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捏住少卿的雙臂,掐訣將她身上衣服全都褪去,嗅着她一寸寸細緻的肌膚,癡迷的望着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道:“我就知道,就知道,那天夜裡果真沒有猜錯。”
花千紀驚恐中不再掩飾自己的聲音,尖銳的喊道:“把你骯髒的手拿開!你休想動我一下!”
白荷歌失了理智欺身壓上來,不再理會什麼聲調的變化,渾然似瘋癲,宛如嗜血而殘酷的猛獸,花千紀徹底慘白了臉,不停的搖着頭,扯着尖銳的嗓子哭,哭得斷腸似得,連聲調都變了,她開始破口大罵,下賤胚子!禽獸!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毫無形象可言的嘶喊着,可是白荷歌置若罔聞就似瘋魔了,猛地挺動腰身,他終究是以強取豪奪的方式,佔有了她的身體 ” 。
他的眼睛裡全是濃濃的血色,好似一片血紅狂潮,委實令人心驚膽寒:“好個高傲的魔神……你現在就是我的卑賤狐狸的人……只能是我的!”
花千紀臉上掛着絕望的淚水,見白荷歌已經完全如了魔道似的,從發間拔出盤龍金簪,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靈力注入其中,奮力的朝着他的心口處紮下下去,頓時血如紅色殘碎的花瓣飛濺出來。
白荷歌難以置信的盯着身下的少卿,淚水和她海藍色的長髮黏膩在一起,已經分辨不清她的神色到底是在驚恐還是憎恨,胸口是鑽心的疼痛,能感到身上的修爲在漸漸的朝着心口撕裂的地方涌去,花千紀將金簪從白荷歌身上快而準的拔了出來,眼中透着死一樣的絕望狂笑道:“我本是不想這樣,白荷歌!今天是你先害我在先!我就將你的修爲全都毀掉!我看你拿什麼和我爭搶!”
“卿月!你到底是有多狠的心?你分明就是歡喜於我的,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我不同,和桑陽他們都不同!你想要我的修爲,拿去就好,何來爭搶之說?”
不明白也不明瞭,爲何只是短短的一天,她就變了,變得如此陌生!
說着白荷歌自顧自的擡手就將自己身上的修爲**進了少卿的胸口,花千紀只見一股金色的流光滲入自己的體內,不管不顧的朝着白荷歌的心口再刺了下去,毫不留情的冷然道:“誰會心悅你這種不要臉的東西!你的東西誰稀罕!去死吧!去死吧!”
白荷歌任由花千紀的破神龍簪刺在身上,仰頭狂妄的笑道:“你想殺我?告訴你!這世間誰都能殺我!只有你不行!你我有狐族的契約,倘若是你殺了我,我們誰也別想活命!”
花千紀的世界最後的底線也被崩斷,無畏懼邪魅的笑道:“哈哈哈哈,今日無論如何我都是要殺了你!你毀我清白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白荷歌從未見過這樣的少卿,停下笑聲,不再看她的臉容,,既然得不到她的人和心,誰也也想得到!閉上雙目失望之極的決然道:“好!那今天我們就一起死!到了地獄,你吳卿月也是我白荷歌的!”說着正要擡手給眼前沒了理智的女人一個了斷。
還未來的及出手,四周圍的結界瞬時被一道九華寒玉的光束劈開,桑陽從遠處走來,腦袋左右探看着情形,只見白荷歌趴伏在地上,水華清冷的白髮傾下遮擋着懷下人的臉容,藉着皎潔月色依稀能分辨的出,兩人**着手足似在天穹下纏綿繚繞,冷冽的訓斥聲傳來:“白荷歌!你把少卿叫到青丘,就是爲了讓他看你胡鬧不成?露天席地!成何體統!”
兩人都被突然闖進來的紫色身影鎮住了心神,花千紀做了心虛的事,腦子第一個先清明起來,一把推開已經被自己重傷的白荷歌,衣衫不整的朝着桑陽奔去,邊跑邊掐訣變回了自己的臉容,一頭扎進了桑陽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扯着嗓子的哭喊道:“桑陽!你怎麼纔來!白荷歌玷污了我的清白!你要給我主持公道啊!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桑陽還未來的反應就只覺胸口被一撞,一聽聲音是竟然是花千紀!難以置信的撫着她的肩膀細看着她的臉容,生怕是自己聽錯了什麼,再看哭的梨花帶雨的花千紀,似被雨水打落的殘花,臉上沾染着斑駁的血跡,搖搖欲墜失魂的模樣,頓時胸中怒火中燒,瑰紫色的眼眸中全是肅殺,厲聲問道:“你好端端的怎麼在青丘!”
花千紀低頭扯着扯着衣角,抽泣的嗚咽道:“我——我本是來和他說退婚的事,他不肯,我說了幾句難聽的話,他就——他就把我——嗚嗚嗚嗚,桑陽,這事不能讓少卿知道啊,我這一世就認準了少卿,你不能毀了我!”
