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迅速地下了馬,將馬拴好,把馬背上的揹包取下,背好,摘下掛在馬鞍上的bù qiāng和dàn yào盒:“無邪和思齊拿着jī qiāng迅速佔領制高點,小鈺和小易拿bù qiāng的跟我一起扇形推進,玄良和玄笑,你們倆看着馬,玄慧、玄琪,你們作爲jī qiāng副手,玄英,你自由行動。”
說完,流雲拎着bù qiāng衝上了山坡,衝過了山頂,流雲就看見了被困在河谷裡的馬車。
流雲迅速地舉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土匪擺出了標準的伏擊陣型,不過因爲是大俯角射擊,沒有計算好射擊俯角的土匪,命中精度十分感人。
竟然有馬克沁重jī qiāng?!看着正在架設jī qiāng的土匪,流雲的冷汗從額頭上流下來。
迅速地舉起bù qiāng,從瞄準鏡裡測算距離、俯角、風偏,扣動扳機,正準備壓彈鏈的土匪胸部中彈、倒地,然後是副射手。
“神槍手!”有經驗的土匪迅速地大聲喊了起來。
“喊也沒用!咱這可是八級鉗工手搓的十二倍鏡!”流雲嘴角翹了起來,扣動了扳機,土匪因爲持槍,露在外面的胳膊,被子彈打穿了。
流雲開始挨個點名,只要有身體露在外面的,都會有血光之災。
四處搜尋的流雲,發現了佈置在最後面帳篷裡的電臺:“呦,電臺兵,高級兵種。”
雖然看不見,但不代表不能“感覺”到,拉開槍栓,從掛在脖子上的牛皮盒子裡,取出一個橋夾查到彈倉裡,用力一按,拔出橋夾,拉栓,閉鎖槍機,扣動扳機,“砰”。
“通訊員!”
“砰!”
一個被流雲判斷爲軍官的人跟着倒下了。
“突突突。”有異於毛瑟bù qiāng和馬克沁jī qiāng的槍聲響了起來。
流雲迅速地將槍指向槍聲的方向:“早幹嘛去了。”
接連兩聲槍響,捷克輕jī qiāng啞火了。
“突突。”捷克輕jī qiāng發射了一兩發又停了。
流雲轉身看了一下身後,將bù qiāng用槍帶斜掛在脖子上,從腿上抽出阻擊槍,開始從山頂向下衝。
“啪!啪!”兩槍,一槍心臟,一槍下腹。
“砰!”
流雲前面不遠處有個土匪想要開槍,被打中肩膀。
“啪!”
流雲上前給補了一槍,然後轉身看着跟上來的李鈺和孫易:“這麼慢?散開向前,小心對面,應該還有輕jī qiāng。”
“啪啪……砰……砰……”
阻擊槍和bù qiāng的響聲斷斷續續……
就在流雲的阻擊槍開了八槍之後,前面不遠處一個土匪突然端着槍站了起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漸漸地,流雲領着李鈺和孫易下到了谷底。
“父親!”看清楚衝下來的人的面孔之後,馬玄忠驚訝地叫了起來。
“有傷員沒?”流雲上前拍了拍馬玄忠的肩膀。
馬玄忠壓下了心中的激動:“多虧了老黃小心,只有一個人被打穿了胳膊,不過不要緊。”
流雲看了一眼跟在馬玄忠身後領着兩個孩子的婦女,詢問似的盯着馬玄忠。
“爹,這是您兒媳婦,海娜。這兩個小的是您孫子孫女。”馬玄忠趕緊介紹。
流雲擡起手示意:“不用多禮了,現在在戰場上,你們先沿着我們下來的路線撤退,上邊的都是你弟弟妹妹。”
見馬玄忠還在猶豫,流雲笑了笑,拍了拍馬玄忠的肩膀:“留下來也沒用,沒有戰術配合的默契,還不如在一邊呆着。”
“好,那孩兒就不孝了。”
說完,馬玄忠抱起一個孩子領着媳婦就開始往山坡上跑。
流雲看了看身後,朝山頂打了個“掩護”的手勢。
山頂上,黃義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苦笑着看了一眼馬玄忠:“司令,那位真是您父親?”
馬玄忠一臉自豪:“那還有假?”
黃義重新拿起望遠鏡,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週圍:“咱們的隊伍,只要有十分之一的人有這樣的水平,咱們……”
馬玄忠搖了搖頭:“全華夏也湊不出你說的那麼多高素質的兵,更何況,裝備都是特製的,咱們也養不起。”
特種作戰小隊,託那個什麼伴侶的福,馬玄忠知道,他也想要,但一看裝備清單和人員選拔,就只能流口水了。
黃義一臉遺憾:“也是。”
馬玄忠皺着眉頭問黃義:“對了,小王的傷怎麼樣了?”
“血止住了,但是彈頭……”
“等老頭子回來再說吧。”
槍聲漸漸地停歇下來,然後是零星的阻擊槍聲。
“司令,不用留個活口?”黃義吃驚地看着流雲領着兩個小孩給中槍的土匪挨個補槍。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馬玄忠咬了咬牙,“至於口供,老頭子會給個交代的!”
看見一個姑娘扛着毛瑟bù qiāng走過來,黃義揪了揪馬玄忠的胳膊。
“那個,大哥,”劉玄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馬玄忠,“老頭子讓再下去幾個人,幫忙打掃一下戰場。”
“老黃!”
“到!知道了,你們幾個跟我來。”
“你……”馬玄忠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玄英,七個姑娘裡排中間,二十七,不對,二十八個孩子裡排老九……”
劉玄英開始替沒見面的兄弟姐妹介紹,介紹完了,好奇地看着馬玄忠身邊帶孩子的海娜:“這是嫂子和小侄子吧?初次見面,有些倉促……”
說着,劉玄英拿下揹包,從裡面拿出一盒巧克力,遞給海娜:“這是從外國帶回來的,嫂子,你嘗一下。”
海娜接過東西,看了一眼馬玄忠,見她點頭,悄悄地打開盒子,拿出兩塊分給正在好奇地盯着劉玄英的兒子和女兒:“這是姑姑給的,謝謝姑姑?”
“謝謝姑姑。”
有了吃的,兩個小孩子也不認生了,漸漸地跟劉玄英熟絡了起來。
沒多久,流雲領着一羣人回到山坡上。
“父親!”見着流雲,馬玄忠咕咚跪了下來。
“不是小孩子了,起來吧!”流雲笑着將馬玄忠扶了起來。
“說實話,我都覺着有些對不起你啊!”流雲嘆了口氣,“無論時以前還是現在。”
馬玄忠嘆了口氣:“這次出行,是我考慮不周,不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