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武喃喃道:柳生一刀這王八蛋怎地還不來
田木郎:阪田君彆着急,他柳生館的人也在此,量他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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阪田武:話是這麼說,可我總感覺那兒有些不對勁。
田木郎:別多想了,一定不會有事的,現在夢之魂舞有許麼多人在快活城保護我們,量劍魔龍軒再是厲害,也絕對無法阻攔我們的離去的。
正在二人議論着柳生一刀爲何還不出現之時,傳送陣內,就走出了柳生一刀與夢公子的身影。
柳生一刀滿臉歉意地說:田木君,阪田君,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啊,柳生君總算來了。田木郎高興地說:咱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動身回國了
阪田武輕哼一聲,並沒有說話,天皇宮在日本勢力第一,他身爲天皇宮在中國區的首統,自然也會高人一等,讓他這樣等待柳生一刀,自然是不高興之極。
柳生一刀卻裝作未見,搖了搖頭,一臉爲難之色地說:現在還不能走。
八嘎,爲什麼阪田武大怒:你莫不是在耍我們
這時,夢公子卻接過了話,他微微一笑說:其實,你們誤會柳生君了,不知道是不是走漏了什麼風聲,龍軒竟然調動了白虎堂數百萬人手經水路,在前方已設下了重重埋伏,其目的,只是爲了等你們自投羅網。
阪田武冷哼一聲:夢兄你不是說只要守住快活城的傳送陣他們就無法阻攔我們了嗎
嘆了口氣,夢公子說:實在報歉,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走水路,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已經下了調兵令,相信午時之前,我夢舞前來支援的人手就可以趕到這兒來了。
阪田武:有多少人
夢公子:八百萬,加上你們的三百萬人手,總共是一千一百萬,到時候,恐怕天魔教的人會不戰而退的,你們也就可以順利回國了。
八百萬阪田武與田木郎二人吃了一驚,續又齊露喜色,向夢公子拍了一陣馬屁。
夢公子微作歉虛,淡然笑說:我能如此順利地一統中華區,你們給的幫助也是極大,我暫時還無以回報,所以,我在此,想敬你們所有人一杯清酒,希望以後,咱們還能有合作的機會。夢公子話落,就在國家頻道發送了個送酒的消息,然後就有無數夢舞的成員自四周走來,他們手中各拿兩個盤子,每個盤子裡又各盛有三十杯酒。
夢舞這些人還真是神速,三百多萬杯酒只用了二十分鐘就發落在了每一個日本人手中。
夢公子拿着杯子朝阪田武,田木朗,柳生一刀三人舉了舉,然後才面向身前密密麻麻的日本人,運功大聲說道:你們辛苦了,這一杯,是我代整個夢舞對你們的感謝酒,我準備拿出三百億黃金散發給你們幫助過我夢舞的每一位大日本帝國的朋友,來,這一杯,我先幹爲淨。
話落,夢公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倒過杯子,一滴未漏,隨即又扔掉杯子,豪爽地大笑起來。
幹。柳生一夢第二個喝下了酒,續而也摔破杯子發出大笑之聲。
阪田武與田木郎相互一視,幹。也同時飲下了杯中酒。
有三大巨頭帶頭,其它日本玩家自然一一跟隨了,飲盡杯中酒後,即發出嘰裡咕嘍的鳥語,與大笑之聲。
幾百萬人的笑聲你若沒有聽過,是絕對無法想象那種震撼之力的,幾乎以快活城爲中心的方圓三十里之內儘可清晰聽聞。
叭嘎酒裡啊忽然間,人羣中有一個人用日本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即斷了氣。
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又有數百人倒下,這些,都是修爲最弱的,但是,隨着時間的秒計,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剎那之間,傳來無數震天的慘叫與怒罵之聲。
就在這時,柳生館的一百萬成員忽然拔刀,殺向了其它兩大勢力的玩家。
那些玩家奇毒攻心,哪裡是他們的對手,一比二的殺戮,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大屠殺。
酒裡有毒阪田武大怒,雙目圓睜,大喝一聲,即抽出一柄武士寶刀朝着夢公子劈了過去。
