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當時一共給了我三張趕屍符,而且這三張趕屍符並不是普通的趕屍符,對於殭屍也有很好的效果。現在既然女鬼附身的是這具屍體,只要帖上這趕屍符,應該就能控制這具屍體。只要控制了這具屍體,讓他抱着那個嬰兒屍體,女鬼肯定會乖乖的跟着我們走。
當然最難的,還是怎麼把趕屍符給貼到它的身上。女鬼出來之後就離着我們很遠,抱着小孩兒的屍體不停的撫摸着,還給它唱着那些東洋的歌謠。
如果不是進入了這樣的公司,如果不是嫁給了那樣的丈夫,它應該是幸福的。它的聲音很好聽,想想它唱着歌謠哄小孩兒睡覺的場景,不禁也讓人有些唏噓。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逃離要緊。雖然那些東洋忍者被陣法阻擋,但是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那些精通陣法的大師。一旦被破解了,估計又是被上百人追殺的場景。
本來我還以爲非常艱難,沒想到女鬼撫摸小孩兒的時候就像是魔障了一般,把所有的外部事物全部都放在一旁,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它們兩個。所以我那張趕屍符貼的特別順利,正準備指揮屍體站起來的時候,忽然它懷中的那個嬰兒屍體發出一聲啼哭嚇了我一大跳。幸虧我手中還有兩張趕屍符,直接給那嬰兒屍體也來了這麼一張。
嬰兒剛纔的啼哭是女鬼從屍體鑽出來附身發出的,經過我剛纔趕屍符那麼一貼,女鬼在屍體裡面待不住了,只能夠從裡面出來。只要它從屍體裡鑽出來,不論是我還是延寬對於它的恐懼瞬間消失殆盡。
當我們出洞口的時候,也被洞口的情景嚇了一大跳。外面的火燒的通天亮,幾大剁的柴火上都放着血屍正在燒。而且地上還坐着好些個受傷的戰士,洞主跟阿旺兩個人都在忙着給他們治傷。
本來李警官他們已經打算派人進去,正好我們出來了。把兩具屍體放在一旁讓延寬照顧着,我開始給李警官說起了裡面的情況。當聽完裡面的情況之後,在場所與人臉色都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淡然,辛苦你了,接下來你們和苗老他們都回去休息吧,這件事兒不用我們管了我們也管不了,官家會派人來接手的。”李警官過去跟他的領導商量了很久,從臉色有些失落的過來和我說道。
聽到李警官的話,我竟然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總覺得心裡掏空了一
般。就好像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的那種失落。
“淡然,有些事情,不是咱們想管就能管的,走吧,官家既然接手這事情就表示他們很重視。方向吧,那些人跑不了的。”李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接下來,留下來的那些人把所有的東西都接管了,包括我跟延寬帶出來的兩具屍體,以及跟我們一起出來的紅衣女鬼。
回去的車上,所有人都有些沉默,氣氛變得很壓抑。看着七八十歲的苗疆洞主渾濁的眼神,我都覺得有些愧對他。這麼大年齡了,出來尋找自己族人遺落的東西,走遍大江南北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打聽出了一些眉目,忽然之間就不讓他繼續查下去了。雖然官家答應,找到那東西會原封不動的奉還,但是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重拳打在空氣上,極爲不爽。
到市區之後,洞主以及跟阿旺商量好了,等天亮就回苗寨那邊去,只要等到那噬魂蠱的典籍回到苗寨之後,其他所有的事情他也不會再摻和了。這麼大年齡出來一次也不容易,還是在那深山裡曬曬太陽養養蟲子來得好。
聽他這麼說,我也只能無言以對。送走洞主跟阿旺之後,延寬也走了。延寬說,這是他爺爺下的命令。作爲陰梨派掌門人,不能夠時時刻刻在別人的保護之下,必須得獨立成長。
“想要當陰梨派掌門人,你就得比我活的長。如果你明天死了,接下來我就是陰梨派掌門人。”延寬走的時候,這樣冷冷的朝着我說道。不過從他那眼神中能夠看的出來,他已經承認了我這個陰梨派掌門人。
確切的說,承認了我這個共同經歷過生死的朋友。雖然我總是在給他脫後腿,每次都是他跳出來保護我,但是對於從小在地獄生長的他來說,能有個朋友也不容易,那種孤獨的感覺我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我去,淡然,你看咱們之前去的那家公司由於違規營業現在已經被關閉調查,如果罪名一旦成立將被沒收國內所有資產。”回到宿舍的第二天一大早,胖子就直接把我從被窩裡拉起來拿着手機新聞朝着我喊道。
沒想到官家的動作還真快,這麼快就動手了,而且還以如此雷霆之勢。不過也好,免得讓更多人再受苦。我忽然想到,跟我們一起進入那家公司的十幾個實習生現在怎麼樣了,趕緊翻手機給李警官打過去。
還好,那十幾個人現在已經慢慢的開始恢復正常了。我們上次送去的那些血樣,官家那邊已經研究出來對應的方法。聽到這些,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那些之前進入這家公司的對生活充滿嚮往的年輕人,卻再也沒有活過來的可能。想到這裡,我也不禁嘆了一口氣。
“幸虧我們三個去把工資提前結算了,不然的話,說不定就領不到了。”胖子說完話之後直接躺在了牀上,好半天才來了一句,“不過,我們又得開始找工作了,明天還有招聘會,咱們一起去試試吧。”
話音剛落,電話響了,老道士打過來的。秦嶺那邊的事情已經用不到他們了,但是有另外一件事兒要去辦,而且是關於林希那個吊墜修復的。聽到這兒,我頓時來了精神,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說電話裡面也說不清楚,讓我這兩天哪兒都別去,他過幾天就要過這邊來,順便去看看他那受傷的大師兄。
跟胖子一起又參加了兩個學校的招聘,這才發現什麼叫就業難。總共就那麼幾個職位招十幾個人,報名的就有上百個,不光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來,就連臨近的幾個學校的學生都有來的。不光是我們應屆畢業生,就連那些研究生也過來湊熱鬧跟我們搶飯碗。
憑藉我跟胖子大學前兩年打下的堅實基礎,果斷的被刷了下來。胖子一時之間都有些心灰意冷,不過當他看見我們班那個學習特別好的女孩兒在那邊哭的時候,瞬間變得平衡起來。我們財務專業,可是那些來招財務的公司好像都有性別歧視一般,專挑男的招,女孩兒學的再好好像都不被看在眼裡。
擠了兩天招聘現場之後,第三天我們沒再去擠了,直接拉着胖子去火車站接老道士。遠遠的看着老道士從出站口出來,臉上帶着疲憊還賊眉鼠眼的到處亂瞄,一副就頭縮腦的猥瑣樣子,也不怕影響市容。兩隻手插在寬大的袖筒裡,看來被凍的不輕。
當在市裡找了家店吃飯的時候,我才知道老道士爲啥把手縮在衣袖裡。秦嶺那邊的天氣特別冷,就連老道士的手上都長了凍瘡,除了他之外,在那邊的人幾乎個個手上都長有。
還沒當我問起我爸情況的時候,老道士從褡褳裡掏出一樣東西,說我們這次的行動就跟它有關。它掏出來的,竟然正是我們從胖子家裡拿出來的那個古舊座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