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溪向前前進,入冬的季節裡,淡淡的花香,讓得看起來,沒有一點點來自到冬季的凋零模樣,似乎這裡活在春天裡,大多數屬於秋季的黃色花朵,佈滿了整個山谷。
“天水人間,一年四季都這麼漂亮嗎?”納蘭清雪少女心依然存在,儘管她長常生存於山上,可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真正沒有冬天持方,對於北龍山巔的她而言,鋒利如刀的風暴,還有那聖潔的冰雪佔了一年當中一半的時間,然而如今落入一個冬天都是花香花滿谷的地方,她哪能不高興。
“是的,這裡一年四季都如同春天一樣的溫暖,就算是外面在下雪,裡面也暖溫依舊,幻真陣改變的不僅僅只是幻像,而是借天地之勢,改變了這裡的生存環境。”
籮婆一邊介紹着,一邊指着滿山的鮮花道,“看到了沒有,這滿山遍佈的鮮花,不單純只是鮮豔的花朵,它們幾乎都是各種各樣的藥材,這裡是就是藥園,也是天水人間的入口的第一道關卡,陌生人隨便觸碰了某一朵小花,可能瞬間斃命,所以在天水人間,你的尖動範圍會被嚴格的限制。”
穿過狹小的小溪澗之後,竹舟在個山谷靠了岸,納蘭清雪好奇的打量着山谷間一座孤獨的木屋,“你們住在這裡?”
“這裡是藥園,我們怎麼可能住在這裡,這裡是老瘸子的地盤,閒雜人等一般不會踏入這裡,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籮婆一邊解釋着,一邊向納蘭清雪示意了一下,“跟緊我,千萬不要踏到石路以外的地方。”
一會兒就到了木屋,木屋顯的年間很久了,很多地方都能看到腐爛的木頭,木頭圍成的籬笆已經有些破爛不堪了,要不是籮婆她們帶着來的,納蘭清雪寧願相信這是一座被遺棄在大山裡的破屋。
“是小紅鳥……”人還沒有進院子,就看到院子裡的燈籠柱上,小紅鳥站在上面,懶洋洋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好了,不用看它了。”籮婆搖了搖頭,推開院子的門,“進來吧。”
走進院子裡,納蘭清雪則是皺起了眉頭,這院子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因爲根本就沒有人打理過,實在是太髒了,院子裡的石桌上堆起一層厚厚的灰塵。
“這裡真的有人住嗎?”納蘭清雪將手指從桌子上抹過,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灰塵,忍不住的疑問道,如果有人住,不至於髒成這樣,看着感覺就像是幾個月都沒有人來過一般。
“當然有人住了,不過老瘸子很少回來就是了。”漁翁一屁股坐了下來,一點也沒有嫌髒的模樣。
“丫頭,來跟我一起收拾收拾。”籮婆似乎已經習慣了,開始收拾了起來,籮婆都動手了,納蘭清雪沒有理由站在一邊看戲。
納蘭清雪跟着籮婆一起收拾着,收拾完了屋子,雖然依然破碎,不過看着總算是乾淨了,納蘭清雪累的伸了個懶腰,“總算是收拾完了,真不敢相信這裡是住人的。”
“呵,老瘸子就這樣,不過丫頭,天色晚了,咱們吃點東西,今天晚上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
籮婆的話,讓得納蘭清雪驚訝的張大了嘴,“還有很遠嗎,幻真大陣很大嗎?這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要休息一晚,顯然明天的路並不會太近。”
“明天你就知道了。”籮婆並沒有正面回答納蘭清雪的問題,而是神秘的笑了起來。
納蘭清雪無奈的搖了搖頭,跑去生火做飯,這幾個月在月亮島的生活,納蘭清雪倒是被籮婆給訓練的做得出一手飯菜了,不至於難吃了。
夜色之下,草草的睡下,納蘭清雪卻是無眠,幻真大陣裡的月亮很亮,不知道外面是不是一樣的月明星稀,如此夜是本該是賞月的好時機,可惜現在只能在木板架起的簡易牀上休息。
其實休息本也沒有什麼,可問題是納蘭清雪根本就無心入眠,每當夜幕之下,只要躺到牀上,她跟秦楓的那一幕就會出現,有時候納蘭清雪恨自己爲什麼自殺不成功,爲什麼刺秦楓那一劍自己要收手餘力。
“誰?”
突然納蘭清雪騰的一聲便是坐了起來,明亮的月光之下,昏暗的房間裡,一道人影站在納蘭清雪的頭邊,納蘭清雪嚇的魂都沒有了,藉着月光,可以看清,那是一張慘白到就像是死屍般的臉,泛着一抹淡淡的紅光,幽深的目光,就像是星空中的黑洞,正在等待送上門的獵物。
“咔嚓!”納蘭清雪的手在腰間一拍,青蓮劍執於手中,警惕的戒備了起來,有着月亮留下來的影子,納蘭清雪明白眼前的傢伙是一個人。
“咳咳……”
一聲輕咳,原本壓抑的氣息這一刻完全的消息,這時候納蘭清雪才注意到,這是一個老頭,看上去大約古稀的年歲,花白的頭髮亂蓬蓬的就像是一個鳥窩一樣。
乾枯的大手向納蘭清雪抓了過來,看似毫無力氣的大手,卻是讓得納蘭清雪連退了兩步,直逼到了牆角,心中駭然不已,這老傢伙的實力,絕對在籮婆漁翁之上。
手中的青蓮劍一抖,對着老頭子刺了過來,老頭子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柱柺杖,將納蘭清雪的青蓮劍給磕開,然而對着納蘭清雪一拐點了過來,直逼命門。
“咳咳……”攻擊的時候,老頭子依然重重的咳了兩聲,這兩聲咳的納蘭清雪忍不住的心臟狠狠的一抽,就像是咳的不是老頭子,而是她一樣。
“草雉借劍。”納蘭清雪一上手就動用大招,她很明白這簡單的一點可不是那麼簡單,因爲納蘭清雪感覺到自己避無可避,只能迎擊。
這種鎖定氣機的功夫,納蘭清雪倒是聽過,不過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遇上可以鎖定氣機的高手。
納蘭清雪靈巧的避過了老頭子的點擊,同時青蓮劍從下由上向老頭子的胸口刺來,這一劍用到此處,可謂是天巧之合。
然而老頭子卻是詭笑了一聲,原本點出去的柺杖陡然變成橫抽,納蘭清雪怎麼都想不明白,老頭子明明力道已用老這時候怎麼可能還變招?
可事實是殘酷的,納蘭清雪被拐杖一抽,痛哼了一聲,整個人砸在了木板牀上,老頭子也不欺身,手中的柺杖在木板上狠狠的一敲,納蘭清雪拋飛起來,老頭子一拐再次點向納蘭清雪。
納蘭清雪心中一急,抓着被子向老頭子罩了下來,與此同時,手中的青蓮劍對着老頭子的腰間斬去。
被子如願的蓋住了老頭子,老頭子將被子用柺杖給挑飛,眼見自己一劍就要將老頭子給斬斷了,納蘭清雪心中大驚,因爲她終於想起這老頭子是誰了,只見腰下竟然只有一條右腿,“老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