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留着那個淫賊留下的葫蘆幹什麼!”依純怒罵着卓天:“你還想做什麼壞事嗎?!”
卓天眨着眼睛道:“俺可沒想那麼多,我是當成戰鬥法器保存的……”
“扔掉!”
“這是法器……”
“扔掉!”
“好吧……”
倆人看着地上的三具屍體,都不寒而慄。
“我替你擔心了。”卓天道:“你這麼單純,在這麼個五仙宗之內,防不勝防啊!”
依純也默然不語,剛纔的一幕真的是太詭異了,讓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料到有這種結局。
卓天低頭收拾着三個人的儲物袋,一共有一百多塊下品靈石和十幾顆儲氣丹,他對錢陸的那個小鐘非常感興趣,自己收了起來。
最珍貴的要算是那兩支暗地金蓮了。這東西是一種罕見的靈草,整體烏黑中透出一絲絲的金紋,一根莖上邊一片大葉子,葉子上面又是根莖生出一個蓮蓬來,裡面的蓮子金燦燦的。
卓天和依純每人一個分了。
除了胡劫的黑色大劍和靜雪的綠色小劍,在他二人的儲物袋中一共只找到了幾件下品的法器;而錢陸的儲物袋就豐富多了,居然還有兩件中品法器,一個小鐵印和一個雞蛋大小的銅球。
扒開錢陸的外衣,裡面果然是一件白色的鎧甲,大概就是靜雪所說的芒蛇甲吧?卓天把它扔給了依純,道:“多洗幾遍……噴點香水對付將就穿吧!”
依純皺着眉道:“我不穿!髒死了……”但還是接了過來,道:“我找煉器師再用火重新煉製一遍!”
卓天也忍不住笑了。
靈石和丹藥一股腦地都給了依純。黑色大劍卓天掄了兩下,感覺十分順手,就收進了隱形戒指裡。小鐵印和那個銅球都給了依純。然後將剩餘的下品法器都自己收了起來,對依純小丫頭笑道:“有了中品法器就可以了,這些下品的如果你帶在身上,說不定什麼時候被宗門人發現這是你師兄師姐的器物,肯定會惹來一場麻煩!”
“哎!”小丫頭脆生生地道。
卓天挖了個大坑將三個人的屍首都埋在了一處,喃喃道:“也搞不清你們到底是誰給誰帶了綠帽子了,反正我也整不明白,就讓你們生同裘,死同穴吧!”
“說話太難聽了!你什麼時候能管管你的這張嘴?!”
依純不滿地埋怨道,白了一眼卓天,忽然她的臉色忽然變了。
就見卓天面容呆滯,眼睛裡充滿了血絲,嗓子裡發出野獸般的聲音向着依純撲了過來……這情形跟錢陸中了風花雪月之毒一樣!
依純花容失色,象只受了驚的小貓般蹦起多高,躲了出去。
“依依,我中了毒了……好熱……”卓天低聲吼道。
依純遠遠地逃離開來,站在那警惕地看着他。
“不……解毒……我就會死……”
“…………”
卓天撲倒在地,掐着自己脖子滿地翻滾起來,眼睛都凸出來了。
“依依,幫我……解毒!”
“…………”
卓天似乎想要嘔吐,舌頭伸了出來,滿臉通紅。
終於依純好象不忍心了,臉含柔情,輕輕地走了過來。
“你這好象是中了*嘛……”
卓天滿懷希望地看着她,忽然感覺不太對勁,這小丫頭眼睛裡居然透出了殺氣!手中不知道從哪找來一根鞭子,……這就掄了起來了。
她嘴裡還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來。
“我讓你裝!!”
卓天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驚道:“他媽的,露餡了!再不逃我命休矣!”放出了風駝騎上狂奔而去……
依純極度無語,恨不得把這個無賴、流氓、小混混碎屍萬段。
就聽那邊遠遠地卓天笑道:“走了,小依純!”
