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躲過那羣老大媽的“圍追堵截”,張連發就指着身後那幾個跟着之前問要不要小妹那個大媽走的年輕人說道:“就是他們幾個,在候車室的時候就遠遠的盯着你,上車的時候不知道去了哪兒,果然跟着咱們一起下車了。”
看着那四個人有說有笑的跟着那大媽一起走,好像根本就沒有在意我一般。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他們幾個人的注意力都盯在我的身上。而且,我能夠從四個人的身上看到有一股煞氣冒出來。這四個人不簡單,手上肯定都有人命。
我跟張連發對視了一眼,朝着那四個人的方向跟了過去。見我們倆轉過身來,那羣老大媽就像狼羣找到獵物一般再次猛烈的撲了上來。最終我們倆花了兩百塊錢的代價,纔在這些大媽羣裡找到了一個跟那四個人所去的同一家小旅館的大媽帶路。
當給我們帶路的那個老大媽聽說我們倆不要小妹的時候,臉色當下變得有些難看,不過想起之前的兩百塊,也算是心滿意足的走了。原來這火車站附近的那些非法的小旅館跟着些大媽之間有協議,拉個客人過來給提成多少錢,客人過來消費了多少又要給大媽提成,所以他們才這麼賣力的拼命在火車站附近拉人。
那四個人只要了兩間房,我跟張連發就住在他們隔壁。這小旅館真不是人住的,剛住進去就聽見那種此起彼伏讓人心脈擴張的聲音。張連發調笑的看着我問道:“淡然,要不要,你也去叫個妹子,反正那四個人還得等一會兒。”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繼續趴着牆上聽着隔壁的動靜。雖然隔壁都是那種不堪的聲音,但是我們還是從那聲音中聽出了一些線索。那四個人剛開始還說的是地道的普通話,可是到了中間開始,就變成了東洋話,而且那東洋話明顯更加的地道。
我跟張連發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吃驚,沒想到那四個人竟然是東洋人,我竟然會被東洋人給盯上。再聯想到之前被延寬幹掉的四個東洋忍者,我就意識到整個事情有些不對勁,肯定跟這些東洋人有關係。
把之前遇見的那些事情,挑着能說的給張連發說了一遍,張連發整個人也變得嚴肅起來。他當年爲了救自己的女兒時候,硬生生的從一個普通人變成吃陰家飯的人,這其中拜過很多的師傅,學了很多的本事。那些師傅無一不對東洋吃陰家飯的那一派忍者深惡痛絕,所以連帶着他對那些人也沒有任何的好感。
“張大哥,這幾個人過來肯定不只是跟蹤我那麼簡單,咱們留下來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我用商量的語氣朝着張連發那邊問道,畢竟他跟我也只是幾面之緣,人家說不定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
“行啊,不過這地方咱們是沒辦法睡覺了。”張連發指了指牆那邊依舊叫聲沖天,有些無奈的朝着我說道。
在火車站廣
場上捱到半夜三點多的時候就見到那四個東洋人進入了我們的實現。這回四個人全部穿着夜行衣,整個人包的只剩下了兩隻眼睛還漏在外面。四個人的伸手相當靈活,火車站附近的巡警跟保安都沒有發現他們幾個人的存在。
張大哥還真是分析對了,那幾個東洋忍者還真不是衝着我來的。可能是因爲我那特殊的體質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所以纔在進入候車室之後被他們盯上。雖然我的特殊體質一般人感受不到,非要摸到我的身體才能感覺到異常的冰冷,但是對於那些天生感覺敏銳的人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
看着四個人消失在黑暗當中,我朝着張連發點了點頭,倆人一起朝着他們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這個小鎮子本來就不大,從這個方向往外沒多遠就進入了郊外。由於這裡離省城不遠,所以鎮子的郊外沒幾步就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村子散佈在周圍。而這四個人的目標,就是其中一個比較大的村子。
關中平原這一帶的村子,並不像苗家寨子那邊只有一個村口。村子裡交通便利四通八達的,不管從哪兒都能夠進入村子裡去。那四個人正好分成兩撥從兩個方向進入村子,我跟張連發對視一眼,也分開跟了上去。
