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轉……
D市郊區的小村莊,一間瓦房內。
柳飛穿着一個大花褲衩坐在土炕上,仿六四的槍把從被子下露出,手裡端着碗麪吃着。
“砰~砰~砰~”
大鐵門被敲得啪啪作響,院內的狼狗開始狂吠。
柳飛將手中的泡麪放在一旁,拿起被子下的仿六四,“蹭”的一下跳下地,走到外屋房門處,用槍口挑開窗簾,觀察的院內的情況。
柳飛見院內沒有任何人影,推開房門衝着狂吠的狼狗擺擺手,安撫着狼狗的情緒,狼狗見柳飛出來也不在狂吠,安靜的跟在柳飛身後。
柳飛走到大鐵門後,透過門縫觀察着門外的情況。
當看到門外的張波後,柳飛緊繃的那跟弦也放鬆下來,手機拎着仿六四將大門打開。
“你咋來了?!”柳飛打開門後,斜眼瞅着張波,好氣的問道。
“艹,哪來的大狼狗啊?!”張波沒有回答柳飛的問題,看着柳飛身後的大狼狗,問了一句。
“來D市之後,我就讓朋友送過來了,億璽出事,黨軍安排我藏在這裡,我也就把它帶過來了。”柳飛側身讓張波進來,邊鎖着大鐵門,邊回了一句。
張波進入院後,換作平時早自己進屋了,但沒有擅自朝着屋內走去,站在柳飛身邊等着柳飛將手裡的事情做完,
“你咋不進屋?!”柳飛看到張波還在自己身邊,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
“……”張波聽後一臉無語的朝着柳飛身邊的大狼狗努了努嘴。
“哈哈……”柳飛見狀,大笑起來,擡手指了指一旁的空地,開口說道,“去,玩兒去吧!”
大狼狗聽後自己朝着空地跑去。
進屋後。
張波掃了一眼屋內,皺了下眉頭,沒有吭聲。
“你還沒告訴我,你咋來了?!”柳飛將仿六四放在枕頭下後,擡起頭看向張波,繼續問道。
“還不是億璽的事情。”張波一提起這件事就一個頭兩個大,揉了揉太陽穴,擡腿挎在土炕上,略顯疲憊的說道。
“猜也是。”柳飛點點頭,繼續說道,“有啥消息不?!”
“阿銘現在關押的地方還不清楚,秦宇,賈翼飛,袁文凱,張寧,孫偉,喬健,全部被關押在省城。”張波頓了一下,將目前的情況簡短的敘述了一下。
“皇聖祥出的招?!”柳飛眉頭緊鎖,摸起土炕上的煙,遞給張波,問了一句。
“恩。”張波接過煙後,點燃,裹了一口,繼續說道,“中央的命令,市裡沒得到仍何消息,省城動手,直接摁死。”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柳飛眯着眼,吐了一口煙,接了一句。
“……”
兩人坐在土炕上,各自裹着煙,半晌誰都沒有吭聲。
“還有其他的事兒吧?!”柳飛把菸屁股扔到地下,看着正前方毛大人的畫像,緩緩開口說道。
“恩。”張波應了一聲,低着頭不在言語。
“說吧,咱倆這麼多年的關係,還有啥不好意思說的?!”說着柳飛端起吃剩的泡麪,回了一句,開始吃着那已經成了一團的泡麪。
“這件事兒,我不好運作,裡邊牽扯到了小寧,你也知道,領導班子這一兩年會換,我家老爺子站的隊正好跟皇聖祥上邊的關係是敵對的,如果我出手,那些人肯定會那這件事兒在我家老爺子身上做文章,如果我不出手,那些人肯定會拿着小寧在這件事兒在我家老爺子身上做文章。”說到這裡張寧頓了頓,伸手捏了捏柳飛的肩膀,沉默片刻後繼續開口說道,“這件事兒得你出手辦,只要把小寧從這件事兒裡摘出來,其他的還可以運作運作。”
“……”柳飛聽後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繼續吃着泡麪。
張波見狀後,也沒有催促柳飛,靜靜的坐在一旁等待着。
柳飛把吃完的泡麪捅放在一旁,伸手擦了擦嘴,拿起一旁的啤酒喝了一口,扭頭看向張波,緩緩詢問道,“需要我動用家裡邊的力量是嗎?!”
張波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動用家裡邊的力量,小寧出來有多大把握?!”柳飛遞給張波一瓶啤酒,再一次問道。
“九十五以上。”張波接過啤酒打開,喝了口,砸吧了一下嘴,回道。
“行,我跟你回京城,不過我先去你家,我跟家裡邊的事兒,需要有個緩兒,要一箇中間人。”柳飛手裡的啤酒罐,被握的嘎嘣嘎嘣直響,沉思了一下,說道。
“我懂,我會去跟柳叔說。”張波發現了柳飛手上的動作,咬咬嘴脣,深吸了一口氣,回了一句。
“你不行,你不夠格,地位不對等還跟他說不上話。”柳飛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說了一句。
“……”張波愣了一下,看向柳飛,點了點頭。
“讓你二叔去吧,你家老爺子現在由於站隊出面做這件事兒不合適,也會把他牽扯進去,你二叔沒有站隊,就算他們知道辦這事兒,也沒有過多的把柄。”柳飛一口喝光手裡的啤酒,再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再一次開口,“你二叔,合適。”
張波聽後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啤酒跟柳飛碰了一下,二人把啤酒罐的酒一口悶掉。
十分鐘後。
張波帶着柳飛開車離開了這個柳飛僅僅只待了一個晚上的小村莊,那條大狼狗趴在後座上,無聊的掃視着車內的一切。
“不跟黨軍打個招呼了?!”張波開着車,瞟了一眼柳飛,問了一句。
“都發短信了,完了讓黨軍告訴柴旺一聲兒就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見不了這離別的場景,哥們兒太他媽感性了。”柳飛看着車外的風景,眉頭皺了一下,緩緩回了一句。
當天晚上。
張波帶着柳飛進入京城。
“先回家換身衣服,然後去找我二叔。”張波做起身,衝着正在開車的柳飛,說了一句。
“行了,直接去你二叔那吧,外邊這段日子我也看透了,形象不算啥,你在睡會,看你路上開車都打盹兒。”柳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回了一句。
張波笑了笑,沒有做聲,靠着椅背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