞着我的迴歸。
“妹妹,溟魚能不能撤下來休息呀?你們到底能不能把我接走呀?”我發出。
等不及娘娘的回覆,我蓋上電腦,着急跑下樓找肖。
“我這幾天總是感覺到胸口隱隱作痛,是和溟魚有關的,對不?”我問到。
肖凝神和溟魚交流。
“是的,溟魚的身體多處受傷,有點扛不住了。”肖說到。
“溟魚,你先撤下來休息吧,不打了。”我說到。
“娘,我不能撤呀,我把整個房子都吞在肚子裡保護着,如果現在撤下來,全部都會亂套的。”溟魚說到。
“可是你受傷了呀,是不是需要香火?可是娘沒有能力籌備了。”我說到。
“沒事,我還能扛。”溟魚說到。
“娘知道你很痛,不然孃的胸口也不會痛的。娘和白澤一起想辦法給你籌備香火,你具體需要多少呀?”我感到心痛如絞。
“娘,一束就夠了。”溟魚作答。
“一束根本不夠的,對不?”我哀問。
“溟魚的想法估計很簡單,認爲一束香火足夠他扛到你迴歸就好了。”肖說到。
“還是要想辦法給溟魚至少籌備兩束香火。”我說到。
“嗯。”肖應答。
“愔,溟魚需要香火哦。”我發出。
“他之前就和我說啦,一直沒有籌到。”愔回覆。
“那怎麼辦?溟魚出事了很麻煩呀!”我發出。
已經是夜裡九點一刻。
“你先想辦法,我先去洗澡。”我說到。
“好的。”肖應答。
我洗澡後,又餵了白煞,帶他下樓咬核桃,肖剛好從衛生間出來。
“籌好了?”我問到。
“沒有。”肖作答。
我頓時感到渾身煩躁,已經是被逼到死角的感覺。
“愔,我沒辦法可想了,你要想辦法呀,想等死對不?”我發出。
我拿起手機一通翻找,卻毫無用處。心裡一時氣堵難平,越想越生氣,心頭之火騰然而發。
“妹妹,我認輸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此罷手吧,總是會有這一天的。我就等着地球毀滅之日,也跟着毀滅吧。”我發出。
“溟魚兒子,你退出吧,不要硬扛了。孃親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家,現在已經是無計可施了。
也不知道哪天才能把我接走,這一步始終邁不出,遙遙無期的煎熬,我實在是扛不下去了。
大家都不要扛了,都散了吧。你們都撤下來,讓西方異種把我的魂魄搶走交差,一切就都結束了。
今天這個受傷,明天那個出事,我真的接受不了!”我發了一通脾氣。
我和肖默默的坐着,心裡的壓力很大,真的想放棄了。
“溟魚呀,你是不是傻呀?你需要香火就告訴娘呀,給雷神大哥燒香的時候也可以給你燒的呀。
爲什麼到現在才說?上次也犯過這樣的錯誤,現在又犯,是不是娘當初沒有把你捏完整呀?!”我氣呼呼的。
小房間裡充斥着我憤怒的聲音,飄散着黑色的煞氣。
“我不管了,都不管了,沒完沒了的,管不來了!”我發泄着情緒。
肖沒有說話,也說不上話。
“現在還剩多少異種呀?”我問到。
“一千六百萬。”肖作答。
“兩天前問的時候也說是一千六百萬,數據怎麼沒有變化呢?難不成殺不死那麼異種?”我又問。
“這幾天殺了幾十萬,但是大數據沒有太大變化,剩下的異種是很猛的。”肖作答。
“娘,不要管我。我把異種都帶走,老孃安心等待就好。”溟魚發來。
溟魚發給我的簡直就是一枚炸彈。
“溟魚是什麼意思,他說要帶走所有的異種,那麼龐大的數量怎麼帶走?他是要死來結束這一切嗎?”我大聲問到。
“我不清楚,不過溟魚表達應該就是那個意思。”肖作答。
“溟魚兒子,你不要做傻事呀。等我回歸日,那些異種不一定要殺光的,你扛不住的話就進入空間。
如果說我回歸了,你卻不在了,我是不會同意的。你聰明的話就不要走那一步,否則我就什麼都不再配合了。”我發出。
我真的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哪怕再艱難也不想失去他們,否則意義何在呀?如果他們都沒有了,我存在着又有何意義呀?
“妹妹,接我回歸這一步始終邁不出去,就會一直有人受傷,遙遙無期的煎熬,還要怎樣做?
把我接走,後面的事再做打算不可以嗎?一直困頓在這樣的惡性循環裡,如何取得成功?
我真的扛不下去,天天都有人受傷,都是因爲我而受傷,但是我現在除了感到悲痛,卻不能爲他們做什麼。
不然你們就放棄我,重新找出路!”我發出。
我放下手機,心境敗壞。
“溟魚,等接我回歸後,那些殘留的異種就不用管了,交給地球天道去管,那是他的責任。
他哪怕是配合一下三界,也不至於如此。我有時候真的想不通呀,關起門來搞內訌,那是有多了不起呀!”我的情緒激動。
“好吧,今天解決了溟魚的問題,明天又要解決誰的問題?誰可以向我保證不出事,無人可保證,對嗎?
我一日不迴歸,事情就會卡頓着,惡性循環着。咱們也會耗盡資源,不戰自敗,不是嗎?”我質問着。
……沒有人迴應我,我感到疲憊不堪的坐着,不想再說話。
這一次,我和肖真的都感到束手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溟魚的香火。
肖接了一個電話,面露驚喜。
原來是一個道長聯繫了肖,願意幫忙籌備大部分香火。剩下的小部分,我們讓耀兒奶奶幫忙解決。
溟魚的一束香火得以落實,我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十一點,我送白煞上樓,再下樓的時候,溟魚的香火已經在安排運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