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有點刻骨銘心的傷痛,才能銘記過去的艱辛吧!人們看到的通常只有巔峰的繁華,卻看不到沉澱的傷痛。
沒有哪條路是好走的,更沒有哪種人生是生來就美好的!
米蘭秀場上,白筱希原本約好的模特突然就上不了場了。
什麼?爲什麼?沒有爲什麼!好吧,你一定要知道,那麼就告訴你這個殘酷的實情好了,因爲接到名設計師的訂單,所以你的秀就走不了了。這是給你的違約金!
拿着一沓薄薄的紙幣,白筱希欲哭無淚,這是她花了多少心血做出來的設計,又是熬了多少個夜晚自己趕出來的成品。可是展示的機會說沒有就沒有了!
出現問題,要麼解決,要麼走人。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讓白筱希走人?!可是白筱希壓根無路可退。她是從寧城被逼出來的。只能前行,不能後退!
白筱希咬咬牙,這場秀她決定自己走。上臺前遇見了妮可。
想到妮可,白筱希不得不心生佩服,能把細如鐵釘的高跟鞋準確地插到別人的腳趾上,到底是有着怎樣的天賦?如果妮可哪天不在時尚圈混跡,大可去從事一些和眼力瞄準相關的工作。
妮可當然是故意的,妮可向來看不上白筱希。白筱希自認沒得罪過她,可是妮可就是沒來由的討厭白筱希。那時候的白筱希還不懂得才華也是一種招人恨的誘因。
妮可的鞋子在踩到白筱希以後,分明轉了又轉,往死裡踐踏!然後沒有一句解釋和道歉,昂首挺胸的走了。
鑽心的疼痛讓白筱希幾乎站不起身子,白筱希還真他孃的想揪住這個和自己一樣的東方面孔,在這異域的國度,白筱希還真想吼一嗓子:“大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是壓根沒有時間。
從來沒有走過t臺的白筱希當然不能和專業的模特兒相比,可是那份大氣自信,堅韌,當然還有那份對時裝獨有的天份和領悟,卻讓臺下的觀衆不得不注意這個女孩。
在時尚圈,臺上臺下的人兒其實壓根不被care,作品纔是重中之重!這場秀對白筱希更重要的意義在於,她的作品讓時尚界的老佛爺對她青眼有加!同時也讓妮可對她的敵意更濃!
妮可的具體年紀白筱希不清楚,可是妮可一定比白筱希大,而且大了估計有十歲。正因爲在歐洲混跡的比較早,突然冒出來一個才華橫溢的新人,纔會引起如此大的嫉妒。
爲什麼一個在歐洲打拼了十來年的勤奮的人卻比不過一個來了只有一年多的新人?爲什麼屢次示好不得親近的老佛爺偏偏買一個小丫頭的賬?
這場秀爲白筱希敲開了時尚圈的大門,她終於以一個設計師的身份活躍在歐洲各類秀場上。以前找不到模特的白筱希,開始有大批的模特在排隊等候白筱希的通知。
妮可和白筱希之間從此一直在進行着一場無形的較量!只要有白筱希作品展示的秀場,一定能看見妮可。可是這場廝殺還沒見分曉,白筱希突然撤離了。眼下妮可居然追到寧城來了!
可是這場秀也讓白筱希的身體付出了代價。等到秀結束,白筱希瘸着腿到醫院以後,醫生檢查了她的腳以後,都驚呆了。腳趾骨頭都裂了的女孩居然是踩着十幾釐米的恨天高過來的。
白筱希的腳差點就廢掉了!
結果白筱希卻好了傷疤忘了疼,在莫氏集團的大廈前腳疼就應該注意的,白筱希偏偏還無恥的責怪莫氏門前的路太破!白筱希,大理石的路面,你都覺得不爽。難道是要鋪築一條翡翠大道來供養你的腳?!
面對莫梓恆的責問,白筱希不予回答。莫梓恆,告訴你這些有必要麼?還是你丫就是想知道白筱希的痛苦,心裡才能得到快樂。
白筱希,這個世界上總有人等着看你的笑話!尤其站得越高,下面就會圍聚更多虎視眈眈的人。恨不得高臺上的那個人早點跌下來。在時尚圈混跡的白筱希終於體會到高處不勝寒。
可是活在這世上,只有不停地往上爬,否則,只能被人狠狠地踐踏於腳底,然後被無情的人們從屍體上踏過。是不是覺得很殘忍?可是人生原本就是如此!如果真的要尋根究底,那麼莫梓恆就是這個代價的罪魁禍首!
白筱希的咬緊牙關,簡直把莫梓恆氣得牙癢癢的。白筱希,你就是千年不改的倔強麼?把白筱希送到牀上,莫梓恆一句話沒說就離開了公寓。
這一夜,妮可和莫梓恆的面孔交替着反覆出現在白筱希的夢境裡,睡眠中的白筱希,可憐大腦有的只是緊張,不安,焦躁。不管白筱希願不願意承認,對於妮可她總是畏懼着的!
空空的胃臟對食物的渴望和陣陣香氣四溢的食物香味終於把白筱希從這痛苦的睡眠裡解救了出來。
白筱希的腳還沒沾到地,一個月白色的身影就立馬竄了過來,制止了白筱希的冒失行爲:“醫生不是說要臥牀三天麼?”
聽到這個聲音,白筱希微眯的雙眼立時大睜,白筱希,難道你丫又被莫梓恆圈禁了?因爲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媽。
相對於白筱希的驚悚,陳媽倒是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白筱希壓根沒時間理會陳媽的諜諜不休的好奇的追問,神情木然的白筱希小心翼翼地仔細看了看,終於確認自己還是安全的躺在燕雲飛的公寓裡。
“你怎麼過來的?”白筱希實在難以理解莫梓恆別墅裡的陳媽是怎麼穿越到公寓裡來的。
陳媽輕輕把白筱希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少爺讓我過來的,給我留了你這的鑰匙。”
嗯?莫梓恆,話說你這傢伙,啊?還真是……怎麼可以這樣,隨意出入別人的家,還拿走別人的鑰匙?
“結了婚的人怎麼還是這樣胡作非爲,還有這個莫太太也真是,不該管管自己的男人麼?”白筱希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無論如何,方蝶看上去是如此沉穩的一個人,怎麼得了方蝶的調/教,莫梓恆的惡劣秉性絲毫沒有消退。哦,白筱希,什麼叫做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什麼叫做狗改不了那啥?嗯,對於這種問題白筱希就不要傷腦筋了!
“結婚?!白小姐,你在說什麼啊!我們少爺這些年一直單身呢!”陳媽着急地反駁着。無論如何少爺單身了四年的實情一定要澄清!否則這四年的痛苦豈不是白受了?
莫梓恆沒有結婚?怎麼可能?他和方蝶不是有了孩子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早已不愛莫梓恆,可是聽到莫梓恆沒有結婚的消息,白筱希的腦袋裡忍不住還是狂轟濫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