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碧昕跟於凡走到食堂,就有不少的人盯着她們,剛開始只是有幾個食堂的阿姨以爲是來視察的,就沒放在心上,直到於凡指了指身後的唐碧昕。
“等你們做完員工的飯,把地方讓給她。”
食堂的阿姨瞪大了眼眸,盯着唐碧昕,唐碧昕有點尷尬的低垂着頭,“我····我只是來給許總做飯的。”
她這麼一說,讓食堂的阿姨們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神裡隱約還有敵意。
她其實不過只是想解釋一下她不是要來霸佔她們的地方,只是借用一下,可是似乎她有點低估了許苑博的魅力,果然是老少通吃的主,不過如果她不是喜歡上蘇澈的話,或許許苑博對她也是有吸引力的。
於凡捂着嘴咳嗽了一身,對身後的於凡說,“他們很快就弄好了,記得不要放辣椒,不要有海鮮。”
唐碧昕翻了個白眼盯着於凡,“我知道!”
於凡面無表情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主要怕你把腦袋給燒壞,忘記了,順便提醒你一下。”
周圍的人都開始捂着嘴偷笑,唐碧昕懊惱的瞪着於凡,卻拿他一點轍都沒有
。
食堂的人給唐碧昕讓出位置,她幾乎是備受矚目的做好了許苑博的飯菜,她原本是想做快點,省的到時候員工們都來了,看到她在這裡,豈不是又有麻煩。
事不遂人願,當她端着飯菜出廚房的時候,還是看到不少的員工已經拿着盤子朝着這裡走來,她下意識的低垂着頭,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越過人羣的時候,耳邊聽到一聲嬌滴滴的女聲。
“等一下,這不是許總身邊的唐秘書嗎?你到食堂來做什麼?”
唐碧昕被點名,秀眉微擰,也只好頓下步子,隨口說道,“我只是過來幫許總打飯的。”
那女的似乎還不想就這麼放過唐碧昕,走到她面前掀開蓋子,一股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喲,看樣子這不是食堂的飯菜啊,是特意爲許總做的吧,沒想到唐秘書這麼貼心,都快趕上許總的老婆了。”
周圍的人看到也像這麼一回事,以前許苑博的身邊也不是沒有秘書,可是都沒有秘書能做到這個份兒上,公司上下誰不知道許苑博的口味兒刁鑽,而且食堂的東西他根本就不會下口。
“聽說唐秘書昨天是被許總抱着出的酒店的,看來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啊!”
“說的是啊,許總那麼冷漠的一個人,偏偏對唐秘書屢次寬恕,前幾次唐秘書犯了錯,結果還是沒被公司開除。”
“真是看不出來啊!她一個離婚帶了孩子的女人這麼有心機。”
唐碧昕被圍在人羣中,耳邊是衆人議論的聲音,還有刻薄的言語,深深的刺傷她的心,她想說她跟許苑博神關係都沒有,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可是即便是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
“你們都不用吃飯的嗎?圍在這裡做什麼?”
隨着一道凜冽而嚴肅的聲音在食堂響起,衆人紛紛循着聲音望去,許苑博雙手插兜站在人羣外,白襯衫看似沒有創意,卻質地精良,做工考究,袖口上一粒袖釦,在光下折射出奪目的光芒。
唐碧昕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抱着盤子的手緊了緊,心也咚咚的跳着,不禁面紅耳赤。
許苑博走到人羣中,用一種寒冷刺骨的聲音說道,“公司有過規定,不准你們圍在一起討論八卦,更別說是別人的私生活,在場的人今天晚上全部加班,再讓我看到下一次,直接扣除獎金。”
衆人不勝唏噓,紛紛撇着嘴,一臉的不悅散開了。
許苑博瞥了一眼面色緊繃的唐碧昕,聲音清冷,“走吧。”
唐碧昕跟在許苑博的身後回到了辦公室,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許苑博突然到食堂來的話,她今天估計會被那些人的口水給淹死,她之前就考慮到去食堂人太多,現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傳她跟許苑博的緋聞,這樣一來,豈不是就坐實了他們莫須有的關係。
許苑博坐在辦公椅上,瞟了一眼心情似乎很不好的唐碧昕,俊眸沉澱出一望無盡的墨色。
“剛纔是我考慮不周,抱歉!”
他在這之前,並不知道公司有關於他跟唐碧昕的傳言流出,今天在茶水間的事情,他也沒多想,以爲是女員工們之間的爭風吃醋,這種事情在前也不少見。
唐碧昕的心情確實受到了剛纔那堆人的影響,她不是聖人,沒有辦法對別人的意見置之不理,甚至充耳不聞,即便是做到了,那也不過是裝出來的。
“沒關係,我只是希望許總以後能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我每天回去做飯也是沒有問題的。”
許苑博抿了抿薄脣,“好!晚上要去跟合作方談事情,在麗江酒吧,你也要去。”
“是!”
