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3. 23
昨日凌晨一點,我先放下手機睡覺,肖要等到兩點纔可以睡。
我因爲擔心肖一直看手機忘了睡覺時間,也就睡得不踏實。直到等他睡着,纔有所放心。
上午九點,我突然醒來,就再也睡不着,而肖似乎睡得挺好。
道長說過中午十二點就啓動法事,強攻第二個陣眼,祖師們決心在五天內破陣。我期待着,在心裡默默唸着孩子們的名字。
十二點,肖還在睡着,這是幾個月以來,他難得睡的一次好覺,我差點不忍心把他叫醒。
李愔一直沒有聯繫我,肖聯繫道觀問情況,也沒有收到任何回覆。
我現在除了擔心,就是祈禱一切順利。
“愔,你怎麼啦?一直都沒有給我寫信。”我發出。
中午兩點,我躺在小房間的沙發上想睡一會,但是睡不着。肉體是累了,但是精神卻不困。
下午的時候,肖的狀態不是很好。道長聯繫他,說明體內的本源已剩下不多,他們會抓緊時間固化本源。
“本源都沒有了,還怎麼固化呢?”我不解。
“道長說先維持着,他們會想辦法尋找一些本源。”肖作答。
我在心裡深深嘆氣。
“老婆,我想走了。”肖說到。
“嗯,到時候想辦法把你和耀兒接走,我也就沒有了牽掛。”我應答。
肖太累了,沒有人可以體會,也不敢去體會他所承受的一切,無論是肉體和精神都是備受煎熬。
如果不是因爲我,肖不會活到現在。而我不是因爲孩子們,也不會活到現在。可是爲了孩子們和三界,我一直在等待迴歸。
這幾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但是風力很大,總是怒卷而過的感覺,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像是哀哭。
我知道和破陣有關,太多生命離去,天地同泣。而白煞總是被驚得豎起耳朵,警惕的四處張望。
家裡已經顯得不和睦,大家都很少說話。我只有見到耀兒的時候,纔會有一絲開心,聽他講學校的事。
耀兒奶奶知道我不再搭理她,也就少了折騰。這樣挺好,可以換取一定的寧靜,但是我們的關係也到了無法修復的地步。
我是一個即將離去的人,如果她還懂得珍惜,就對耀兒好一些,或許會換得我對她的一點點關注。
因爲睡覺時間是中午十二點至凌晨一點,我只能做調整。
夜裡十點,我忙完一切,等耀兒上牀睡覺後,便定好凌晨一點的鬧鐘,抓緊時間躺下想好好睡幾個小時。
不知爲何,我再次睡不着,這樣很不好,會讓我感到疲倦不堪。
十一點半,我躺不住了,乾脆起來。
今天是23日,閏二月初二,我的前世李恪的忌日。他去世至今已經有一千三百七十年,但是今年比較特殊,過了兩個忌日。
往年每到這一天,李愔總會緬懷李恪。但是今年忙碌,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甚至也不給我發郵件了。
李愔的心情很沉重,他一直在等我。一千多年前,他期待李恪舉兵坐上皇位,但是李恪放棄了,兩兄弟的結果是悲慘的。
今世,他尋找到我,滿心期待着我以李恪的身份和他團聚,但是事情的演變卻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我的迴歸掀起了東、西方大戰,阻礙重重,至今還在戰。
我從凌晨0點就陪着肖,他也陪着我,我們互相依靠着,坐在小房間裡煎熬。
我時而寫文,時而刷手機視頻打發時間,直到清晨來臨。外界開始有了走動的聲音,一切似乎顯得平靜。
現在的負面新聞太多,我基本上都是隻看標題不看內容。
每天都有地震發生,震級不同,分散在世界各地。火災,水災,交通事故不斷。境外的銀行陸續倒閉,遊行示威等事件頻繁發生。
天地大劫,一切都亂了,需要時間去平復一切,也需要人爲的去爭取平息一切,而我們正在努力着。
早上八點接到廟祝的信息。
“娘娘,定一下鬧鐘,現在調整一下陣法,需要兩個半小時,你先休息下。”
我和肖打過招呼,然後回樓上睡覺。
時間飛逝,十點半的鬧鐘響了,我只能起牀。睡眠質量不好,但也算是睡了一覺。
因爲隔壁鄰居又過來串門,肖便呆在樓上的書房裡工作。
下樓取東西的時候,我看到耀兒奶奶獨自呆在臥室裡,直挺挺的靠在牀上。因爲房內黑乎乎的,奶奶看上去真的像極了鬼魅。
“奶奶是怎麼回事?就那麼作賤自己嗎?”我上樓問到。
“隨她吧。”肖作答。
是的,一個人不想自救的話,誰都救不了。
肖於十二點去睡覺,可以睡到下午四點。
我的睡覺時間又做了調整,下午三點至凌晨兩點。
一切都需要配合,只有緊密認真的配合,纔可能讓事情得以順利發展,所以我和肖絲毫不敢馬虎。
下午五點多,陳突然帶着女兒提了兩箱牛奶上門,還帶着妹妹家的兒子,然後留下吃晚飯。
起碼有半年沒有見到他,只見他的頭髮花白,顯得沒有了朝氣。
“生活就是一把殺豬刀,誰都殺。”我在心裡想着。
陳的女兒很性格有點野,缺少家教,一直在沙發上又蹦又跳,吃飯也坐不穩。這是耀兒從來沒有過的行爲,也是我不允許的。
人多喧譁,吃過晚飯,我逃也似的回樓上寫文,陪白煞,做衛生。
夜裡九點半,我餵過白煞安排好其他。
“我去睡一會,凌晨兩點再起來,如果有事你就喊我。”我交代肖。
“寶貝,母親先去睡了,十點要準時睡覺哦。”我交代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