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源二人下車後按照朋友給的地址,打車來到了北京昌平區的一個小區,巧的是這個小區,就是當時盛源和小月來昌平時住過的小區,不同的是,當時盛源和小月二人住的是八號樓,而現在,住的三十幾號,很久的後來,盛源還聽說當時警察真的來到了八號樓,盛源曾經住過的樓層暗查過,到了地方,和朋友的朋友見了面,此人叫二哥,也是早些年跑路過來的,時間久了在這邊混得不錯,也就沒想過再回老家了,家裡邊有小哥們兒出事跑路的來到他這裡,他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很是講義氣,
幾句寒暄之後,二哥領着盛源二人下樓去吃飯,盛源二人客套,二哥說道:“都這樣了,就別客氣了,我知道跑路的滋味,聽安排吧,不用想太多,再說飯店是我自己家大哥的,沒說頭兒。”於是,盛源二人聽話得跟着二哥來到了他大哥的飯店,說是飯店,其實就是個小吃部,當然,北京可沒有小吃部的叫法,幾人一進屋子,遍看見了滿屋子十幾個操着東北口音的老爺們,在那裡大肆肆的說着話開着玩笑,二哥一邊笑着和他們打着招呼,一邊回頭對着盛源二人解釋道:“都是東北的老鄉,時間長了就都處的不錯,幹什麼的都有,沒事兒的時候也都過來捧大哥的場。”說着,二哥領着盛源二人坐到了靠裡面的位子,也把大哥叫過來介紹給盛源二人認識,沒一會兒,酒菜擺好,剛吃了幾口,突然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大聲說道:“幹什麼呢,黑社會開會呢?嗯,搞得這麼大聲音,來來來,都站起來站好,一個個的把身份證拿出來檢查。”盛源二人心驚,驚慌的看了看二哥,二哥小聲說道:“沒事的,是片警,估計是聲音大,擾民了,有人投訴。”盛源把頭歪向二哥一邊,小聲說道:“可我倆不知道我倆上沒上網啊,要是網上通緝的話也能查出來呀。”二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息,沒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進來,笑着跟警察和屋子裡的一羣大老爺們兒打着招呼,又向着盛源這邊喊到:“你們兩人過來,去幫我搬家。”盛源愣在當場,二哥小聲解釋道:“是你們二嫂,跟她走。”盛源隨即反應過來,這是二哥給二嫂發的信息,來救場了,忙的站起身來跟着二嫂走了出去,二嫂走的時候不忘和片警解釋道:“讓他們去幫我搬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片警面對一屋子的老爺們兒也沒多想,擺擺手示意知道了,就這樣,盛源二人有驚無險的走了出去,沒一會兒,二哥也來到了盛源身邊說道:“先回樓上吧,這幾天我派人給你們送吃的,先別下樓了,我給老家打電話問問,看看你們上沒上網,再作打算,記住,千萬別聯繫家裡的任何人,千萬記住。”
就這樣,一呆,就在樓上呆了一個多月,天天二哥安排人給盛源二人送吃的,喝的,從來沒有開口提過一分錢,一天兩天還行,這時間長了盛源二人實在是過意不去,一沒親戚二沒交情的,僅僅是朋友的朋友,於是盛源就問二哥老家怎麼樣,有沒有消息,二哥說還沒有,不過好像在這邊也沒什麼事,只要躲着點就好,二哥以爲是兩人在樓上憋的太久了想出去透透風,盛源解釋說沒有,就是總在這裡吃喝不好意思,自己會廚師,沒事的話想去大哥的飯店幫幫忙,也不遠走,二哥想了想,同意了。
大哥的飯店也的確是需要幫忙,別看飯店不大,可是周邊有兩三個大學,附近的東北飯店也就這麼一個,而這裡東北人又不少,所以,這小生意也是做的紅紅火火的,大哥離婚了,沒有愛人,整個飯店就和妹妹兩個人照顧,忙的時候也是左右顧不上,知道盛源二人都會些廚藝,大哥喜出望外,可算有人能幫忙了。
就這樣,盛源二人在北京又呆了兩個多月,之所以要離開北京,是因爲老家的朋友來信兒了,說找到了一個警察的副局長,說是能幫到盛源二人,小宇和那個小哥們兒都進去了,盛源二人可以把所有罪都推到他們二人身上,反正死者是股動脈破裂,失血過多而死,而動刀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小宇,小宇在警察的口供裡,也承認是自己拿的刀,所以,只要六萬塊,六萬塊錢就可以幫盛源二人擺平,最好的結果是盛源的哥們兒判三緩四,盛源因爲是後去的,就打沒罪的官司,就說盛源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手。盛源二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激動,終於是有盼頭兒了,不過,六萬塊錢可真不是個小數目,在零幾年那個時候的六萬塊錢,可跟現在的六萬塊錢不一樣,那時候的錢是真的很實,盛源二人決定悄悄的返回縣城,去找找曾經幫過忙,砍過人的大哥,朋友們去借一借,兄弟有難了,是時候展現一下這些大哥們的風範了,說走就走,盛源二人打車來到了北京周邊的懷柔火車站,準備從這裡上車回老家,那時候的懷柔還不是北京管轄的地區,是一個很破舊的火車站,盛源二人從這裡上車,再到老家的附近城市下車,再打車回到縣城,這樣,會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