相比起跟着許苑博去外面應酬,她其實更願意在辦公室裡翻譯資料,至少不用面對那些難纏的男人。
只是許苑博都這麼說了,她也找不到理由拒絕,請了這麼多天的假,沒有扣錢也算是好的了。
下午,她專注的翻譯着資料,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嚇了她一跳,滑過接聽。
“喂!蘇澈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打電話問問你。”透過聲波傳來,語氣帶着慵懶的笑意,彷彿冬日裡午後的陽光,有些溫暖的甜膩。
唐碧昕平靜的心,被他這句話激盪出陣陣漣漪,“嗯,我也是,下了班,如果你有空的話,幫我回去看看女兒,晚上我要跟許總去應酬。”
蘇澈在那端眉頭一皺,“在哪裡應酬?”
唐碧昕跟他說了地址,又隨便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晚飯時在食堂吃的,吃過之後,唐碧昕跟着許苑博去了麗江酒吧,慶幸的是今天不用穿什麼禮服,不然就這秋季,不把人冷死也要脫層皮。
走到門口的時候,許苑博俯身在唐碧昕的耳邊悄聲說道,姿勢曖昧,“晚上如果喝不下去的話,記得跟我說。”
唐碧昕抿了抿脣,點頭,來這樣的場合,無非就是喝酒,她跟着許苑博這麼久,別的沒練出來,酒量倒也不差。
兩個人都沒注意到的是,身後有一個人站在他們身後很久,直到他們走進了酒吧,那人擡手壓低了帽檐,嘴角露出陰測測的笑轉身離開了。
推開包廂的門,裡面五顏六色的鎂光燈照射的唐碧昕覺得刺眼,她擰了擰眉,擡手遮擋住眼簾,裡面的人看都許苑博來了,紛紛起身打招呼,口中說的是英文。
“你好,許總,真是好久不見。”光着頭的男人,看樣子大概有四十歲的樣子,臉上帶着虛僞的笑,一看就知道是混跡商場的老手。
另一個男人比他微胖,平時肯定也是愛吃肉愛喝酒的人,只是臉上的笑意沒有堆得那麼深,看上去反而要自然很多。
“許總,這位美女是?”
許苑博拍了拍唐碧昕的肩膀,順便把她給推到面前,“這位是我的秘書,唐碧昕。”
光頭男人盯着唐碧昕上下打量着,嘴上的笑意更深,看的唐碧昕渾身都禁不住起了雞皮疙瘩,往許苑博的身後縮了縮。
許苑博又回頭對唐碧昕介紹道,“這兩位一個是穆總,一個是林總。”
坐下之後,光頭男人很快就跟唐碧昕喝了起來,唐碧昕看着面前一杯杯倒的滿滿的酒,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這麼多喝完的話,她該要醉死吧,心裡想到許苑博剛纔跟她說的話,如果喝不下去的話,可以跟他說。
原本秘書跟上司出來應酬就是爲了幫上司擋酒,許苑博能夠這樣跟她說,她覺得已經很幸運了。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就會對別人好上千百倍,就算受到了太多的傷害,這個習慣依舊改變不了。
幾杯下肚,唐碧昕頭就有些暈乎乎的了,腦子也開始產生幻覺,眼前的東西都變成了重影,中途許苑博的響了一下,他便拿着出去接電話去了,包廂裡只剩下那兩個男人跟唐碧昕。
唐碧昕喝的暈暈乎乎的,意識有些渙散,再加上這段時間壓力太大,酒精是能發泄人的情緒,同時也能麻痹人的神經,她也不管那麼多,拿着酒杯就往嘴裡灌。
她坐在沙發上,看那兩個人只跟她喝酒,沒有半分要動手動腳的意思,喝的她實在是憋不住了,“穆總,我去趟衛生間。”
兩個人都笑着點頭,“去吧去吧。”
唐碧昕跌跌撞撞的走出包廂,聞到新鮮的空氣,腦子清醒了很多,可依舊還是暈乎乎的,甚至身上還有灼熱的感覺,起初她並沒有在意,只是以爲是喝多的了緣故,要麼就是酒精度數太高。
等從衛生間出來,她越發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兒,心情也開始急躁起來,渾身發熱,而這種情況並不是發燒,也不是喝多了,她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被剛纔兩個人下藥了。
心裡也產生了一種恐懼,她半眯着一雙眼睛,撐着無力的身體四處尋找許苑博,她要儘快找到許苑博才行,路過走廊的時候,還有幾個在這家酒吧喝酒的客人想要把她給拖進包廂,她奮力的掙扎着。
“你們放開我!”