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仁嘆道:“御靈宗一破,滿目瘡痍遍地火起,對方高手衆多,人人都自顧不暇,哪還知道宗主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我御靈宗底蘊淺薄,對方很多太上長老都出手了!恐怕大多數人是凶多吉少了!”
卓天揉着鼻子道:“你是如何逃出來的?就沒再見到其他的人嗎?”
劉忠仁道:“我修爲低下,本來也沒在前線作戰……宗主得知五宗進攻以後,將一些雜役人員和修爲低下的弟子們都安排到了後山,本來依靠神獸我們也應該能抵擋一陣,誰知道神獸不知道什麼緣故,竟然和普通的妖獸沒有什麼區別了,紛紛的被敵人殺掉……後來,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名金甲大妖,一陣狂風把御靈宗所有在外面的妖獸都收走了,這下我宗兵敗如山倒,一下就被擊潰了,我見勢不好,從側面溜掉了……敵人進攻御靈宗,但是並沒有包圍,大概只是想集中兵力擊潰我宗,故意留了許多的缺口,除了在前線戰鬥的,後面修爲低的弟子們還有不少也逃了出來。”
卓天“咦”了一聲,他想起了黑帝宗密地的那名金甲大妖,道:“怎麼大妖也參與進攻御靈宗了?”
劉忠仁道:“那倒是沒有,他沒有傷害御靈宗的人,只是在空中說道‘御靈宗馴養妖獸以助戰鬥倒也罷了,但是卻萬不該種下了禁制是妖獸不能化形,真真是可惡!早就想來平了你們,今日你們活該有此報應當滅宗也!我妖獸一族豈能再供你等驅使?!’然後收了妖獸神獸們,化作一道狂風便遠去了!”
卓天哼道:“不知道是哪代宗主傳下的愚蠢規矩,居然要矇蔽妖獸的智能,還要令其不能化形成妖,如果不是如此,御靈宗將會多了多少高手?!”
燕行宮低頭沉思,半晌道:“看來御靈宗已經毀了,而且廝殺的衆長老不知道能存活幾人,宗主讓我帶出這些優秀的年輕弟子還是非常明智的,現在我更要救出這些弟子了,決不能讓御靈宗從此斷了根基!”
藍九真道:“師傅,此地距離御靈宗極近,也是不可久留了,我們該怎麼做,還請師傅快下命令吧!”
燕行宮嘆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要單身去救人,帶了你們反而是拖累必定會驚動敵人,而卓天,你也該去尋找鐵面老祖了……不要心存僥倖的耽擱太長的時間,九真,他這人心計雖然多,但是有時候性子上來也是非常魯莽不顧一切,你隨着他去吧我也放心一點。”
藍九真低低地聲音道:“是。”
“瑩瑩,你呢?還是帶着你表弟、歐陽寶他們暫時找個地方藏匿起來,暫時不要露面了,等事態平息一些後,再打探你父親和其他人的下落,可否?”
水瑩瑩心裡已經自由打算了,這個時候她怎麼還能躲起來?她簡直都心急如焚了,家裡所有人的安危已經是她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了,尤其是父親和大哥。
但是她還是應道:“是。”
她知道燕行宮現在是絕對不允許她現在去冒險的。
燕行宮望了她一陣,長嘆一聲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聽我的沒錯了,我若是救出了衆弟子,一定會幫你去尋找你家人的下落的……宗主修爲高深莫測,是不會有事情的。”
水瑩瑩道:“是。”
燕行宮眉頭一皺,暗中傳音跟她說了幾句話,水瑩瑩聽得一臉的驚愕,衆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燕行宮對她講了些什麼。
水瑩瑩也用傳音跟燕行宮講了幾句。
燕行宮點頭道:“好,好,就如此吧!”
卓天心裡十分的好奇,但是師傅既然用了傳音,自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但是還是牽掛師傅,便問道:“師傅,以後我們如何匯合呢?這一分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面,我辦好事情以後去哪裡找你?”
燕行宮點了點頭,又用傳音對着藍九真說了幾句話。
卓天都快急瘋了,怎麼對師姐傳音,直接跟我說不就得了嗎?他恨不得現在就擁有青柔兒一樣的偷聽術,好知道這老頭到底是說了些什麼,但是看着那個死丫頭,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是也去偷聽了,但是卻不得要領。
畢竟燕行宮的修爲比她高得太多了,如果刻意防備着她用秘技偷聽,那她根本就是沒什麼辦法。
就見藍九真面露喜色,也是連連的點頭,道:“是,師傅,好的,我暫時不告訴他。
卓天琢磨着,肯定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燕行宮一臉欣慰,又對劉忠仁道:“你也是御靈宗的老人了,先隨着瑩瑩去吧,御靈宗不能就這麼散了各奔東西,早晚還有崛起的那一天。”
劉忠仁正在發愁去哪裡,聞言道:“好,好,但是最好先遠走找個隱秘的山地隱居起來,我想其他五宗在擊潰我宗之後,接下來就可能要大肆地搜尋我宗門的逃脫之人了!”
燕行宮道:“沒錯,現在積雲山是不能去了,其他的外圍分支也都不安全了,青柔兒的來歷不凡,跟瑩瑩又是熟識,不知道可否先託庇與她?”
青柔兒搖頭笑道:“這個可不行。”
水瑩瑩睜大了眼睛,她沒想到青柔兒居然會拒絕,這是爲什麼?
卓天道:“關鍵時刻想讓這個死丫頭出點力,門都沒有,老子早就看出來了,人品差的很。”
青柔兒纖纖玉手一指卓天,笑道:“現在無論誰叫我去做什麼去哪都不行了,我要跟着他,他去哪,我就去哪,從現在開始,寸步不離。”
卓天惱怒道:“休想!沒可能!”
青柔兒道:“你可別自作多情,我是爲了那個依依的花顏不老丹,你們走了,萬一幾百年之後才能再次見面,那時我豈不是都老了?吃那顆丹藥還有什麼意義?”
卓天哼道:“那是你不會保養,滅欲宗的星如玉也不知道活了幾百年了,還不是和你們的面容差不多少,老了也只能是怪自己!想跟着我,門都沒有……早知道女人是最不講義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