只見我跟蹤的這兩個人手裡好像拿着地圖,在村子裡不停的尋找着什麼,由於害怕被發現離得比較遠,所以也聽不太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兩個人看了一會兒地圖,直接奔着村子最邊緣那間最破舊的房子而去。那間房子跟這個村子很不搭調,別的都是兩三層的樓房,而那間確實矮塌塌的破瓦房,還是泥巴砌的牆,看上去跟荒廢了多年一般。
兩個東洋忍者到了破舊房屋跟前之後,從背後掏出來一把匕首,慢慢的伸進門縫撥動着門閂。當那匕首伸進去不久,門閂還沒撥開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如若驚雷的聲音傳出:“不知道是哪條道上的朋友,來了就直接敲門,何必偷偷摸摸的。”
話音剛落,門打開了,裡面出來一個六七十歲的小老頭。滿頭散亂的白髮,看上去十分的瘦小,佝僂着腰,左手捂着嘴不斷的咳嗽着,看來剛纔那聲大喊耗費了不少的體力。老頭出來之後,那兩個東洋忍者一時之間不敢上前。
而這時,另外那邊的兩個東洋忍者帶着個滿臉斑駁的老婆婆過來了。看到這個老婆婆的第一眼,就讓我想起了三婆。這老頭跟老婆婆倆人應該是認識,一見面就開始寒暄起來,絲毫沒把眼前這四個東洋忍者看在眼裡。
“八嘎,不想死的話,就跟我們走。”四個東洋人終於忍受不了,露出猙獰的面目朝着兩個老人大聲喊道。我正準備出去的時候,被從後面繞過來的張連發攔住,示意我先不要動見機行事。
“東洋忍者?”剛纔還佝僂着身體咳嗽個不聽的老頭,聽到那句“八
嘎”之後,瞬間身子也直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能看見他身邊的那個老婆婆,眼神裡也同樣的充滿了憤怒。
“是的,帝國派我們來請你們去一趟。”四個東洋忍者言語不善,四把倭刀已然抽了出來,朝着兩個老人的脖子上駕去。
就在倭刀快要搭在兩個老人脖子上的時候,那老頭一把拉起老婆婆往後一退,直接退進了那破舊的房子裡,“砰”的一下子緊緊把門關上。見此情況,那四個東洋忍者有些怒不可遏,同時擡腿朝着門上狠狠的踢過去。
門一下子就被踢開,那門後的老頭直接被踢飛撞到牆上。看到這一幕,我跟張連發再也不能躲在角落裡看情況,直接衝着四個東洋忍者衝了過去。
那四個東洋忍者也沒有想到我跟張連發兩個人的存在,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四個東洋忍者十分強悍,四個人把我跟張連發倆人圍在了中間,四把倭刀同時豎起,慢慢的繞着我們轉動。隨着四個人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我趕到開始有些眩暈。
“後生,當心。”正在我眼睛被晃得有些睜不開的時候,圈子外面老婆婆的喊聲讓我精神一振猛然睜開雙眼,就見一把倭刀迎頭劈了過來。
趕緊擡手用拍魂尺硬接了這麼一下,震得我手都有些發麻。這幾個東洋忍者功夫路數詭異神出鬼沒的,我跟張連發倆人都僅僅能夠應付,還時不時的被朝身上劃拉個大口子,要是這樣繼續顫抖下去,我們倆肯定都得完蛋。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那邊老頭朝着我們倆大聲喊道:“兩個後生,你們倆堅持個盞茶時間,纏住他們。”
聽到老頭這樣喊,我跟張連發心裡就有了底,看樣子那兩個老人家是有辦法對付這四個東洋忍者。這幾個東洋忍者也聽出了兩個老人的意思,心裡一驚想轉身先去對付兩個老人,可是我跟張連發現在哪兒會給他們機會。哪怕冒着身上多被劃拉幾道口子的危險,都要把他們四個給纏住。
當兩個老人說出那句“好了”的時候,對於我跟張連發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聲。按照兩個老人的指點,我跟張連發拼命的從四個東洋忍者的包圍圈中衝出來,直接躥進那破舊的瓦房裡面。
那四個東洋忍者尾隨而入的時候,剛進入瓦房當中,就變得異常驚恐起來,好像是看見了什麼特別恐怖的事情,嘴裡不斷的說着什麼,可是我們都聽不懂東洋話,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四個人嘴裡不斷的唸叨着,還跪下來不停的朝着前方跪拜。
看到這兒,我跟張連發纔算是完全放鬆下來。我們兩個人的衣服都已經變成條狀了,身上的傷口不斷的往外冒着血。正在我處理傷口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張連發跟兩個老人家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我這纔想起來,自己的血跟別人的不同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