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福樓平常那樣熱鬧的萬福樓,此時竟安靜的連人的呼吸都能聽到,遺塵一個人坐在空無一人的萬福樓裡,悠閒的喝着手中的茶,明媚的笑容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迷人。幸虧裡面沒人,否則,就她的這個笑容,不知道要吸引多少的目光呢。
韓芊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唯美的畫面,儘管她是女人,可還是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而且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或許是因爲太美了,美的她連對方的容貌都看不清。過了好片刻之後,她才清醒過來,走進一看,頓時滿臉的訝異與震驚:“遺塵?”
“韓小姐,別客氣,坐。”遺塵輕輕的笑了笑。
“你。你。你不是已經…”韓芊芊震驚的話都不會好好說了。
見她震驚的像是見到了鬼一樣,遺塵的脣角便勾起一抹弧度,她拿出一根菸,慢慢的點燃。櫻桃小口中吐出一圈煙霧,她周圍煙霧圍繞,爲她添了一絲神秘。“怎麼?韓小姐就這樣希望我死麼?”她問道,她的臉仍舊笑的那樣明媚,聲音也是柔柔的。
可是韓芊芊感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結結巴巴的道:“我。我。”
“芊芊。”一道熟悉的聲音穿過,才讓韓芊芊鬆了一口氣,她勉強的笑着對來人道:“夜暝。”鬆懈下來之後才發現她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溼。就遺塵剛剛的一句話就把她嚇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爲什麼這次見到遺塵,她總有種害怕的感覺。
遺塵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裡還夾着煙,她緩緩走到他們的面前,細細的打量着他們,然後別有深意的道:“看來二位的關係是越來越甜蜜了,見到二位這麼幸福,你們是不是應該特別感謝我呢?”她說着,絕美的臉就湊到了他們的面前。
韓芊芊嚇的退後了一步,手也死死的抓着殷夜暝的手臂。
殷夜暝緊皺着眉頭看着她,她的樣子一點都沒變,還是美的讓人忘記了呼吸。可是除了模樣,在她身上一點也找不到遺塵的影子。他原來最喜歡看她笑,可是她現在的微笑,卻那麼讓人害怕。
“你這是什麼意思?”殷夜暝壓下心中那些複雜的情緒,挑眉問道。
“這麼快就忘了嗎?”遺塵失落的看着他,一直把他看的心跳加速,她這才戲謔的笑了笑然後把視線轉向韓芊芊,向韓芊芊問道:“韓小姐也忘了嗎?”
“我。我。”韓芊芊嚇得如同小兔子一樣,躲在了殷夜暝的身後。殷夜暝自然的護住她,眼神不滿的看着遺塵:“忘記如何,不忘記又如何?”
“沒事了!”遺塵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她將眼底的寒光收斂,笑着說道:“二位,請入席吧。”
躲在殷夜暝身後的韓芊芊小心的拉拉他的衣袖,用眼神問道:我想回去了。她今天真的被遺塵嚇到了,她現在只想遠離她。
收到韓芊芊的眼神後,他用大掌將她的小手裹住,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旋即轉過身道:“有事就現在說吧,我很忙。”
“人還沒到齊呢。”她正說着,司馬澈也走了進來。
看到這個陣容後,眉頭不自覺的加深了,“你們怎麼也來了?”他本來以爲遺塵只叫他一個人,沒想到把他們也叫來了。
還沒等殷夜暝回答,一聲尖叫聲,將他們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啊…”優可兒進來以後,一聲尖叫頓時喊了出來。她難以置信的看着裡面那個身着紫色長裙的女孩,身體慢慢的向她走近,眼睛也漸漸的溼潤了。
這僅僅幾米的距離,她走了幾分鐘,終於走到了她的面前,她顫抖的伸出手,想要去碰碰她的臉。她怕,怕這是一場夢,醒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可是還沒有碰到她的臉,遺塵就抓住了她的手,笑着道:“可兒,好久不見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可兒頓時淚如雨下,她猛地就抱住了她,嗚咽着道:“遺塵,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沒死?真的沒死?”
她的哭聲以及幾個問句,說的在場的幾人眼圈都紅了。幾個人都死死的看着遺塵的反應,只見遺塵一個用力就將她推開了,她的臉上還是帶着笑容:“可兒,你還是老樣子啊,一點都沒變,一激動就一把鼻涕一把淚。”
優可兒本來還疑惑她爲什麼將自己推開,可是聽了她的話以後,她破涕爲笑,手將臉上的淚擦乾:“見到你,我不是太激動了嗎?”
