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偉一邊聽一邊回味着那細滑的小手,嘴裡道:“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幾斤幾兩還不清楚,溪口村在市裡都是掛了號的難點村,魏書記交給我是別有用心,可不知道爲什麼要把你也拖下水呢?”
石曉曼不想與陸一偉搬弄領導的是非,於是道:“陸鎮長現在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可否到我房間坐一坐?”
沒想到石曉曼提出這種要求,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石曉曼的宿舍在鎮政府大院的西側計生樓,陸一偉跟着石曉曼進了她的房間讓閒的無所事事的機關幹部看到了,這下立刻炸開了鍋,紛紛奔走相告,甚至電話通知,來分享這好比日食一樣難得一見的桃色新聞。
對於外界的紛紛擾擾,石曉曼心裡一清二楚,但她卻從來不去回駁流言謠言,她知道沒有做過的事就算你說破了天,自己也是清清白白的。與其與其他人費口舌,還不如安心踏實做點事。
陸一偉進了石曉曼的房間,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房間裡鐵絲上掛着的內衣褲,讓他不由得思維跳躍,浮想聯翩,聯想着石曉曼穿在身上的模樣。
石曉曼看到陸一偉的眼神,尷尬地從鐵絲上扯下衣褲,塞進一旁的櫃子裡。然後從窗臺上拿過一個瓷杯,倒好水後遞給了陸一偉。
這間房是陸一偉剛到北河鎮住過的,他仔細打量着房間感慨地道:“都說女人操勞家務是
好手,你看你這房間比我住的時候簡直是兩番模樣,和現在比起來,那時就是個豬圈。”
石曉曼被陸一偉的感慨一下子逗樂了,假裝生氣地道:“這麼說我也是在豬圈住的咯?”
“不不不,我說以前,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子怎麼可能住豬圈呢。都說女人的思維是發散式的,看來你也不免落入俗套,哈哈。”與美女聊天,陸一偉把剛纔的不愉快一掃而光,盡情地享受與石曉曼的交流。
幾句玩笑緩解了尷尬,讓石曉曼對陸一偉有了重新定位。看來他這些年來的磨礪足以讓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但這種絲毫看不見曙光的日子那天是個頭啊。要知道,從政之人最寶貴的就是時間,一旦錯過了,步步皆錯,最終的結局可想而知。五年的年華,沒有擊垮陸一偉,反而另闢蹊徑闖出了一條路,說明他的內心十分強大。這種擊不垮壓不倒的男人絕對是女人心目中的英雄,石曉曼雖已婚,但心裡還是泛起了一陣漣漪。
陸一偉伏在辦公桌上,看到玻璃板下面壓着石曉曼一家三口在外遊玩時拍的照片,一家人笑得的那麼燦爛,不由得讓他聯想到自己身上,掠過一絲傷感。陸一偉指着那個笑容甜美的小女孩道:“這是你女兒?”
談到家庭,石曉曼臉上本能地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踱步過來看着調皮可愛的女兒道:“嗯,今年6歲了,馬上就要上小學了。你孩子呢?”這句話一
出口,石曉曼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擺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陸一偉淡然一笑道:“沒事,我家已經女兒,今年7歲了,已經上一年級了。”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陸一偉早已走出了陰影,但想到女兒生活在那種家庭裡,心裡也有所顧慮和擔憂。
回到正題上,石曉曼問道:“陸鎮長,溪口村的情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打算怎麼辦?”
溪口村位於北河鎮西南處,村內有500多戶,1600多人,是北河鎮除北河村外的第二大村。村內人口構成結構比較簡單,主要由馬姓和田姓家族構成,每個姓氏都有自己的族長,按道理說管理起來應該比較方便,可恰恰相反,溪口村成了遠近聞名的“刁民村”,管理起來極其困難,讓鎮裡和縣裡都頗爲頭疼。
據說,馬姓和田姓的祖師爺逃荒時路過此地,發現這裡人傑地靈,就紮根於此,並起名爲“馬田村”。後來,兩家不斷聯姻就發展成龐大的規模。抗日戰爭時期,因馬姓一個人當了叛徒,把日本鬼子引進村來,屠殺了整個馬田村,從此兩家就結下深仇大恨。
解放後,當地公社爲了化解兩家矛盾可以說使出了渾身解數,先把“馬田村”更改爲“溪口村”,然後派幹部駐村進行矛調,經過幾年的努力,兩家人才化干戈爲玉帛,握手言好,兩家人又開始聯姻發展,直到現在的規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