這種事還是頭一次被自己撞上,桑煙瞥了眼花千紀失魂落魄的模樣,指責道:“都是混賬!你給我穿戴好了!少卿我是一定告訴他的,現在我就先教訓這個畜生!”
桑陽本就見不慣平日和少卿輕佻的白荷歌,想着少卿還在魔界因他喝的酩酊大醉,他卻在這裡將心儀少卿幾萬年的女君玷污了,發拜帖是要讓少卿親眼所見不成?何其毒的心?
白荷歌強撐着元氣大損的身子,望着少卿頭也不回的奔向遠處桑陽的懷裡,嘴中還哭喊着讓殺了自己的話,哀莫大過於心死,渾身如同被烈焰燃燒瞬時又如同跌入冰天雪地的荒涼之地,煎熬自己的何止是身上的傷痛,更多的心中的一片灰燼,如同困獸之鬥裡最後的掙扎,近乎絕望的喊道:“你果真是負了我!今日我就與你同歸於盡!”
桑陽在遠處分辨不出白荷歌的氣勢,只覺得比起平日他的氣息愈發浮游,握着赤霄劍試探的迎上白荷歌的攻擊,砍殺了十多招數,只見荷歌身上月白色的衣衫,瞬時變成一天天破敗的布條,宛若夜中綻放的白蓮,臉色一片慘白,雙目赤紅的盯着桑陽,咬牙道:“今天我就都殺了你們!原來都是爲了我的修爲!都是爲了哄騙我!”
見形勢不對的桑陽急忙收手,快速的給白荷歌掐了清心咒,爲了他拉開了結界,威懾的囑咐道:“白荷歌!你入魔了!趕緊給我原地打坐拉回心神!我去找少卿救你!”
一提少卿,白荷歌將將被清心咒收斂住的心神,頓時絮亂起來,胸口彷彿負載了什麼,太滿太滿的,再也裝不下了,猛地一口鮮血,從脣間漫溢而出,灑在了原本就殘敗不堪被血跡污穢的月白色長袍上,雙眸無力空寂,低喃道:“她是沒了心腸的歹毒之人,怎麼會救我?更何況她不就在青丘麼?若想救我早就救了——”
桑煙見白荷歌的傷勢呈現出頹敗泯滅的跡象,語氣緩和的勸慰道:“莫要在這裡胡言亂語!你多保重吧。”又朝着花千紀的方向瞥了去,發現沒了身影,人命關天也不及多想!多少花千紀是死不了!朝着楓兮殿的魔界奔了去。
等到了魔界,天已經明亮,沒想到在花祭街竟然看到少卿和花千紀站在一起。
少卿才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不成體統的花千紀,毫無平日女君高貴秀美的形象可言,就像糟了什麼動盪劫難般,凝眉問道:“你這樣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了你不成?”
花千紀聽了這話,抱着少卿的腰身,嚶嚶的哭了起來,將自己在來時路上心中盤算的話,咬牙切齒的哭喊出來:“少卿!白荷歌玷污了我!我去退婚,他不肯就將我玷污了!還和我訂了狐族的結緣契約!你要替我做主啊!”語氣讓桑陽告狀,不如自己說出來更讓少卿信服!
少卿也不知是自己酒未醒的緣還是怎麼的,聽了這話只覺得腦中一陣子頭暈目眩,身子向後仰了幾步,撫着額頭,只覺得心在狂亂的直跳,喉嚨像塞了東西,怎麼都吐不出一個字,也不知是心疼前的花千紀還是爲自己難過,不得不給自己掐了個清心咒,哽咽的問道:“你此話當真?”
“不是桑陽趕到,怕是我現在還在他的毒手裡!我的話,句句當真,若是我沒被白荷歌玷污了,天打五雷轟!”花千紀聲淚俱下的發着毒誓,說着便將自己胳膊上守宮砂的地方擺在少卿眼前。
沒了,什麼都沒了!不過沒事!日後只有少卿就可以!
桑陽皺眉的沒再理會花千紀,一把拽着少卿的胳膊,焦急的說道:“少卿!和我走!現在就去青丘!白荷歌入了魔,你快去救他!”
這就是白荷歌要的雙修之術!沒有自己他倒也真是般的到!還入了魔?!少卿指着花千紀憤然的說道:“你們!我就睡了一夜就變得這般不堪入目的情景!到底是要不要我好過?!”說着就掐訣朝着青丘奔了去。
少卿尋這白荷歌的氣息來到荷花園,心中一片絞痛,當初他信誓旦旦的與自己說,這塊地方只有他們兩人知曉,轉眼間就帶花千紀來着歡好,真是好極了!
等來到結界中看到臉色蒼白,坐在原地盤坐凝神靜氣的白荷歌時,心中不由的鈍痛,怎麼會弄成這樣落魄的模樣?入魔也不至於這樣啊?
狐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