這一刀簡直快得驚人,隱隱中,刀身彷彿因爲速度過快,既然與空氣產生了電花,由此可知,這一刀的威力驚人到了何種地步了。
但是,面對如此恐怖一刀的夢公子的嘴角卻是挑起了一絲嘲弄般的笑意。
就在這一瞬間,時間彷彿爲之靜止不動了。
然後,就有一聲長長的龍吟在虛無中傳了開來,再然後,就見一道刀光一閃而沒,彷彿照亮了整個寂靜的黑衣,只是,那只是一剎那的一剎那,因爲那速度實在太快太快,快得簡直已沒有任何形容詞可以形容。
時間又好像動了。
鐺的一聲響,阪田武的刀斷爲兩截,一截墜落於地,一截還被他握在手中,但是,不過片刻,那一截也隨着他的倒下而墜地了,他倒下去了後,他的身體也因爲那一摔,化成了四斷,鮮血狂噴而起,噴出就近的田木郎一臉一身。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劃幕是真的。
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這還是人的力量嗎
殘酷地,柳生一刀緩緩地將自己的刀插回了刀鞘之中,望着田木郎,他說:田木君,對不起了,我想,你們以這種方式回國,應該會更節省時間一些的。
你你田木郎邊說邊退,你爲什麼這麼做你難道忘了你自己也是日本人嗎你瘋了,瘋了。
柳生一刀嘲笑着,一步一步地逼近:死人,需要那麼多的爲什麼嗎。
田木郎:你你難道難道不知道我死了依然會重生嗎
那麼,就讓你重生後再來問我吧。柳生一刀的手已然搭在了刀柄之上。
田木郎:等等,我還有話要問。
田木郎:你現在的境界可是殺神之境
柳生一刀:不錯。
田木郎臉上駭色色變,因爲除柳生一刀外,整個日本也只有四個神級高手,因此不難想象出這種級別的恐怖了,他忽然就嘆了口氣,目光中微有可惜之色,然後又說:我還有一個問題,爲什麼剛纔你們柳生館的人喝了毒酒卻沒有事
柳生一刀:若是先服下解藥,再喝毒酒,那麼,酒,就是酒,而不是毒酒。話落,刀光一閃而沒,田木郎卻還能說話,他說:你的可恥行爲,必將使柳生館萬劫不復
話落,他就倒了下去,好像是被一陣很輕很輕的風給吹倒的,倒下去後,身體就分成了兩半。
一個人被一刀劈成了兩斷,卻還能說話這說明了什麼
沒有什麼,只有一點,那就是快,刀快。
一柄刀要快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做到這一點
沒有人知道,如果一定有,那麼,恐怕只有一種人,死人。
戰鬥不到十分鐘,天皇宮與日神會的兩百來萬玩家全部倒地,其中有百分之九十幾死於奇毒之下,只有近百分之十的人是即中毒又被柳生館的成員手動殺手的。
空氣中瀰漫着濃烈的血腥之氣,隱隱中,那些人臨死前的驚魂慘叫與震天怒吼還在這些活着的人心中一遍一遍地響起,久久不息,令他們那顆原來熱血洶涌的心也爲之冰涼起來。
嘆了口氣,柳生一刀的眼中似乎也有一縷後悔之意,不因別的,只因田木郎死前的那一句你的可恥行爲,必將使柳生館萬劫不復
在日神會與天皇宮的合力打擊下,柳生館,呵呵,恐怕的確是難以保全了,只是,要想端掉柳生館,天皇宮與日神會的犧牲也絕對非比尋常。
這,也正是夢公子想要的美好結局,而柳生一夢爲的,只是夢公子的一個承諾,當日本勢力殘存難息之時,他再派出夢舞大軍,一舉掃平日本,然後立柳生一刀爲新一代的日本之主,唯一的主人。
那的確是一個非常誘惑的高度,只不過,在那時人才凋零的日本的巔峰,意義又何在呢
幾乎除了意淫之外,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可言了,所以,夢公子給予了他更大的誘惑,那個誘惑就是世界的嵮端也將會有他一席之地。
他畢竟是一個日本人,所以,心情免不了會難過,聰明絕頂的夢公子自然懂,所以他就說:一將功成,萬骨可枯,一刀兄可懂中國的這句古語
是的,我懂。柳生一刀點了點頭,閉上眼嘆了口氣,再次睜開眼時,他又是那個拔刀時的那種充滿自信的模樣。
他以前是一個高手,現在,他是一個絕對的,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稱得上高手的高手,所以,自信,很快就回到了他的臉上,他的眼中,他的身體內。
男人,不狠,
江山,不定。
這是夢公子轉身走入傳送陣前的最後一句話。
洛陽皇城,朝議公。
現在依然是倒計時的第八天,時間是上午十點半。
夢公子召來了夢舞中最有權有勢的npc與玩家,其中就有阿興,李玉風,香兒,阿狗,以及幾大堂主,和幾十個蒙着面的神秘人。
一個蒙面人問:夢主,不知道你急於召見我們,所謂何事
夢公子笑笑:一件大事。
蒙面人也笑笑:難道夢主已經打算提前行動了
點了點頭,夢主淡笑着掃望了堂下諸人。
又有一蒙面人忍不住就問:不知道夢主選的接班人是誰聽這語氣,似乎很是興奮,又很是恐懼。
