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叫雷寶,雲南臨滄市人,由於他行動、思維敏捷,而且善於奔跑,每次在學校運動會的田徑比賽中都能拿好幾個項目的獎項,身體素質超好,所以他有了另外一個綽號,豹子!
畢業這兩三年,雖然不怎麼聯繫,但大家終歸還是沒有斷了聯繫。
聽說王輝要去雲南散心,老九那邊立馬錶示放下手頭工作,帶他好好領略一下雲南風光,盡一盡地主之誼。宿舍其他成員,看到羣裡王輝說要去雲南的消息,好幾個人也想去,可是沒辦法。有的工作時間緊,抽不出空餘時間,有的則是已經拖家帶口了,雜事纏身,更是有心無力,最後還是王輝自己去。
本來他打算弄張臥鋪一覺睡到雲南,可是苗靜覺得那樣顛簸太累了,直接幫他預定了直達昆明的航班。
貝貝帶着姐妹阿瑞已經在店裡熟悉了工作,王輝臨走之前又囑咐了一番,讓大家努力工作,只要店面經營的好,大家都有錢賺,工資也會隨着利潤的增加而上調。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苗靜商量解決。
簡單的收拾些日常用品就出發了,苗靜開着自己的小紅馬把他送到省城機場。
波音747引擎巨大的轟鳴聲,伴隨着一陣令人不舒服的推背感之後,飛機升空了。頭一次坐飛機,看着窗子外雲霧繚繞的天空,心裡小小激動和忐忑一陣。
在空姐的提示下,王輝嚼了一塊口香糖用來緩解耳鳴帶來的不適。靠在坐椅上,想着老九最近這幾年應該在幹嘛,現在什麼樣子,這麼長時間,大家之間的感情有沒有變化,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日漸黃昏,飛機降落在昆明機場。王輝拎着行李包隨着人羣出現在機場外面,四處打量一番,沒有看到小九,多少有種失落感。
正在迷茫着該怎麼走的時候,突然從後面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老九!”回過頭的王輝,看着身後的老九!他個子不算很高,一身嶄新的叢林迷彩,留着利落的短寸,尤其眉宇間那道長長的疤痕更突顯出強悍的氣息。
“輝哥!”老九上來給王輝一個大大擁抱。
“變化挺大!”王輝看着眼前曾經的老九,皮膚更加黝黑,身上的肌肉雖然有衣服遮蓋着,可仍然能感覺到那種強勁有力的質感!“你現在幹什麼的,我都覺得快不認識你了!”
“呵呵,瞎混唄!”老九在王輝胸口捶了一拳,笑呵呵地說,“你變化也挺大的啊!幹嘛不留着小分頭了,那樣多帥氣!不過這個光頭也好,霸道!嗯,就是霸道!”
“你小子也真不地道,一走這麼久,都不說回青泉看看哥幾個!”
王輝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九胳膊搭着肩膀,“走,換地方說話。”
遠處挺着一輛圖着迷彩的越野吉普,走到車前,王輝拿腳上去照着車輪踹了幾腳,“靠,真夠粗狂的!”
“那必須的,在我們這兒就得開這種車,耐操!”老九拉開車門,“上來感受一把?”
“算了,我才學會開車沒幾天!”王輝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
很早就聽說昆明有“春城”之說,今天一看,果不其然。雖然臨近黃昏,但是那種春意盎然的氣息還是撲面而來。
車子在市區一路不停,直接殺到郊區一家不起眼的小賓館才停了下來,從後門把車子開進院子才下車。
夜幕已經完全降臨,各種霓虹也開始閃爍!
“別嫌寒顫啊!”老九招呼王輝下車。
“寒顫個毛毛啊!想想咱學校那段日子,住這兒,都他媽算是逍遙的了!”王輝下車跟着老九上樓。
四樓一共三個房間,老九走到最後一間停下,把王輝讓進去,放下包一屁股坐在牀上,“今天晚上咱哥倆就睡這兒,得好好聊會!”