殷夜暝和司馬澈將遺塵的表現看在眼裡,心裡的疑團更大了,他們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幾個人落座以後,只有可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遺塵,不是說你死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的一句話,使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誰說我死了?”她向上翻了個白眼“我只是去國外呆了幾年而已。”
“不是說殘葉成員的血液裡都有一種藥物嗎?無論走到哪,都瞞不了卡神。”可兒疑惑的看着她。
遺塵將杯中的酒喝掉,然後道:“難道他沒告訴你,唯一能解那藥物的就是他嗎?”
“是他幫你解決的?可是他爲什麼要說你死了呢?”
“是我要求他這樣說的。”她又倒了一杯,然後又灌了進去。
“你?你又爲什麼這樣說?”可兒更加不理解了。
“呵呵…”遺塵笑了,笑的周遭的人都感到一種寒冷。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到司馬澈的身邊,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這是爲什麼?”
她的這句話,讓司馬澈感到很不自在。他現在把說有的前因後果都弄明白了,當初在病房中她肯定是聽到自己和母親的談話了。心裡受不了打擊,才跳出了病房,而後被卡神找到,央求卡神將她放掉。然後她就消失了五年,這五年裡她一直在和司馬集團作對,如今又坐上了司馬集團的董事長,她是回來報復的。
衆人都把目光放在他們的身上,不明白遺塵爲何突然走到司馬澈的身旁。
“遺塵,你喝多了。”司馬澈也站起來扶着她,如果遺塵真的知道了真相,那他就得阻止他說出來。母親已經受了太多的苦,他不想再讓後者受到一點的痛苦。
本來搖搖欲墜的遺塵,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精光,她拿掉扶在她身上的手,人也直直的站起來。臉上閃過一抹譏笑:“怎麼?不敢說出來嗎?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讓當事人來說好了。”就在衆人不解的時候,幾個大漢架着一個女人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內。
看到女人後,司馬澈心裡一顫,一個晃身,那幾個大漢就昏死在地上。桌上的幾個人更加疑惑,只有遺塵臉上一直掛着淺淺的微笑,手不停的轉動着杯中的紅酒。杯中的紅酒,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那樣的紅,就像鮮血一樣。
司馬澈把女人扶起,一臉擔心的叫道:“媽,你沒事吧?媽?”聽到他的喊聲,周圍的人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竟然就是司馬澈的母親——程思思。
可兒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遺塵,見她一臉的平靜,而且脣角還掛着微笑,讓人從心底感到了一抹寒意。“遺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兒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問道。她眼中的遺塵雖然看上去冷冷的,可是她的心非常的善良,可眼前這個人,讓她不認識了。
遺塵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眼睛一直盯着他們。
程思思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司馬澈後,不解的問道:“澈兒,你怎麼來了?”程思思虛弱的樣子像是一把刀插在司馬澈的心臟上,他犀利的目光打在遺塵的身上:“你爲什麼這麼對她?”程思思的臉上雖然沒有傷,可是看她虛弱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遭到了非人的待遇。
“爲什麼?我要沒有逼她,着一切都是她自願的。”遺塵冷笑道。
司馬澈還要再說什麼,就被程思思阻止了,她不斷的喘息着:“是。我是自願的。你不要怨她,我。是心甘情願的。”說完這一句話,她開始劇烈的咳嗽。
看着母親這個樣子,司馬澈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他強忍着對遺塵道:“你怎麼這麼殘忍,她是你的親生媽媽啊。”
他的這句話就像是丟了一顆炸彈一樣,程思思竟然是遺塵的媽媽?那司馬澈不就是她的親弟弟了?他們在一起,那豈不就是**?不知情的可兒和韓芊芊驚訝的看着他們。
“媽媽?”遺塵冷笑了一聲,然後走到他們的面前,蹲下。眼神冰冷的看着她:“你配嗎?”而後將杯中的紅酒都潑到了程思思的臉上。
“你?”司馬澈憤怒的抓着她的手腕,程思思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是一絲血色都沒有了,她強撐起自己的身子,打下司馬澈的手:“這是我應得的報應。”然後整個人都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