興奮是因爲他也有機會成爲系統皇權的接班人,恐懼的是,這機率還不夠大。
他們說的話有很多人不明白,因爲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或者能敢去知道這許多事情的,有時候,一個人的實力不足而又喜歡多管閒事的話,那麼,這樣的人就註定不會活得太久,他們能夠站在這兒,就說明他們都不是笨蛋,所以,他們一向很守夢公子定下的規律。
當然,知道這些的也絕不只是兩個人的,只是,有些知道的人知道,即便自己不問,夢公子也一定會告訴他們。
現在,夢公子就已經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大概明天上午,後天下午,我就會帶兵親臨日本,爭取一舉拿下這塊肥肉,但是,在這之前,系統皇權還得有一個人來掌管,你們每一個的性格,我都瞭如指掌,所以,我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讓阿興來出任這份大職。
啊,什麼
這
怎麼會選他。
是啊,他才進夢舞多久,我們
這算什麼,讓一個淫棍來做我們的頭
實在不敢想象。
此舉太荒唐了
臺下語氣極雜,俱在小聲的議論着,竟然就沒有一個服氣的。
夢公子單手微擡,示意安靜,淡淡的,他說:你們跟隨我這麼久了,當然懂得我的性格,我說出的話,從來也不會因爲任何人任何是改變,所以,自我組建夢舞起,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對我所說之話有過半點異議,但是今天,你們有異議,我不怪你們,因爲這個決定的確是令你們吃驚了,但是,我依然會堅持到底,如果你們因爲此事而反對我的話,我可以讓你們安危無恙地離開夢舞。
阿興的眼中充滿狂熱的色彩,就在不久前,他剛剛上線,得知聖雪被攻佔,天邪門五萬玩家死盡四分之一後,就陷入了心灰意冷的沉重打擊當中,以爲夢公子也將從而失信於自己,倒是沒有想到,夢公子居然會不顧所有人的反對,而獨挺自己成爲夢舞在中華區的皇權大位。
就在此時,李玉風忽然大聲說:我反對。
爲什麼夢公子望着他:給我個好聽點的理由。目光已有些陰冷。
李玉風怔了怔,隨即又大膽地說:像他這等無恥淫賤之人如果做了系統皇帝,哼,都不知道會有多少夢舞的女性玩家因此而遭殃了,更何況,現場的朋友中比他有資格的人不計其數,我實在想不通爲什麼夢主一定要選這個小人來成爲你的接班人。
李玉風想問的問題,也正是大家想知道的。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望向了夢公子。
夢公子忽然也就笑了笑,自嘲之笑:我只說一句,願意繼續留下來的,現在就留下來,不願意的,現在就滾。
滾字說得特別重,以至於所有人都爲之一愣。
有一個很小很膽怯的聲音在人羣中傳來:是否可以給我極樂散的解藥
可以。夢公子眼中怒意盡退,剩下一絲淡淡的笑意:但是,你爲什麼不自己上來拿話落,他的手伸進了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木盒。
果然,就有一個玩家自人羣中衝了出來,衝到夢公子眼前,他雙眼泛光,顯然興奮已極,就好比那剛出籠的鳥兒,他用那顫抖的雙手接過盒子,打開後,裡面就有一顆黑色的丹藥安靜的躺在其內,然後,他想也沒想就一把扔進了口中,咕咕的兩聲,合着口水吞了進去。
啊忽然,那玩家臉色紫青,倒了下去,身體在地止瘋狂的抽搐着,大概過了五分鐘,才兩眼一翻,死了過去,死後,他的身體已經如弓一般的彎曲而僵硬。
這時,所有人都變色了,方纔還在議論不休,現在,簡直是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良久,夢公子才嘆了口氣,輕描淡寫地說:極樂散的發作期是一個月一次,同樣的,解藥也只能在發作的時候服下。淡笑着掃過衆人,他說:君堂主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急了些,其實,盡些時間,或許這世界都是我的了,他又何嘗用得着死呢你們說是嗎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同樣,所有人也都不敢再說話,每個人都知道,這個時候說話,都是自討苦吃,當然,這形容詞還不夠恐怖。
夢公子苦笑笑:極樂散的解藥我這還有幾盒,不知道還有那幾位想要的,如果不夠,我會讓人去取。
沉默,夢公子不說話,朝議宮就沉默得像一潭不經風雨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