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鳳玲駕駛着自己的紅色奧迪R8前面引路,把他們帶到青泉市背面環城公路上的一家休閒會所:凱撒皇宮!如名字一樣,會所座落面積十分龐大,頗爲宏偉壯闊,外圍裝飾也是相當的奢華!原來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機會到這裡面消費。
下車的喜寶心裡有點緊張,拽着王輝的袖子,“哥!來這個地方要不少錢的吧?”
王輝倒是十分的鎮定,畢竟現在腰包裡闊綽了,身板也硬,擡眼觀望了一下富麗堂皇的大門,“肯定不便宜,我也來沒來過!這女的是幹什麼的?看着不像一般人呢?”
“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她一個人開車到醫院去,幹什麼的我也不清楚!不過,看氣質和穿着,應該是屬於有錢人!”喜寶挽着王輝的胳膊往裡走,這樣才覺得有安全感。
停車位上全是豪車,最次的也不低於30萬,靠東邊的位置上還停着一輛蘭博基尼和法拉利,什麼寶馬奔馳在這裡根本顯不上檔次,來這裡的人差不多都開這一類車。靠西邊的位置上,通過牌照,可以看的出是政府用車。你要開個小別克,根本不好意思停這兒!
王輝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指南者,微笑着搖搖頭。
宋鳳玲此刻已經消失在大廳。王輝帶着喜寶踩上整潔的猩紅地攤,兩旁的迎賓已經拉開了靚麗的玻璃門,“裡面請!”
回想了一下宋鳳玲開的那輛R8,王輝心裡也在猜測她的來歷,那輛車價值在200多萬,在青泉能開上這種的人都是牛逼哄哄的!
大廳裡的侍應見他們進來,直接把他們兩個帶上電梯,看着侍應在指示燈上按下了9字。
一路,喜寶驚的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緊緊拽着王輝的胳膊。這裡面的奢華程度讓這些普通的年輕人乍舌,如果不是親自來,根本不敢想象此生還有機會到這種只有在書中才有的環境裡。進入會所內部,全部是猩紅地攤,不像一般酒店那樣的,髒的不像話。這裡的全都和嶄新的一模一樣,連走廊上的痰盂都是瓷器所制!
出了電梯,9樓相對來說很安靜,腳步在金色的光線裡發出輕微的磨擦聲。每個門口都站立一個非常端莊的女侍,服裝用料也是相當講究,見到來人報以職業性的微笑。
他們在侍應的帶領下,終於在一個木雕門前停下,敲門得到允許之後,把兩人請了進去。
進到裡面發現,宋鳳玲已經在裡面了。這是一間裝飾非常風雅的屋子,滿屋子的花草,中央是一個10人座的圓桌,大理石臺面,旁邊還有衣架沙發等等。
宋鳳玲招呼兩人坐下,並問他們吃些什麼。喜寶此刻已經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呵呵!我們長這麼大,也沒見識過這種場面。吃什麼,還是你來定吧!”王輝顯的大大咧咧,脫掉風衣,順手掛在了衣架上。
“那好吧!”宋鳳玲拿起旁邊茶几上的電話點菜,有些東西還聽過,比如說鮑魚燕窩這幾樣,雖然沒吃過,但是知道。
很快,幾名侍應同時把菜都上齊了,並且帶來一瓶82年拉菲!
這頓飯下來,雖然盡力表現的很淡定,但還是有些壓抑。普通老百姓家裡生長的這倆人,猛的一下到這種地方吃飯,確實不適應。
好在宋鳳玲席間談話很貼切,這也拉近了三個人的距離,減少了地位身份的差距。
最後,謝過宋鳳玲的好意挽留,沒有嘗試會所的其他服務,領着喜寶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在感嘆生活!
“哥!你看人家那地毯多幹淨,我當時生怕自己鞋子髒,走過去有腳印,被那些服務員笑話!”
“呵呵,沒事。以後等哥混好了,天天帶你來這裡消費,想怎樣就怎樣!”王輝開着窗子,抽着小煙,車速放的很慢。今天這頓飯,刺激了他的物質,他心裡暗自較勁,將來一定要和宋鳳玲一樣,吃飯到這種地方來,再也不用摳摳搜搜的。
“我纔不要呢!太Lang費了!”喜寶嘟啦着嘴,“這頓飯,估計頂上我一年的工資了!”
“一年工資?你現在一個月開多少?撐死兩千塊吧!一年才2萬四而已!就那瓶82年拉菲,至少也得三萬!”王輝笑呵呵地看着身旁的喜寶,然後若有所思道,“這個女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聽了王輝的話,喜寶顯的很無語,喝了一杯紅酒,這會臉還燙呢,“你也不要去和這些人比,我覺得你現在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別讓自己太累。”
“呵呵!沒事!人生在世,活到今天我纔算明白!要快樂,要精彩,不然,過了這個年齡就要後悔的!好多東西都是年輕的時候抓不住,暮年才悔之晚矣!”
