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酒窖門前,雷頓已經安排好迎接我們的人,幾個體型彪悍的男士站在我們面前,雙手插在腰間,兩隻眼睛感覺都能裝下我們這羣人,周圍的氣壓都被壓低。
但在我眼裡看來,這就是幾塊巨大的木頭,這幾塊木頭站在最外面的開口說話了,“我們老闆恭候多時,請跟我一起來。”
我讓凱龍和卡本留在門外,其餘兩人跟隨我一起和那個人走進酒窖,酒窖裡燈光還是那麼昏暗,雷頓坐在他習慣的老位置上。
“來了,我還以爲你不會赴約,我都聯繫好晚上的酒局,正準備走了。你來了我們就是談談。”雷頓擺出一副很不賴煩的架勢。
“你這麼忙,那我們就長話短說。”
“這麼着急?你可是貴客,你的事情當然放在首位,其他的事情都可以退了,我現在也不想接其他人給我的電話了。”雷頓說着將自己的電話擺成兩段。
“你這是唱的哪齣戲,是不是想給我上演一出苦情戲?來博得我的眼球和淚水。”我心裡一直在嘀咕,不停對自己說,這傢伙說的話都要多想想。
“喲,變聰明瞭。是不是研究所的沙子氣的作用,要不再吃一點。”雷頓傲慢無禮,根本就沒有把我看在眼裡。“話說回來,你到處張貼小廣告,就是想讓我陪你在這裡閒聊?”
雷頓將自己的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看起來悠然自得。
我從口袋裡拿出那張在研究所裡發現的照片,一掌拍到桌上,“你、林光,還有我母親在一張照片上出現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說漏了一個人。”雷頓指着我身後的蘇吉,“上次見那小子的時候就覺得很眼熟,一時沒想起來,後來想了想,原來是凱倫格爾的兒子。”
蘇吉情緒一下變得十分激動,像一頭猛獸撲向雷頓,我和卡琳達攔住了蘇吉,現在還不是和雷頓做到這一步的時候。“不要衝動,他估計是說的假話。”
“我是一個很喜歡說假話的人嗎?”
“看你那張臉就是一個壞人。”
“我哪裡壞了,我只是喜歡說善意的謊言,那不叫騙人。”
“不要篡改說法來達到把自己洗白。你說這照片上誰是我的父親?”其實蘇吉知道那個人是他的父親,想讓雷頓來指認一下。
“就在左邊邊上那一個瘦小的人就是凱倫格爾。”雷頓指出的那個人的確是蘇吉的父親。
“這張照片拍照之後,研究所就出現大事故,然後大家都撤離這個研究所,這照片上的我還多年輕的。你們也過來看看。”雷頓拿着那張照片給他周圍的人看,還不停說着自己當年有多帥。
我看見雷頓完全沒把我們當一回事,十分生氣,我雙手猛地一下拍在桌上,大喊一聲,“你玩夠沒有,不要認爲你現在的弱智表演能讓我放鬆警惕。”
“我只是活躍一下緊張氣氛,你們一個個板着臉,我這裡可是娛樂場所,大家不是進來訴苦的,而是來開心的娛樂的。”
“雷頓,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今天要給我說清楚。這照片是怎麼回事。”
突然雷頓嬉皮笑臉的表情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你們都出去,把這個區域的保護屏蔽升上來。”
我們所做的這個位置的所有人員相繼離開,在圓形沙發周圍升起一道屏蔽,這個區域與周圍完全隔開,成爲一個相對獨立的區域。
“現在這裡安靜了,你可以用正常的音量和我說話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傑達斯說得對,你果然對我們出手了。”
“什麼一網打盡,我可沒這麼想過。我只是覺得剛纔談話太吵,而且這裡就我一個人,你們是4個人,你們都是如狼似虎的,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現在我原本想問的事情被你們這一覺活打亂,我現在很想了解一個事情。”我指着蘇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研究所的事情。”
“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對我是對你有所隱瞞,我沒說出實情。”蘇吉想把自己的事情解釋清楚,“我在沒遇見你的時候自己還沒想着要找出點什麼事情,當你第一次來到我這裡向我求助的時候,我就想通過你來找到和我父親的關聯點,但隨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結果我發現你想找到的東西也就是我想知道的事情。”
“蘇吉,你叫我怎麼說呢?”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傻子,周圍的人都比自己聰明,“我真的、真的現在不想說話。你們這羣騙子,你們還有什麼假話通通給我說出來。”
“呵呵,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原本追討我的,結果變成追討你,好玩,真的很好玩。”
“雷頓,事到如今,你能說出你的真正目的嗎?”
“我坐收漁翁之利,等着你們都撕逼結束了我在來撿現成的東西,反正我也有很多問題還沒解決。”
“你還有不明白的地方?你都已經參與其中,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呢?”
“事到如今,我就說實話吧。我並不是什麼酒吧老闆,也不是什麼革命軍老大。我其實就是一個想知道真想的人,我是研究員,是你的母親和他的父親的同事,是小屁孩母親的街頭上線,是給林光提供安全屋的保護傘。你們研究所的那一次塌方是我乾的,是我叫人用微型炸彈進行炸掉的。沙漠基地那不是我的合作對象,你們看見的那個視頻是我在向他用物資交換情報。這就是我我暫時知道的事情和我幹過的事情。”
“你這裡面多少是假話。”
“不相信我那這裡的話全部都是假話,相信我這裡的話都是真話。”
“你們是不是在研究所進行人工培育晶石的實驗。”
“對,你看見那些動物變異之後,身上長出晶石的樣本對吧。”
“你們還做過那些實驗。”
“我只是一個小研究員,沒資格接觸關鍵流程,你的母親纔是關鍵基因工程模塊的架構者,蘇吉的父親當年就是你母親的助手,林光和我一樣只是一個研究員,但那人手不乾淨,經常從研究所裡偷人工晶石出去賣。”
撇開雷頓說的這些話的真假性,就從雷頓說出這些事情,都讓我們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