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花涵暢你這次還真花了心思呢,居然準備了血漿。”沈任心故作輕鬆地看着花涵暢笑着說道,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擦了擦手臂上的血漬。
花涵暢也露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呵呵,被你發現了,我就說心心是不會這麼容易上當的嘛。”說完之後,花涵暢還若無其事地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看着花涵暢又露出那麼白癡的表情,沈任心就忍不住賞給他白眼。什麼嘛,謊話說多了,最後都不會得到別人的信任。難道花涵暢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
“花涵暢,既然知道騙不到我,就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本小說可是禁止黃禁止暴力血腥的!”沈任心很是不屑地白了一眼花涵暢說道。
沒想到花涵暢竟然乖乖地不反駁,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做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呵呵,不好意思,好像是有點開玩笑過頭了,我以後會注意的。我現在就去廁所處理一下。”花涵暢繼續裝出一副很白癡的樣子,對着沈任心燦爛的笑了笑後。說完之後就乖乖地下牀了,徑自地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只是沈任心完全看不到花涵暢是捂着自己的胸口往前走着的。
等花涵暢進了衛生間,透過牆上的那面鏡子,讓他看到了自己的臉色是多麼的蒼白。隱隱作痛的胸口,一股血腥味充滿他的口腔。一股還有着熱氣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慢慢地流了出來。花涵暢皺了皺眉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看來是造成了內傷,那個人的拳頭不輕,外加上沈任心也一直在打他。所以纔會變成這樣的吧,但是不行,他要堅強起來,千萬不能讓沈任心發現這是真血。
而坐在病牀上的沈任心,目光呆滯地看着已經沒有了花涵暢的病房。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心像是被什麼抓住了一般絞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誰又能來告訴她。
沈任心攤開自己的手,看着因爲擦血而殘留在自己手上的血漬。第六感告訴她,要她聞一聞這些血,於是就在連沈任心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她竟然把手湊到了自己的鼻前。
奇怪,竟然會有血腥味,如果沈任心沒有記錯的話。人工血漿是用蜂蜜和食用色素調出來的,那麼“血”應該是有甜味的吧。沈任心再把手放在嘴上舔了舔,沒有甜味,而是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味道。一股名爲驚恐的心情,慢慢地萌生了出來。這是真的血,花涵暢又一次騙了我。可是爲什麼他會吐血呢?是因爲她剛纔下手太重了嗎?
沈任心的心一個勁地絞痛着,好像有什麼利器在絞着她的心,讓她疼得都快喘不過來氣了。如果真的是因爲她的話,那她就變成了千古罪人了。一個把少爺打出內傷的罪人,那個花涵暢幹嘛死撐着。難道是想讓她有罪惡感嗎?那個白癡花涵暢!
沈任心將自己的雙手緊握成拳,目露兇光地看着衛生間方向,她一定要找花涵暢問一個清楚。這個白癡,爲了玩我,就可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
氣勢洶洶的沈任心連忙衝到了衛生間門口,氣鼓着兩腮,很是激動地撞開門。
“花涵暢,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就要你好看!”沈任心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就對着衛生間裡一陣怒吼。
平視的視線範圍內沒有找到花涵暢的身影,沈任心便把視線往下面移了移,果然看到了臉色蒼白,卻依舊笑得很燦爛。整個人要靠在牆坐着的花涵暢。
沈任心已經忘記是該生氣,還是該難過的看着他了。但是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先把他給搬離這個地方。
“花涵暢,你別以爲笑得這麼白癡,就沒事了。你就是故意裝出這副樣子,然後就可以看到我驚慌失措的樣子了!”沈任心咬牙切齒地對着花涵暢怒吼着。
“心心,你這樣說,我好傷心喲!”花涵暢微皺着眉頭,憨憨地笑着說道。
“花涵暢,你這個大白癡!你這個白癡,白癡!”沈任心突然飆着淚水吼道,然後不顧一切地撲進花涵暢的懷裡。天知道,當她看到花涵暢嘴角的血,她是有多麼害怕。特別是她知道了那是真的血,花涵暢這個白癡,爲什麼不早說,爲什麼要死撐!
花涵暢的嘴角微微地上揚着,露出一副寵溺得能讓人心情盪漾的微笑。再溫柔地摸了摸沈任心的頭,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心心,不用擔心,我完全沒事的。乖啊。”
“乖你妹啊!你嚇死我了,爲什麼不跟我說,我打得你很痛。那樣我就下手輕一點啊!你這個大白癡!”沈任心一邊流着淚水,一邊哽咽着說道。
“嗯,我覺得你的力度剛剛好啊。而且,我沒你想得那麼脆弱,我可是男人呢!”花涵暢很是認真地看着沈任心說道。
“哼,都流血了,還說自己沒那麼脆弱,下次請找一個更強的理由後再跟我狡辯!”沈任心擡起那雙飽含淚水的眼睛,先是給了花涵暢一個白眼後,不屑地說道。
誰料花涵暢這個沒骨氣的男人,竟然不怒反而笑道:“看來,心心也不是表面上那麼冷血嘛。而且還很關心我喲。這讓我都受寵若驚了!”
看着那個得了便宜就賣乖的男人,沈任心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裝出一副語重心長地說道:“哎,誰叫我從小都怕血呢,所以纔會一時慌了手腳,還請少爺您,別瞎想。”
沈任心很是明白花涵暢的聯想能力那是有多強。隨便一點小事,他都能幻想成別的事情。
“哎,我的心心,還是這麼的不坦率!”花涵暢寵溺地摸了摸沈任心的頭,笑着說道。
“我唯獨不想被你這樣說!”沈任心很是不屑地賞了一個白眼後說道。那個花涵暢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不夠坦率,他覺得自己就夠坦率了嗎?
“呵呵,好吧,遵命我的小心心。”花涵暢繼續微笑地說道,絲毫不顧沈任心的心情。
“算了,我今天就不和你斤斤計較了。”沈任心很是小心地從花涵暢的身上起來,表現得特大仁大義地說道。她在起來的時候,還特意小心地不碰到花涵暢的傷口,他應該就是胸口處受傷了吧。
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好想去看花涵暢的傷口,看他到底受傷到了什麼程度,還有要不要叫醫生來。好歹他們現在都在醫院,叫醫生來應該很方便的。聽說有一種叫內出血的東西,遇上那種情況可就麻煩了。
等沈任心站起來之後,她也抱起跌坐在地上的花涵暢。
雖然他知道花涵暢的體重有一定的分量,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的重。如果是一般男生的話,她應該可以來一個過肩摔。可她偏偏遇到的是花涵暢嘛,只要她一遇見他,她的身體好像就已經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