“算了吧!我看你現在是後悔沒有抓住陳冰洋吧!雖然這兩年不瞭解你的生活,但是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猜我也猜的到!”喜寶小眼睛一轉,拐到了正題,老聽別人說,但還是想聽王輝自己講講他和陳冰洋的事。
“過去的就過去了。後悔嘛,是有點!呵呵,但是未來生活,還是我自己的;我必須讓自己過好不是!”王輝不想跟她聊那麼多感情上的事。
把喜寶送回醫院,他直接回出租屋。上午苗靜去廠裡,這會應該也回來了。
進門王輝靠咋沙發上,就開始過濾今天上午在醫院發生的事,思來想去,實在琢磨不透吳彪和朱沙臣的意圖,“廠子裡最近要小心點!估計朱沙臣他們會使壞!”
苗靜把一個削好的蘋果遞了過來,“怎麼回事?今天又碰見他們了?”
咬了一口蘋果,王輝把上午在醫院裡的情況和苗靜講了一遍,兩人在那裡分析了一會,也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防範措施還要做好。吳彪是個有城府的人,但是朱沙臣不一樣,瑕疵必報,但今日的表現,讓王輝覺得他們背後要搞什麼陰謀。
就算他們想拿奶茶店開刀,大不了打壞再建,如果焦廠那邊出問題,損失可就慘重了。想到這裡,王輝隨即拿起電話給斌子扣了過去。
“這幾天要密切注意廠子周圍的動向,有情況立馬給我打電話。你也別回家了,就在廠裡住下,讓兄弟們驚醒點,尤其是夜裡。對了,廠裡的監控錄像裝好了沒有?”
斌子聽到王輝這頭連連交待,覺得要出什麼事,“裝好了,怎麼了輝哥?”
“沒事,我感覺最近吳彪和朱沙臣要有所動作,千萬不能讓他們到焦廠使壞!”
“靠!那幾個老痞子啊!他們要是敢來,我帶着兄弟打殘他們!”斌子那邊顯的很不在乎。
“硬來倒好說,就怕他們使什麼陰招,總之,最近這段時間,你多操點心,隨時和我保持聯繫。”
“放心吧!沒問題!”
撂完電話,王輝頭靠在沙發上,覺得還是不妥!拿起衣服對苗靜說,“我今天去廠裡住!”晚上你自己吃飯吧!
苗靜也沒攔着他,焦廠對於王輝來說太重要了。煤場和奶茶店的經營,和焦廠根本沒法比,這是他的經濟命脈和心血。好不容易搞來的錢,全投上去了,出點什麼問題,確實有點招架不住。她轉身回房間,從櫃子裡拿出一牀被子,“廠裡還沒通暖氣,晚上蓋好被子。”
女人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接過來,白布梅花被面上面還殘留着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體香還是香水味,反正挺好聞,王輝心頭一暖,什麼也沒說,下樓驅車前往焦廠。
到廠裡巡視一遍,和斌子在保安室裡說話。晚上兩個人在保安室裡打地鋪,屋子裡的小火爐紅通通的,還烤了紅薯,那味道很爽。值夜班的保安們巡檢回來,在屋子裡悄悄地拿一塊當夜宵。
看着大老闆在保安室裡打地鋪,大夥顯的很拘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王輝樂呵呵地和他們聊天,年齡都差不多,很快就熟絡起來。
之前聽斌子不少講這哥幾個曾經的故事,前幾天好多人都看見了他在礦大旁邊拿着菜刀撂翻朱沙臣那麼多小弟,如今還這麼平易近人,一點也沒有老闆老大的架子。不多時,一羣人就聊的熱乎起來。
轉眼次日清晨,斌子早早地跑到順河礦買了早點回來。叫醒還在沉睡的王輝,兩人就在保安室裡吃早飯。拿出手機看看,這個點,苗靜也該過來了。
但是,人沒來,電話卻來了。
苗靜讓王輝帶些人到北山煤窯。就是最開始苗楓爲煤場提供煤炭的小礦,在那裡第一次遇見的吳彪。吳彪的煤窯和苗家的煤窯緊挨着的,爲此上次拉煤車還被吳彪的人給劫了下來。
一大早,煤窯負責人和吳彪煤場的人起了衝突。但是那邊似乎早有準備,出動數十人直接把煤窯的十幾個負責人打進了醫院。苗楓已經從家裡帶人過去了,苗靜覺得不放心,讓王輝也帶人過去看看。
掛完電話,他往嘴裡塞了一個包子,“集合兄弟們,跟我去北山煤窯!”
夜班的保安們已經回宿舍睡覺了,這會也全被叫了起來,繼續值班。那些精氣神比較足的小夥子們,在斌子的帶領下,從庫房裡拿出消防斧、鐵棍、砍刀片子,直接上了一輛東風車。
看到這情況,王輝覺得,必須要弄幾輛大金盃。以後帶人出門,坐東風車,這大冷天的,有損士氣。人家出門辦事,都是一拉溜的小車,多派氣。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反而更霸氣。東風車,在那些小車面前顯得更加粗狂不羈,上面站滿手持砍刀鐵棍的保安,更具威懾力。
王輝家老爺子和李叔站在二樓,看着大夥興師動衆的,不用猜,肯定又出事了。只見王輝匆匆鑽進指南者,一溜煙駛出焦廠,後面東風車緊緊跟着。老爺子本來還想把他叫下來問問怎麼情況,但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