“你知道怎麼走了?”倆人並騎走了一段時間以後,依純問道。
“朝一個方向走就行了,我就不信這一個地洞還能無邊無際?總能找到洞壁的,然後就沿着洞壁繞上一圈肯定能找到出口了,辦法雖然笨點也麻煩點,但是應該很管用!”卓天信心滿滿地道。
“嗯,那就這樣。”
卓天從側面瞧着這小丫頭的纖細腰肢,一時又心癢癢的,偷偷地擡起了右掌。
“他媽的!又來了!老子算明白怎麼回事了!”這動作被風駝一眼瞄到了,立時不幹了,撩蹶子嘶叫,歪頭咬人。
依純驚異地看着,道:“這是怎麼了?”
卓天還在做出要拍的姿勢,一時張口結舌,只好順手輕輕摩挲了幾下風駝的腦袋,道:“好鳥啊好鳥,聽話啊,以後給你吃靈石……”
心中卻怒罵:“這該死的畜生,老子拍你一下又不會怎麼痛,讓你輕鬆輕鬆,咱去累旁邊那頭風駝讓它上面騎兩個人不好嗎!”
這一路上,他倆碰到了不少疾馳而過這修士。
這些都是獨來獨往的等級很高的修真者,卓天能看出的只是石修以下級別的,看不出的可見其實力的恐怖。這些人根本就不用太陽石照明,也沒有坐騎,往往是駕馭着法器法寶,或跟卓天依純擦肩而過,或者從後面疾馳而過,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卓天和依純把靈力波動壓制在了初級練氣幾層的水平,這些人面無表情或者只是驚異地一聲,就飛馳而去。這樣的低級練氣士,別人一想就能知道身上不會有什麼好東西,這些真正的修者們,是不會對他們產生覬覦財寶的想法的。
在路過一片烏黑的池塘旁邊的時候,一羣人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這羣人明顯也是哪個宗門的年輕弟子,都穿着白色的衣衫,正在圍攻池塘裡的一隻怪獸。
就見滿天的各式法器,放射出各種顏色的光芒,在天空中盤旋着不斷下擊。
池塘內的怪獸不躲不閃,就那麼半浮着不動,面前是一棵晶瑩透綠如翡翠一般蒲草。但是隻要有人靠近,它就大吼一聲,口中噴出一道至純的靈力攻擊波,一時間這羣人的法器法寶紛紛受損,有些品級低的竟然被震碎,人也傷了不少。
卓天遠遠地看不清這怪獸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那株蒲草必定是一株舉世罕見的靈草。看這羣人最高的也就是一兩個高級練氣士低層的,大部分都是中級練氣士,人數有十幾個,自己琢磨夠嗆能爭搶得過他們,於是打算和依純離開。
誰知道那邊一個年輕的弟子眼尖,一眼看到遠遠的丘陵坡上並立着兩匹風駝,上面坐着一男一女。叫道:“大師兄!那邊有人偷窺!”
一個人從人羣中飛奔了出來,幾個起落就來到了卓天和依純的面前。
這人身材高挑,一身白衫,烏黑的長髮用一塊藍絲巾簡單地束了一下,一雙劍眉,下面是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說不出來的帥氣英俊。
卓天暗暗灰心,難道修真界盛產帥哥?怎麼一個個的都貌似比自己強的不止一星半點呢?
這個青年擡頭看了看坐騎上的二人,當掃到依純的面孔時明顯地神情呆滯了一下。
卓天勃然大怒,他媽的一個個怎麼都看上老子的女人了?明天給依純買個面罩!
那青年見兩人都不過是初級練氣幾級的修爲,放下心來。一拱手道:“在下是神土宗的葛飛鴻,兩位是何人?”
卓天冷冷地道:“在下是一個小散修,無門無派,旁邊這位是老子……是我的女人。”
依純道:“我是五仙宗的弟子依純,說來都不是外人呢。他……叫卓天,我們路上相識的。”
原來五仙宗和神土宗確實是頗有淵源,上幾輩宗主、長老們的交情非常好,門下的年輕弟子也互有往來,經常一起切磋功法、比試戰訣。
卓天怒了,他媽的這小丫頭還不是跟老子一條心!一見到帥哥把實話都說出去了,還不是外人?陳平胡劫還都是師兄呢!那可是親師兄啊!還不是一樣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