王輝沒有說話,伸手拉過牀上疊的整齊的被子放在牆邊,躺靠了過去,“累死我了,你不知道在飛機上把我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那你先休息下,一會出去吃飯。”老九開門走了出去,王輝也不知道他要幹嘛,不過聽敲門聲,應該是去了隔壁房間。
看樣子老九經常住在這兒,或者跟老闆是熟人,隔壁住的應該是朋友或者別的什麼人,王輝躺在牀上胡亂的想着。
老九出了門,走到另一個房間,伸手右手在門上輕叩三下,門開了,他閃身進去,隨即又關上了門。
房間裡坐着三個人,穿着普通,跟農村裡的青年並無兩樣,統一的短寸,個個面色嚴峻冷酷,見老九進來,趕緊站起來喊聲,“豹哥!”
老九示意他們坐下,自己走到一個牀鋪蹲下,從裡面拉出一個旅行包,掏出一把手槍,熟練的拉動槍栓,放在眼前瞄了一眼,然後別在了後腰上。跟他們說,“一會出去吃飯,每人拿一支合手的短槍,以防不測!”
走到門口,老九回頭對他們說,“對了,都別板着臉,看起來緊張兮兮的,我這朋友從內陸來,大學生。該怎麼做自己琢磨,機靈點,別把氣氛給我弄的那麼僵硬!”
說完,又回到了王輝所在的房間,兩人又在那吹牛打屁了一會,然後出去吃飯。
走到隔壁房間門口的時候,老九用手對着門又是三下,“夥計們,出去吃飯了!”房間裡三個人熱情洋溢地走出來,和王輝老九打招呼,並且走上來挨個跟王輝握手。
老九在一旁看的很無語,但也沒說什麼。
昆明比較經典的小吃都在市區,這郊區也可以品嚐到地道的雲南美味。老九帶着王輝走到一家大排檔前停了下來,“輝哥,別說兄弟摳門!我覺得這個場合很有當年哥幾個上街窮開心的味道,就這兒吧?”
“哈哈,九兒,你說的對!再牛-逼的生活也換不會那些一起傻X過的日子。咱們就在這兒找找當年一起窮開心的歲月吧!”王輝說着話,四處打量着哪有空位,這家夜市的生意還很不錯,幾乎要爆滿了!
“靠,還跟當年一樣,說話一套一套的!”老九摟着王輝的肩膀朝前面那個空桌子走。
滿噔噔的一桌子特色菜,老九不停地給王輝介紹着,“這是昆明最著名的小吃‘大救駕’,今天這個可能有點不正宗,改天帶你去吃正宗的。”說完又用筷子指了指另一道菜,“出水芙蓉餌絲,上選騰衝餌絲,這個小蛋卷裡面包的是肉,來嘗一個。”老九拿筷子給王輝夾菜,並招呼一起來的幾個同伴隨意吃。
王輝讓老九不要客氣,都是自家兄弟,沒有外人,用不了那麼外氣。
老九爽朗地哈哈大笑,“看你說的,我當初在青泉,離家這麼遠,多虧哥幾個照顧。今天你來到我們這邊,我應該照顧周到纔是!”說完,舉起杯子,對着帶來的那三個人說,“忘了給你們介紹,這個是我在青泉上學時候的大哥!來,敬我大哥一杯!”
五個大扎啤杯冒着沫子撞在了一起,王輝笑着說,“你還別說,我就喜歡這樣喝酒,過癮。來,幹了!”說完,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老九也是一乾而盡,但是他帶來的那三個人,只是象徵性地喝了一口又放下了。王輝看見這情況,心裡有些不爽,不過沒關係,他和這些人不熟。老九幹完了就行,這樣纔有那種情感存在。
哥倆一別好幾年,菜沒怎麼吃,淨喝酒了,大杯子一次一見底,喝的真是一個暢快淋漓。這中間老九還問他和陳冰洋怎麼樣了。王輝無奈地告訴他,陳冰洋已經嫁人的時候。
老九說了句,“操,女人嘛。留不住了,咱再換。”
不經意間,老九的眼神順着旁邊兄弟的神情飄到了另一邊,然後微微搖頭,示意身邊這三個人不要驚慌。
王輝看到這一幕,迷迷糊糊的也沒在意。殊不知桌子下面,老九帶過來的這三個人已經輕輕地拉開了槍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